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依不饶。
“这位大人,恕我不能如你所愿。”商人也是油盐不进,只道,“当初这块神石的主人将他予我时,再三叮嘱过,我不能坏了他的规矩。”
“我看你是不识好歹。”那人被当众拒绝,一时间竟恼怒起来。
温禅这才被吸引了目光,朝说话的那位仔细看去,就见此人眼生的很。
但凡是在京城中有名有望的,温禅都记在脑子里,可眼前这人瞧着也没什么地方面熟,想来是哪个不出名的富商之子。
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等着看热闹。
强壮商人没再与那人争论,闭上了嘴,他身旁的女人再次出来打圆场,笑呵呵道,“大人,您莫跟我们这些商人较劲啊,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不是吗,我这位兄弟不愿把东西卖给您,也是为了您好啊!”
“你少糊弄我!”那人哼声,凶恶道,“我就看中了那块石头,卖还是不卖,就一句话!”
“大人。”强壮商人道,“这块石头您若是强买去,极有可能厄运缠身,发生不好的事情,您可还执意要买?”
“你这是在咒我?”那人瞪眼。
“不敢不敢。”商人道,“大人若真是想要,那便要多付一倍银子,这块琉璃石原本定价是二十两,如今大人要,便要付四十两。”
这个数一出口,惊了不少人,包括温禅都觉得诧异。
二十两?单看这块石头玲珑剔透,材质上乘,形状漂亮,怎么也不该是二十两的价格啊!
第一声报价的八十两与之相比,竟生生多出了六十两,难怪后来再往上加银子的人怎么也猜不对。
那富商之子一听这个价格,顿时笑开了花,忙让身边的小厮把银票送上,成功将商人手中的琉璃蓝石给换了下来。
虽然发生了些小闹剧,但商人们制造噱头的目的却达到了,现在场上大部分人都认为那些摆在桌子上的稀奇玩意儿,都是按缘分定的价格。
温禅一看便看出这种行商计谋,想来这个看着十分眼生的富商之子也是这群游商人的托吧。
阿福却深深的被蒙骗在其中,对温禅道,“公子,你看着有喜欢的吗?不若咱们也去买一件?”
他笑了一下,借故支开阿福的注意力,“我方才在路边看见了有买梅花糕的,你去给我买一些来。”
阿福应了一声,麻溜的钻出人群。
在百姓们纷纷的议论声下,那些个商人又有动作了,其中一个有着满脸胡子的人拿出一根细长的枝条,轻轻敲在木棍顶端挂着的不明物体。
隔着一层绸布,敲出了闷响,胡子商人说,“这便是我们来京城主要出手的东西,也算是个稀罕玩意儿,我敢断言,整个西凉都找不出第二个。”
人们还未来得及对这番信誓旦旦的话做出反应时,就听见一声好似女童的声音从绸布下传来,“对的,找不出第二个!”
众人啧啧称奇,有人高声喊道,“老板,你难不成在里面藏了个女娃娃?”
“可笑可笑!”那女童的声音又响起,“尔等凡人,可笑!”
胡子商人顺势道,“各位大人说话可要注意了,这个玩意儿,不是我等能够非议的。”
“说的那么神秘,难不成你抓了个神仙?”
“这可不好说。”胡子商人神秘莫测道。
温禅仰头朝那块挂着的东西看了看,心中有一个猜测,不过尚不确定。
“到底是神是鬼,你把绸布揭开来我们瞧瞧啊!”下方有人迫不及待想要看。
“揭开是一定要的,不过在此之前,各位的大人听我一句话。”胡子商人道,“这个玩意儿跟先前的不一样,没有固定价格,要看哪位大人出手阔绰了。”
意思就是,谁出得银子高,东西就归谁。
身在内圈的人都不在乎那点银子,催着让商人快点行动。
胡子商人笑着应声,用枝条将绸布给挑了起来,那下面盖着的东西,便露在众人的视线内。
一阵惊叹声在温禅耳边响起,可温禅却只紧紧盯着那上方挂着的东西,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那是一只精致的木笼,涂上了米白的颜色,纹理细致,而在木笼里,则是一只鸟。
这只鸟通体火红,头上两根羽冠约有小指长,顶尖一点金黄,尾羽长长的垂下,身上的羽毛根根尽现,在阳光之下,竟有些闪闪发光,漂亮至极。
像一只凤凰幼崽。
温禅一眼就认出了这只鸟,是前世梁宴北送给司徒舟兰的学舌鸟,因为太过漂亮,所以他一直惦记着。
那鸟会停在梁宴北府中的梨花树上,自由的飞来飞去,却从不飞出府,非常认主,温禅不好意思开口讨要,本打算派暗卫进梁府给偷出来,但又害怕自己派去的人被梁宴北杀了,所以不曾动过手。
这只像凤凰一样的鸟是会学人说话的,记得有一次温禅进了梁府,迎面就看见这只朱红的鸟停在梨花树的树梢上,高声道,“舟兰闭月羞花,舟兰貌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