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吗?”苏莫飞闻言,毫不在意地温和笑了笑:“只是几日时间,在下无所谓的。”
接下来几天,他便真坚持那样做了。开始一两天我还有些不习惯,每晚睡觉的时候身边坐着个人。可是后来,几天过去,就再没当初那种忐忑不安。
苏莫飞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就能睡得比以前安稳。甚至,比在楼袭月身边时,还要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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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莫飞的照顾下,我背上的伤口好得很快,又连着睡了几夜好觉,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今早醒来我睁开眼睛,与苏莫飞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他蓦然怔了一下,随即错开对视的视线,神情中有一丝隐约的慌张开口道:“唐姑娘,昨晚你……”我知道他又是像前几日一样,说我睡的很安静,可是我看着身下皱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就知道,我昨夜又让他一宿没歇着。
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苏公子,我忽然想到,其实还可以绑着我的。”我把手腕递向他,不以为然地笑笑:“这样,你就不用每晚都守着我了。”苏莫飞立时反对,“这怎么行?再说你的手腕也有伤。”我定睛瞧着他眼圈下这几日渐渐明显的黑影,心中很是不忍,暗想不能因为自己再让他日日夜夜这么辛苦,便想要用手肘撑着坐起来,与他好好说说。刚使劲到一半,苏莫飞走近搀住了我。
我说了声谢谢,抓着他的手臂借助他的力道坐直了身子。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太雅观,衣衫凌乱,头发乱糟糟的散在身后。可我只是下意识的扯来床头的外衫,随意地披在了肩上,并没对他避讳太多。或许在我心底,已经十分信任他是个正人君子。
如此,我便更加不能再拖累他。
苏莫飞离开紫宸山真正的目的,是代表紫宸派出席武林盟主铁长水花甲寿诞,而去阻止那些人只是收到清远掌门的急信,临时赶去的,然后在那里救下了我。我看向苏莫飞说,“苏公子,你不是还要去参加铁盟主的寿宴吗?你若气色不好,会有损外人对紫宸派的印象。”苏莫飞温润的眼眸里带起笑意,回我道:“唐姑娘不用担心。在下和掌门一样,从不以为一个门派的威望要靠这些表面的东西。”我见自己说服不了他,有些丧气的低下了头。
随后,像前几日的每个早晨一样,苏莫飞说道:“唐姑娘,在下让店小二把清水和吃的送来。”我看着他转身走向房门,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苏公子,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就去寻一户人家留下,不随你去盟主林了。”
苏莫飞回身,表情微微愣住。我脸上尽量露出轻松的笑容,对他说:“这附近有山有水的,我很喜欢,正好多住几日,也好养病。”他望着我的眼神跳跃着,嘴里却温和地回道:“在下明白了。是在下疏忽,没考虑到唐姑娘的身体不适宜长途跋涉。唐姑娘决定留在哪里,告之苏某便成。”我点点头,“麻烦苏公子了。”他客气地回我:“不客气。”
这句‘不客气’,就是一早上,我和苏莫飞最后的对话。
我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望着坐在车头的他挺拔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几日下来,我对苏莫飞的那种亲近已到了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地步。可是这种亲近,却让我有些后怕和愧疚。我怕这种亲近变成另一种依赖。因为楼袭月不要我了,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使劲的抓住苏莫飞,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累赘。而且以我的身份出现在盟主林,指不定为他惹来什么麻烦。三生花那次,我已经害过他,不能太自私。
“还是就此分开的好。”我在心中对自己说,下了这个决定便让自己不要多想。
就在这时,苏莫飞拉住马匹停下,回身掀开布帘对我说:“唐姑娘,可能要下大雨了,在下见前面有户人家,我们去避一避吧。”我从他撩起的布帘往外瞧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山雨欲来之势。“唐姑娘。”他把一只手递给我,我愣了愣,伸出手握住他踏了出去。
苏莫飞先去叫门,不多时,院内一道苍老的嗓音应道:“谁呀?”苏莫飞回说:“在下是来避雨的,请给个方便。”话音刚落,门‘吱嘎’打开一条小缝,一道目光飞快地扫了苏莫飞两眼,略微迟疑了一下那嗓音再响起:“你们去别处吧。”说完就要将门阖上。
我见状,连忙走上前拉住苏莫飞的衣角,低着头带着委屈的语气小声说:“哥哥,我腿疼,走不动了。”苏莫飞愣在了那里,有些傻了眼,那个人也愣在了门后。随后苏莫飞还未出声,那人将门推开,对身后的房内大声叫了句:“没事,是一对……兄妹俩。”说着侧身招手示意我们进去,“这场雨眼瞧着就要下了,二位快进屋。”
我悄悄扯了扯苏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