在我和老爷子交谈的同时,魇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想她这是在怪我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同时也暴露了她。
不过眼前的这些人确实是些乌合之众,所以魇娘也不是太担心,而等我和老爷子谈到那种熟悉的催命符之后,老爷子这才交代了一切。
“鬼头人你是不知道呀!这种东西也是一种道术,是出自青城的邪术,这种邪术防不胜防,寻常的酒水食物里都能种下。”
“出自青城的邪术?那这个九爷到底是谁?”
“他在家里排行老九,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坑了这个坑那个,名声着实不好,而且此人对道术还特别的痴迷,曾经在青城学过几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他就是纪纲?”
“没错,苗疆之所以乱成这样,有一半的责任就是他的,最关键的是纪康纪先生非常疼爱他这个小弟弟,不能看到他受一点委屈,因为这个原因纪纲就更加的狂妄放肆了。”
“也难怪纪敏说纪康原本不是这样的,敢情是这个纪纲在作怪,弄不好如今纪康已经被他给坑死了。”
“纪纲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等他再次出现之后就自称地仙了,地仙堂一名就是这么来的,我不知道纪九爷的本事是从哪儿学到的,不过他的本领应该有出处,有的人说他去过南洋,还有的人说他进过教会,这个人能说会道,是个难得的全才,只是路走的太极端了。”
要不是听老爷子这么说,我到现在还一直还以为祸事都是纪康惹出来的,了解到这些东西之后,我也才忽然发觉,当初爷爷给我勾魂十法的时候,书上最后那一页落款的纪字应该指的就是纪纲。
如果整件事儿中他扮演了决定性角色的话,那这一切就相当的明了了,当然我也不能听老爷子的一面之词,必须有切实的证据才可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不光要去纪纲生活过的地方看看,而且还要找李天师去问个究竟。
想到这里,我也问老爷子道:“老爷子您贵姓呀?”
“老朽免贵姓纪,纪本初,我也是现在纪家人里最老一辈的最后一个还健在的老家伙了,我是看着纪康长大的,大哥去世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千万别让纪康走错了路,可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到最后乱了大局的却是这个小时候谁都不看好的纪纲。”
“您老既然对这兄弟两如此的熟悉,那么他们住过的地方您也总该知道吧?”
“纪康一直追随龙神婆学艺,所以一直就跟龙神婆住在一起,不过三十年前他们去了武陵之后就再没回来过,而且我还听说武陵出了大状况,死了很多人。”
“您老确定三十年之内纪康就没回来过一次?可我却听说今年五月初的时候他去过西江苗寨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地仙堂他是没回来过。”
“那么这个纪纲纪九爷是在武陵事件之后回来的了?”
“对,武陵出事之后的那个月回来的,而且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屋里不肯见人,他也不让其他人去打扰他,好在我还算是他的长辈,他也给了我几分薄面,不过他具体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段时间很多年轻的女人找过他,而且他还从各地采买了不少的药材回来,对了还有个黑色的将军炉。”
“将军炉?那不是牛鼻子老道炼丹用的东西吗?对了,最近这段时间他有回来过吗?”
“因为地仙堂内的事务他从来不过问,所以我们也懒得去找他,毕竟找他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而且他住的地方我们也都不敢进去,一到晚上就能听到有女人在哭,好多人还都说看见过女鬼的影子。”
“他住的地方在哪儿?”
“凯里鬼木堂。”
“您老让人收拾下东西,半小时后我跟你回凯里的鬼木堂,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对了,如今地仙堂应该是您老在管事儿吧?”
“对,这些人都听我的,鬼头人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下去,从现在起地仙堂我就正式接管了,各大堂口生意照做,资金问题我来解决,另外我和陈仙姑来三耳堂的事儿不可说出去半个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仙姑也来了?”
这个时候魇娘也已经恢复了原貌,听老爷子发问,她也伸手拍了老爷子的后背,而老头子扭头看过去之后也连忙跪拜,看他如此的恭敬,我和魇娘也觉得尴尬,赶紧就把他扶了起来。
“老朽早就听说陈仙姑和鬼头人在一块儿,如今能得见尊神真是三生有幸呐!陈仙姑的大名如雷贯耳,老朽我”
还没等老爷子说完,魇娘就忽然喊道:“打住,拍马屁的话以后有时间再说,鬼头人吩咐的事儿你都听明白了吗?如果听明白了就赶紧照做。”
老爷子恭敬的点点头,之后就带人出去准备了。
看着老爷子出去时候的背影,我和魇娘也对望了好大一会儿,不久我才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陈仙姑的名气果然不小,简直是无人不知呀!”
“你敢再继续说下去,我就敢立马掐死你,说正经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你要知道只要碰了邪灵店的人就永远摆脱不了他们了。”
“我懂,这个纪纲纪九爷跟整件事儿关系重大,说不定所有事情的答案都能从他身上挖出来,不过我担心事情进展的不会太顺利,所以我们得有万全的准备,一会儿我和老爷子先行一步前往凯里,你去那边把花老叫上,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