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坐在窗边,透过落地的窗户看着下面马路上奔流不息的车流,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都在想,也许什么都没有再想。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将秦月发散的思绪唤了回来,她低下头,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变得凝重了起来。
点开那条短信,秦月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极短的一行字,却让人有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亲爱的,我已经迫不及待。’
秦月愣神,手机又一次震动了一下,她点开新进来的短信,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秦月的瞳孔瞬间紧缩起来。
‘若是罪无应得,你会如何去做?’
秦月拿着手机的手骤然握紧,她看着那一行字,心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无缝,只要做过,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个人,怕是找到了那些蛛丝马迹。
秦月闭上了眼睛,遮掩住眼底掀起的惊涛骇浪,她的脑子飞快转动着,想要将这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寻找出来。
他是谁,他想要做什么?
秦月确定,这个人,是那个在网上发照片的人,也是那个发邮件给她,指引她找到杰森罗伯特的男人。
他像是凭空出现,与这个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警方却没有找到他的一丝痕迹,在罗伯特一家落网之后,他便像是消失了一样,寻不到任何的踪迹。
他调查她,他知道她那些埋藏极深的隐秘,他在暗中窥探着她,像是一个隐藏在暗影深处的巨兽,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便要将她拆吞入腹。
他的目标,是她。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秦月的眼中已经毫无波澜,她将那两条意味不明的短信删除,像是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她何必着急,他的目标是她,他已经暴露了自己,必然不会隐藏在背后太久,他总归会将自己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只要等着就好。
“哥哥。”秦月扭头,看着趴在那里看着美妆杂志的斯考特,嚷嚷道:“我饿了,我想吃碳烤牛排和意大利浓汤。”
斯考特目光从印刷精美的杂志上移开,落到了自己妹妹的身上。
“好,我带你去吃。”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秦月拆线的日子,曼特百忙之中,终于抽出了时间,带着秦月去了医院。
帮着秦月拆线的医生,仍旧是上次替她缝合的那个医生,看着伤口的愈合的情况,医生满意地点点头:“伤口恢复的不错。”
秦月笑了笑,没吭声,一个礼拜的时间,像是废了一样养在旅馆,伤口要是再恢复不好,她怕是要抓狂了。
拆线的时候,仍旧有些疼,不过比起手术刀割下去的疼痛,这点儿疼却算不了什么,几分钟之后,线拆完了,秦月看着略微有些红肿的胳膊,嫌弃地撇撇嘴。
医生看着这个一直都挺老持稳重的女孩终于露出一丝小姑娘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说道:“这是正常现象,稍等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你不用太在意。”
秦月将卷起的袖子放了下去,将红红的胳膊遮住。
“我不在意。”
她说。
曼特实在是忙得很,秦月拆完线之后,曼特便将兄妹二人带回了警察局。
凶案组的人仍旧忙得不可开交,他们申请了搜索令,将罗伯特家的牙医诊所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搜寻了无数遍,可是找到的证据却寥寥无几。
牙医诊所内到处都是罗伯特一家的指纹,只是在那个房间以及地下室之中,却只有杰森罗伯特一个人的指纹。
杰西卡和汤姆森夫妻,一口咬定,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负责审讯的警察询问他们,自己的房子里有地下室,有装备齐全的小手术室,他们作为房主,怎么可能不清楚?
然而,杰西卡和汤姆森却告诉警察,那房子不是他们的,他们只是住在那里而已,房子的真正主人是他们的父亲,杰森罗伯特。
“警官,我不知道那个房子里面有什么,它是我的父亲十几年前买下的,里面的装修全是我父亲一个做的,我和我的丈夫全程没有参与过,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要装修一个地下室,要将那里弄成那个样子。”
“天哪,你说我的父亲在那里杀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我们居然生活在死了那么多人的房子里面?!”
杰西卡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整个人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几次哭得背过气去。
审讯显然进行不下去了,警察不得不停止了审讯,将昏过去的杰西卡带了下去。
汤姆森那边,审讯进行的并不顺利,他和杰西卡的说法如出一辙,坚称自己对一切都毫不知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论审讯员问什么,汤姆森的回答只有这一句话,他毫不配合,警察也拿他莫可奈何,只能将他重新关了回去。
对卡洛斯的审讯,倒是有些进展,卡洛斯承认自己和那些死者认识。
“这些都是这起案件的死者,他们都是和你喝过酒之后才失踪的,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审讯员疾言厉色,卡洛斯却丝毫不惧,他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看着对面的审讯员,开口说道:“警官先生,总不能因为我认识这些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