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结果一推门进去,体弱的大夫拿了金针,正聚精会神地往已然恢复安静的阿九身上扎。
谢临云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就这么站在帘子外,等西门大夫扎完最后一针,才抬手拨开帘子进去。
“先生。”她唤了西门大夫一声,“你觉着这孩子……”
“他真的被人喂过药。”西门大夫神情严肃,“但却不是为了限制他练武。”
谢临云皱眉:“那是为了什么?”
西门大夫:“是为了迷乱神智。”
“湖主先前说,他在太平王府时,常被母亲毒打虐待,所以如今一受惊便会惊惶抽搐。”西门大夫道,“可湖主想过没有,您捡到他那么久,前头都好好的,为何后来被一个小姑娘轻轻一吓便有如此反应?”
谢临云一怔,道:“我想过。”
“但我以为这种刺激和惊吓,是偶然之间刺激到了他,因为发生得太突然了,所以后头才一发不可收拾。”
“这也是原因之一。”西门大夫点了点头,又道:“但并不是最主要的。”
据他诊断下来,阿九之所以后来越来越受不得刺激,其实是因为他早先被喂过的那种药。
“湖主应该听说过,这江湖上有些杀手组织,会用□□来控制杀手。
“这位小公子被喂的药,功效与其类似,不过毒的不是身体,是他的神智。
“湖主带他从南海归来,这一路上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也正是因为早前被喂过这种药了,只是刚遇上湖主时,药效可能被临时的解药压制着,所以看上去与一般孩童无异。”
谢临云:“……”太平王妃是个疯子?!哪有人这么对自己儿子的?
西门大夫犹在继续:“还有湖主提到的,他误将湖主认成他的母亲后,喊着要湖主打他,他喜欢被打,我本来想不通,但若是他真被喂了这个药,那便一切都能说通了。”
神智不清的时候,一边被打,一边可能还要被母亲不停灌输“你喜欢被打”的观念,可不就成如今这样了?
谢临云听得冷汗直冒,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才继续问道:“那若是照先生看,阿九这病,能治吗?”
西门大夫皱眉道:“我尽力为他先配制解药,但这解药——”
“您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这解药需要用到的一味药材,生在玉龙雪山之巅,百年才开一次花,世间仅此一株。”
谢临云:“……”
“上一次开花是什么时候?”她问。
“三十年前。”西门大夫答,“不过它的花可以晒干了存留,干花亦可入药。”
谢临云立刻听懂了:“也就是说,这天底下,还是有人能拿得出这花的?”
“据我所知是。”
“那我立刻让无名去打听,尽快把它找给你。”谢临云当机立断道。
话放出去了,那自是立刻要做的。
从西门父子那离开后,谢临云没有再犹豫,直接去找了无名。
她也没解释太多,只问无名知不知道这天底下有哪几个人家能拿出这东西来。
无名:“这您可真是问对人了,我恰好知道有一个人手里有。”
谢临云:“谁?”
“关中闫家,珠光宝气阁的老板,闫铁栅。”无名道。
“能问他买吗?”谢临云还是想讲道理的。
“何必问他买,我手上有他如何发家的把柄,随便说上一句,他肯定立刻乖乖奉上。”无名眯着眼,笑得格外狡猾。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才发现中间复制错了#ā
☆、归路03
“如何发家的把柄?”谢临云惊了, “你连这都知道?难道你还在闫家潜伏过?”
她本来想说难道你还视奸过珠光宝气阁的大老板, 但想到无名大概是不懂这个词的,便换了一个说法。
无名摇摇头, 道:“我没去过闫家, 闫铁栅的武功, 还不足以让我花时间特地走一趟。”
谢临云:“那是?”
“我上过峨眉山。”无名解释,“当今峨眉派掌门独孤一鹤刚成名时, 号称刀剑皆绝,在蜀中毫无敌手, 我对他挺感兴趣, 便去瞧了一瞧。”
“独孤一鹤?”谢临云愣了一下,“这人我倒是也见过,但他和闫铁栅有什么关系吗?”
无名点头, 说那关系可大了去了。
“独孤一鹤成名的时间与闫铁栅发家是同一年。”无名说,“而在此之前,这两人的名字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
从洞庭送信去山西, 怎么着也需要时间,所以无名这会儿卖个关子,谢临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甚至还跟着猜了一猜:“所以他们以前认识?”
“不仅认识,还算得上是同僚。”无名笑道,“而且都换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