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和魇娘演了一场好戏,只怕地仙堂背靠的这座大山还真翻不出来。
可既然已经知道地仙堂是因为背靠邪灵店的九爷做大的,那么我们接下来做事的重点就落到这个人身上了。
我认为只要搬倒了这个叫九爷的人,地仙堂就一定会大势已去,而想要搬倒这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因为我对邪灵店知之甚少,所以九爷的问题还得去找花老问个明白,兴许这个九爷和花老之间还有些什么个人恩怨。
海市送金子我们并没有跟着去,我和魇娘从海市出来之后就特意找了赤尸鬼跟上送金子的队伍,还特意交代了他几件事儿,随后就打算回头接上了彩妮离开西江直奔凯里市。
然而等我们刚回到临时的住处,魇娘忽然就停在了大门口,没多久就听她头也不回的问道:“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
我猛的回头看去,这时候才知道一条白乎乎的影子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我们身后。
这条白影子就是鬼镜魇,是彩妮母亲的鬼魂,此时她听到魇娘问话之后也马上回答:“陈仙姑,我已经在那边入册了,今后就承蒙您的照顾了,对了,我的恩公李天师想见你们,他还说有重要的事儿跟你们说,他现在在茶馆等你们。”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先照顾好彩妮,我们这就去会会这位李天师。”
“陈仙姑,他也是个苦命人,所以我求您凡事迁就着他一点,他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谢谢你提醒。”
长话短说,西江苗寨茶馆见面。
我和魇娘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位李天师,这时候我才知道他双目失明,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之前我还以为此人年事已高老态龙钟,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原来还是个很懂养生的高手。
我和魇娘慢慢的走到了茶桌前,叫伙计来了茶水之后才坐下来和李天师攀谈。
不过等坐下之后我也发现,魇娘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李天师看,她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一直过了几分钟时间,这位李天师才率先打破了沉闷。
“陈仙姑,别来无恙呀?”
这时候魇娘也忽然噗嗤一笑回答说:“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敢情还是故人呀!你个老牛鼻子之前在青城不是混的好好的吗?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
“俗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什么事儿会一尘不变的?当初我们受了歹人的蛊惑在明都和陈仙姑打了一架,我还把一副招子丢在了那里,而如今我居然还要跟陈仙姑坐下来一起商量大事儿,可见世事难预料,一切都是定数呀!”
“废话少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我对你依旧没什么好感,不过也谈不上厌恶,开门见山说话吧!你找我们来做什么?”
“当然是寻求庇护了,顺便也给你们透露个有价值的消息。”
“寻求庇护?你这么有才难道还保护不了自己吗?你苦心养的那群鬼东西是干嘛吃的?”
“西江苗人太浪费资源了,我这也是废物重新加以利用嘛!再说了,把自己的亲人扔到野外让野兽吃了多不好,我帮他们完好的把亲人的身体保存下来也算是做了件天大的善事对吧?”
听到这话,我也不自觉的插了一句:“原来你们道门的人也会养尸?”
“年轻的鬼头人,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基础的手段还是一样的,只是因为人心的贪欲才有了世间的高低和善恶,要不是当初和陈仙姑打了一架狼狈到了这种地步,只怕我现在都还以为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牛气。”
“听您这么说,您这也算是大彻大悟了?”
“鬼头人说的太笼统,我想陈仙姑活了这么久也应该有这种领悟对吧?”
听到这话,魇娘也回答说:“老牛鼻子你说的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家伙早晚都会过时的,将来确实还是那帮小辈儿的天下。”
“看来您这七百多年确实没白活,而且您活的越来越有人样了。”
“少废话,说正事吧!你找我们来做什么?”
此时李天师的鼻子忽然嗅了几嗅,之后就忽然指着我胸口的骨牌问道:“邪灵店的物件,看起来陈仙姑一定是把邪灵店的高手也纳入麾下了,不知道您拉拢的是哪位呀?”
“他是花月楼的心腹,邪灵店花自在。”
“唉吆!了不起呀!这种人物您都拉拢到了?看起来鬼头人将来有希望一统御用说书人一脉呀!”
“你个老不死的能不一惊一乍的吗?看不出来你落魄这么多年还学会拍马屁了?赶紧说正事好吗?”
“自古邪灵分五类,虫、人、鬼、尸、金,金和尸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可是有生邪灵的天下,可据我所知这位花自在老先生好像是金类邪灵的高手,他的手段好像也敌不过邪灵店九爷的本事。”
“你个老牛鼻子眼睛虽然瞎了,但是想不到你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嘛!怎么?你手上难道有这个九爷的消息?难不成你是来找我们交易的?”
“陈仙姑您说是就是了,晚辈没什么意见,不过前几天我的小弟子带来个消息,他们在凯里吃了大亏,而让他们吃亏的好像就是这个九爷,最要命的是这个王八蛋居然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了。”
“你是说这个九爷现在就在西江苗寨?”
李天师点头,随后就举起茶杯没有再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