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随便找个富家子弟勾搭上,总好过在这里藏着掖着的生活!”
谢昭雪一怒,平日里温润的眸子染上火光,捏着钟文晋的下巴抬高,“你说什么?”
钟文晋的呼吸急促得很不寻常,根本不像是气的,抬起头的时候更加明显,白皙的脸和脖子都染上绯红,他甩头想挣脱谢昭雪的手,“放开我!”
谢昭雪这时候才终于看出来他的异样,手往下一滑,贴在他的脖子上,炙热的温度传来。
钟文晋已经忍到了极限,这稍微的一触碰都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都涌起舒服的感觉,理智尚存之际,他伸手推谢昭雪,“快走开!别碰我!”
谢昭雪眸光一暗,声音沉下来,“你中了媚毒?”
然而钟文晋却还是神识恍惚,只一个劲的推他,喃喃道,“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谢昭雪盯着他的脸,凝目了一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钟文晋虚弱的出一口气,方才被他一碰,整个身子都不舒服起来。
然而谢昭雪的桎梏依旧结实,看了看他红透的耳尖,又看了看他垂低的头,黑眸变得深邃无比,慢慢道,“钟文晋,你不是不想再藏着掖着吗?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忽地一把将钟文晋抱起,走到床边将他扔上去。
钟文晋被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谢昭雪,你想干什么!”
还没爬起来,谢昭雪就突然压下来,两只手扣住钟文晋的手腕,直接压在头顶上,他的俊脸离得极近,呼吸全数喷洒在钟文晋的脸上,声音低沉,“乖乖的,别乱动。”
钟文晋岂是那种乖乖听人话的主?更何况他此刻觉得谢昭雪被自己气昏了头,生怕他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于是用力的挣扎起来,“你是不是疯了?!清醒一点!”
奈何他一天没吃饭,此时根本没什么力气,更何况谢昭雪本身力量就能碾压他,钟文晋豁了老命也能撼动一分一毫。
两只手被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谢昭雪斜勾嘴角,露出一个笑来,与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模样无差,可又无端透着一股妖冶。
钟文晋感觉他松了一只手,立即挥拳去打他,可是谢昭雪的头往后一仰,轻松的躲过。
他又想挥第二拳,但谢昭雪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抽了他的发带,将两只手拧在一起,用发带一层层的捆绑起来,彻底将他禁锢住。
钟文晋这才真正的慌了,有些恐惧的看着谢昭雪,呼吸急促,结结巴巴道,“谢昭雪,你,你想干什么?”
他俯身贴在钟文晋的耳边,低声缠绵,“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忍了那么多年,如今不想再忍了。”
话毕,俯身贴住他的唇。
第84章 温·挑衅·禅
温禅提着沉重的木桶, 走在火光通明的砖道上。
这木桶里装满了水,所以他提得颇是费力,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中略显突兀。
为了不让桶里的水洒出来,温禅走得很慢。
走到道路尽头,一间铁牢就出现在眼前,他走到铁栏杆面前站定。
牢里燃着微弱的灯火,可能因为正在融雪, 四周透着浓重的潮湿,和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反感。
温禅往牢中看一眼, 见里面的人正蜷缩着身子睡觉,便不由分说的提起水桶,用力朝那人一泼。
好歹是他辛辛苦苦提来的水,发挥出了巨大的用处, 雪融的水冰冷刺骨,全数泼在了那正在睡觉的人身上, 一下子就把人从梦中拽出来。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刺得跳起,浑身都被泼了个透彻,冰水瞬间袭卷了全身,骨子里都冒着凉气。
他抹了一把头发和脸上的水, 对着温禅怒目而视,额上暴起青筋。
“钟文亭。”温禅轻轻一笑,“这滋味如何?”
被关押在牢中的,正是被判了死刑的钟文亭,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胸背上都是血红的鞭痕,模样狼狈不堪。
但那一双眼睛却很精神,其中充满着恨意和怨毒,死死的盯着温禅。
温禅丝毫不惧,放下木桶,拍了拍衣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自己也没想到会输得那么快吧?”
钟文亭冷笑,“温禅,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靠着梁宴北罢了。”
“是啊,我就是靠着他。”温禅大大方方的承认,“前世我靠着他才能把你们这些贼寇从王座上赶下来,靠着他才将你们杀光杀尽,今世我同样靠着他赢了你们,可是那又怎样,梁宴北就是站在我这边,你能如何?”
“你知道吗?前世我收回皇权之后,把你们钟家人的头颅整整齐齐的挂在京城城门之上。”温禅残忍的笑着,“每日受万人唾骂,受日光暴晒,每一个从你们头颅下经过的百姓,都要夸赞我一句,我能从一个废材皇子变成西凉拥戴的帝王,还是拜你们所赐。”
钟文亭听得脸色迅速回血,一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