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买的青菜好新鲜啊！”华山自然的伸手从老魏手中接过那颗青菜。

“这是丫头和卫师傅去菜场挑的，其实下午的菜已经不怎么新鲜了。”老魏笑着继续摘拣着菜叶，并没有意识到华山的略微反常。

华山拿起那棵菜，却像中了魔似得，死死的盯着，整个人都像是瞬间呆住了一般。

“嗯”卫伯伯奇怪的看着华山，其余人也才现华山好似和平时不一样。

“卫伯伯，有没有可能，你只是经过菜场某个摊位旁边，而使得摊位上的蔬菜，能一定的时间内保留你的气息？当然，前提是你并没有故意要隐匿或者故意要留下什么线索。

“想要故意在经过时把自己的气息特征留在菜叶上，并不难。有一种心法叫做“余音术”就能做到你刚才说的那种状态。不过这余音术也算是一门中级心法，虽然最主要的功能只不过是传递信息或者留下一些记载，但也是必须境界达到凝气境界才能施展，你暂时还达不到这个地步。”卫伯伯也不问华山为什么有此奇怪的问题，只是简单明了的解释了自己所知的。

凝气境界，那是比华山目前高出两个层级的实力。难道那天晚上的神秘人已经是凝气修为？如果是那样，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的隐匿之处呢？

“至于你说的无意中留下自己的气息，这里面有个驳论，就是境界高深之人，自然能控制自己的气息，并不会轻易泄露，而境界低的人，则无法让自己的真气在自己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还能残留在身边经过的事物上。所以，应该没人会无意中经过菜场摊位却能在一旁的蔬菜上留下气息。”有意和无意，还是有着巨大的区别的。

一般认为，能无意中就展示某种力量，应该比有意识展示更强大。就像是一个伟大的射手，当机会来临，他甚至不需要思考，直接条件反射下就能踢出精彩绝伦的进球，如果你这时候脑海中还去掠过一遍这个技术动作的过程，那已经来不及而错失绝佳进球机会了。

但是在修真界来说，能控制自己的每一丝力量，比无法掌控自己的力量，反而就更高一个层级了。

华山陷入沉思……

经过卫伯伯这样的分析，华山心中认定，当夜林荫小道上的神秘人，应该更多可能是无意识的把气息保留在了那棵他藏身过的树叶上。否则，以他的修为，远胜于自己，应该能轻易的现自己，至少在停留了半夜的蛰伏后，应该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脱身。

但是，卫伯伯又讲过，类似于余音术这样的心法，起码要凝气境界才能掌控，而那个神秘人，实力上比华山胜过很多。华山虽然还是安窍中品，但是离上品只差一步，神秘人如果也是安窍上品，应该不能对华山产生这么大的压迫感。

也就是说，神秘人的境界也是起码在凝气境界下品了，已经具备了掌控余音术这样的类似心法。这又将怎么解释呢？是他并没有接触过余音术，还是他的修为不够完全的去掌握这门心法？

“华山，怎么，难道你遇到什么人了？”老魏虽然修为没了，但是嗅觉度还是十分灵敏的，一下子把握住了华山心理。

“魁前辈，你还记得我们多次交锋的那条沿河小道吗？前晚，我又在那处遇见一个神秘人……”华山把当夜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叙述了一遍，卫伯伯虽然没有开口相问，却十分认真的倾听着。

“有神秘人找到那条林荫小道，应该不是偶然，难道他们寻到了什么迹象？”老魏的第一反应跟华山一样，对方肯定是根据什么线索找到了那里。

“如果神秘人是老鸦会的人，我判断是来追查你的下落的，而或许他们对你的气息有某种记忆或储存，所以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去你曾经去过的地方找寻。”华山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如果他们对我之前的气息是有所掌控的，那么只要是我施展过修真力的地方，他们都有可能找寻到，而那条小道，我跟你有过交手，自然就成了他们追查的目的地。”老魏同意华山的猜测。

说完，两个人同时望向卫伯伯，看他老人家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卫伯伯不说话，摘下一片菜叶，向着华山随手一扔，华山轻巧的接住，放到鼻尖轻嗅一下。一股熟悉的，淡淡的真气从菜叶的纹理之中流淌而过，然后从菜叶的边缘散出来。

就是这种感觉，当夜那片枯叶中，就是遗留着这种像是自己熟悉的人的味道。

只不过卫伯伯的这片菜叶那种气息更浓烈和清晰，而那晚的那种气息有些飘飘忽忽捉摸不定。这或许是时间的长短，也或许是那神秘人跟卫伯伯还有实力上的差距。

“或许，你们刚才讨论的就是同一个问题。”卫伯伯这才缓缓的说道。

“那处地方，老魏和你曾经有过交手，而且是用真气的全力交战，所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或许能在那个地方追踪到老魏曾经留下的残存气味。你们的境界或许不足以施展余音术同样的功效，但是全力生死搏斗之下，或许能爆出一些自身的气息，但你们却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那个神秘人留下的自己的气息，绝不会是无意识的，他正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你，其实他早就现了你的藏身处，只不过没有揭穿你而已。”

华山细细品味卫伯伯的话。

神秘人是有意识的让华山知道他的实力？这又是为什么？神秘人正是通过老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