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杜渐在青楼为争抢头牌chū_yè、一掷千金,后来甚至闹出了人命一案。此案震惊国朝,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压下来。
那是在先帝手中,若换了萧怀璟 ,只怕杜渐已在天牢里蹲着了。
“知道。”贤太妃皱着眉。
萧东弦知道自己这个母妃脸皮薄,见敲打得差不多,便主动移开话题。
“说起来,儿臣今日在养华殿中见到一人……”
他将方才所见所闻,闲聊着说给贤太妃听。
贤太妃眉宇松动:“皇帝还留着她?你说他是不是……”
她是经事的女人,宫中的腌臜事也见得多了。她知道,有一些男人当无法亲手报仇时便会格外喜欢淫人女眷,更别说先前还有着一层兄妹关系在……
逆伦背德,当然更加刺激。
萧东弦若有所思:“如今看着倒还不像。”
往后如何就难说了。他已种下种子,会如何生长,他也很期待。
两人闲聊两句,贤太妃忽道:“说起来,碧贱人的生忌也快到了。”
说起旧日仇寇,美艳的宫妃喜笑颜开:“跟我斗……本宫还坐在这里,她怕已在地下化成灰了 !”
*
那天晚上 ,萧怀璟罕见地做了个梦。
他的睡眠一向迅速且深沉,睁眼闭眼便是新的一天。
这样躁动,溽热,令他全身都放松又紧绷的梦,除了十几岁刚通人事那两年,已许久没有过了。
梦里的少女散着头发,青丝如瀑,遮住身上点点红痕。她双眸清澈如小鹿,可一点舌尖温热灵巧,沿着他虎口伤痕细细亲吻,渐渐地移到指尖,又含住他粗粝手指轻吮。
他手指发烫,狠狠捏住她脸颊。少女乖顺地张开唇齿承受男人狂暴的亲吻 ,很快被他弄到浑身发软。
他握着她的手,不容置疑地带到他渴望已久、不敢示人的地方。
那双手……曾经只是放在那里,就让自负武艺的他动弹不得。
她的手好小,好软,可是好灵巧。
男人唇角绷成一条直线,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鼓起贲张,人在浪头起起伏伏。
纤细手指,拂过紧绷弓弦——
萧怀璟终于低吼一声,让那经年利箭得到释放。
第二日醒来,无视收拾床褥的宫女满脸通红,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手上伤口。
会做那样的梦,一点也不稀奇。
他这样的年纪与身份从没碰过女人,说出来都没人信。特别昨日萧东弦带着奇怪的笑容,说什么“要报复当然还是先睡为妙”,又说林卿卿被养的如何如何好,而且她……
昨天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说着“我只有哥哥了”这样的话。
男人眸色渐深 ,带着三分轻蔑想,到底是妖妃之女。生得含苞小白花一般纯,骨子里还是不自知的勾人。
想到父皇曾经被碧贵妃迷得完全丧失理智的样子,萧怀璟便忍不住皱眉。他从很小的时候,看到碧贵妃那总是妖妖娆娆的艳媚模样便觉得恶心,但她的女儿 ……
林卿卿五官都是精致小巧的,更兼肌肤雪白。一双杏眼又大又圆 ,伏在他膝上抬头望他的时候,眼睛里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清澈如山涧流泉,微张的唇瓣娇嫩到不可思议,嗓音绵软,轻轻柔柔地叫着哥哥……
他只要多看她一眼,她眼睛里便灿然生光。
年轻的帝王渐渐心猿意马,这么想着,身体又隐隐发起热来。
宫人换上干净的被褥,打开窗,屋内浓重的麝香味随之散去。
萧怀璟忽然有些想念林卿卿身上的莲花香 。
半晌,他低下头,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
已经是皇帝,又何必再这样拘着自己……以至于连那么个小东西,都让自己到了这近乎魂牵梦萦的地步。
等手头事料理清楚一些,便准备选妃。
只是得找个得力的人办,认真谨慎。
他不能像先帝一样 ,栽在女人上头。
……
于是那天,决意不沉迷女色的萧怀璟便刻意无视林卿卿,尤其不能看到她那双小手。
用膳时,看着林卿卿那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的晶璨杏眼,他若有所思。
本意是磨折这骄纵少女,谁成想她自失忆以来,性情乖顺成这样。除了高抬绿盈,似乎完全没什么事能让她难过。
这么想着,萧怀璟抬眼看向绿盈:“过来。”
林卿卿果然立刻鼓起脸,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萧怀璟看在眼中,抿开一点笑意,叫绿盈在他身边布菜。
宫女欣喜若狂。可惜布菜实在布不出什么花样,饶是她怎么小心谨慎,还是眼睁睁看着萧怀璟脸上露出不耐烦神色,那双幽黑瞳眸,还时不时往林卿卿所在的方向瞟。
绿盈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一绝。萧怀璟看着绿盈那双手在自己眼前晃,想到此人是个怎样背主的贱奴,果然心生不耐,已经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