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规矩,以后莫要在叫殿下,要记得要公子,万一把公子身份暴露了……”
“我知晓了。”书画嘴唇轻抿,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温禅走到面馆外面摆的几张桌子前坐下,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阳光落在脚边,没有白日里的灼热,他在暖风中坐下来,时分惬意的给自己倒上一杯凉茶。
马车还拴在树下,少了几匹马,梁宴北等人也不见了。温禅两口凉茶下肚,神识也清醒,正想问问那些人是不是先走了,却见一行人马往这处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唇红齿白眉眼俊秀,身后跟着几个衣着一样的侍卫。
男子先是眯着眼睛望了望天边,而后驱马走到温禅面前不远处,扶着帽子动作笨拙的翻身下马,几步走到温禅面前,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还未走近,就被戒备心极强的书画挡住。
他不急不恼,反而后退两步,对温禅问道,“这位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往内岛的路走哪条啊?”
温禅看了他两眼,抬手一指,“往东,一直走就到了。”
男子得了答案,高兴的拱手作谢,而后有慢吞吞的马上马背,带着几个侍卫往东边大路而去。
待人走远了,阿福才小声问,“公子,那条路不是去山匪窝的吗?”
“是啊。”他淡淡回答。
“那为何……”
温禅想了想说,“怎么?只准别人给我们指错路,不准我给别人指错路吗?”
阿福:“……”当然可以,殿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没看见谢公子他们,人都去哪了?”温禅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他们进巴坊城采办东西去了,公子你的衣物和银票全落在山匪窝,梁公子说去给你买一些来。”
“他们那么多人?都去了?”
“钟公子没去,这会儿还在睡觉。”阿福回答完之后,又说,“不若咱们现在去把他叫醒,待会儿可能就要赶路。”
温禅听闻喝茶的动作一停,意外的看向阿福,“你胆子不小,还想着去招惹钟文晋。让他睡,等谢昭雪回来了自会叫他。”
钟文晋这人脾气坏的很,温禅深知。原本只是骂骂人,后来谢昭雪死后,他就经常发疯,动起手来几乎把人往死里打,对上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手软。
前世钟家造反,他起兵带头反他老爹,在军营中无人敢招惹,也就只有梁宴北能制住他,每回他发疯的时候,梁宴北就上拳头揍,揍得他鼻血横流,才能让他消停个几天。
这时候的钟文晋虽然还尚年少,但也不能把他当正常人来看待。
想着想着,温禅不由叹息。
就在门口坐了一会儿,梁宴北等人带着采买的东西归来,看到人后,温禅本想站起来去迎接两步,却转眼看见他身边的司徒舟兰,顿时屁股像黏在凳子上似的。
阿福倒是伶俐的很,连忙小步跑到前面,正好梁宴北下马,顺手摸了摸马头,看了在桌子旁坐得端正的温禅一眼,问道,“你们殿下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不长,也就两杯凉茶的功夫。”阿福高兴的回答,好像一见到梁宴北,整张嘴都笑裂开。
“他有说要吃东西吗?”梁宴北又问。
“没有。”
“恩。”他应一声,招手让后方的侍卫把几个包裹拿到阿福面前,“蓝色包裹是给你们买的衣物,黄色的是给殿下买的,若是还需要其他的,尽管跟我说。”
蓝色的有三个,黄色的有三个,阿福一个人根本抱不下,他正想回头朝给琴棋书画递个求助的眼神,梁宴北却对侍卫道,“把东西送到马车上去。”
单家的马车,被温禅征用了。
没人反对这个事情,唯一有些异声的单柯,被梁宴北不咸不淡的教育一番,成功闭上反驳的嘴,给自己挑了一匹马。
大队伍停下之后众人都各自行事。
谢昭雪听闻钟文晋还在睡觉,便独自一人前去后方的民宿喊人。
乔妍词也回到房间里,把早上就已收拾好的东西交给专门负责拿行李的侍卫。
单柯也是跟司徒舟兰一起长大的,两人关系要好,正在树下站着聊天。
温禅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见梁宴北跟阿福说了几句,后命令侍卫把包裹送上马车,不由疑惑,待阿福回来后他问,“那些包裹都是梁宴北买给我们的?”
“是啊,梁公子置办得太周到了,单是给你买的东西就装了三大包裹。”阿福回道。
“单家的马车竟然还让我坐?”温禅惊讶,原本以为在单柯不知道的情况下用了他的马车,他会因此发脾气,毕竟江湖门派不是朝廷官员,没有那么多对皇室的忠心,但是没想到单柯还愿意让他用马车。
“公子说的是什么话,以公子的身份,您若是骑马,那些人便只能在地上走,您坐马车不是天经地义吗?”阿福压低声音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里又不是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