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卖得很成功,不管温禅怎么问,他都不说,气得温禅心想,若不是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他就好好教训梁宴北一顿。
出宫之后,天就完全黑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温禅途中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这是要去哪?”
梁宴北也跟着看外面的景色,却抱着一副将秘密进行到底的模样,不肯说话。
行不多时,马车就慢下来,停在一座塔楼之前。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一座楼,之前有一个皇帝没事喜欢登高,又懒得爬山,就命人修了这一座塔楼,高有数十尺,站在上面,虽不能看尽整个京城,却也能一览无数风光。
温禅实属不明白梁宴北带他来这里做什么,刚想问,手就忽然被他抓住。
虽说附近没什么人,可阿福尚在,更何况这是在京城,若是突然从哪里冒出个人看见了,消息传得不是一般的快。
温禅连忙抽手,却抽不动,“梁宴北!”
阿福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暗戳戳的瞅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移开: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梁宴北拉过他的手还不算玩,又揽住他的腰,“我带你上去。”
温禅抬眼往上看看,有看看眼前被铁链锁住的大门,“进不去。”
其实他是不想爬那么多阶梯,即便是体力撑得住,上去了也会出一声的汗,十分难受。
然而梁宴北身子贴过来,笑道,“我也没说要进去啊。”
话一说完,竟直接把温禅拦腰抱起,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就脚尖一点,身姿极其轻盈的跃起。
阿福就见眼前一闪,两人就不见了,慌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殿下!”
“别叫。”赶车的马夫道,“少爷是带人跳上去了。”
阿福转头看,见马夫坐在车上,神情冷淡,说话时根本不看阿福,“你若叫来了人,会坏事。”
虽然这人看起来态度不怎么温和,但好歹还有个人能陪着说说话,总好过一个人在下面等,阿福笑嘻嘻的凑过去,“这位大哥,咱们唠会儿?”
梁宴北轻功了得,几个跳跃之后,就停住了,温禅从他怀里探出头,就见已经到了塔楼之顶。
梁宴北轻轻的把他放下来,扶着他站稳。
温禅方一睁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见浩瀚的星空之下,整座京城亮着阑珊微芒,华灯初上。
家家户户都在自己门前点亮了灯笼,从高处往下看,那些灯笼散发的光聚在一起,星星点点,汇成极致动人的画卷,煞是好看。
温禅发出由衷的赞叹,“这站得高,看的东西果然不一样。”
他在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京城还有一副这样的面孔。
也许是因为在高处,风要比在下面大许多,不过好在两人穿得都厚实,并未感觉到寒冷,梁宴北看他一眼,而后指出一个方向,道,“你往这边看。”
他跟着看过去,发现那个方向的灯光有些稀少,再远一点几乎没什么光,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他疑惑道,“这边有什么好看的?”
梁宴北道,“殿下再等等。”
温禅耐着性子等,越看越觉得普通,但是他想既然梁宴北让他看,那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呆看了一会儿,忽而一声钟响自岩香寺传出,穿过天穹,在整个京城内传播散开。
钟声层层荡开间,温禅想了想问,“你是想让我在这楼顶上虔诚的念一段佛经?”
梁宴北好笑道,“说什么呢?我像是做那种无聊事的人吗?”
“你做的还少吗?”温禅反问。
“殿下啊,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开心了。”梁宴北撅起嘴,一脸不爽。
“所以呢?你要在上面把我揍一顿?”温禅跟他扯皮,“或者是把我推下去?”
他回想了一下前世梁宴北不开心时会做什么。
大部分就是喝几杯酒,压下心中的郁闷事儿,小部分则是去街道上遛遛,看看有没有什么地痞流氓,正好解决一下手痒问题。
正想着,梁宴北却突然凑过来,按住温禅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亲了一口,弯眸笑道,“我又不是疯了,怎么舍得去打你。”
温禅的耳根一下子有些烫,反手推开他,“我看你是真疯了,动辄就对我动手动脚,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要不然改天我们一起去父皇的大殿上表演一下?”
本来是气话,但梁宴北却很认真的思考起来,“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应该挑个好日子……”
温禅瞪他一眼,余光又往那个方向撇了一下,就见那边灯火稀少的地方骤然亮堂起来。
光度强烈,而且是大片大片的,即便是夜色浓重,也能看出滚滚黑烟往天上蹿。
温禅讶异道,“那边是不是走水了?”
梁宴北笑着点头,“看样子好像是这样。”
“那边……”温禅觉得梁宴北的笑容有些奇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