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一说,洞庭湖还真是高手辈出。”王怜花忽然笑了一声,“倒叫我愈来愈感兴趣了。”
谢临云听到这话,心里浮起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不是,难道他也想去洞庭凑个热闹?
那要是到时阿飞正好也回去了,岂不就是甥舅见面?
看她一脸紧张,王怜花不由得侧了侧头,饶有兴致道:“怎么?难道谢湖主欢迎白堂主上门,却要把我拒之门外吗?”
谢临云:“……”这话要怎么接哦。
可能是看出她的为难,沈浪及时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五月份的时候还在说自己年纪大了,根本懒得出南海,怎么现在又年轻回去了?”
王怜花毫不犹豫地顶回去:“我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三口随便找个托词,你不感谢我也便罢了,竟还嘲讽我,哪有你这么当兄弟的?”
这一席话把沈浪说得哭笑不得:“得了,你以后也别喊什么年纪大了,我看你这张嘴和年少时根本没区别。”
“何止!”朱七七插了一句,夫唱妇随道,“简直比年轻时还欠打!”
有他们夫妇这一打岔,王怜花倒是没接着提要去洞庭凑热闹的事了。
可后半顿饭期间,谢临云每次朝他望过去,都能恰好撞上他在打量自己,那目光明亮深邃,若有所思,总叫她有种什么都被他看穿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忍不住瞪了他两眼。
结果这人被瞪了之后,面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谢临云只好不去看他,专心吃菜喝酒。
宴席结束,一群人各自散去休息,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回自己暂住的客房,去了飞仙岛上最高的地方吹风。
她一路上到那座塔楼顶层,将四面的碧海蓝天都收入眼底,放空心神之下,竟一站便是整整半日。
然后她想起来,当年在终南山,她也曾坐在全真教悬崖边那棵参天古树上看山间云海翻腾看了许久。
那时她只是隐隐可以明白浪翻云说的以洞庭潮水为师是什么意思,如今到了潮水这般壮阔的地方,那股曾若隐若现的感觉更加明显。
日落之际,她在塔楼顶层握住枪杆,对着百里之外的海水,打出了对她来说十分久违的认真一枪。
最终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里脱离出来时,明月已经从东边的海平面上升起,因为用神过度而产生的饿意匆匆来袭。
她下了塔楼,挑了一条近路回城主府,结果路过花园里的假山时,竟好巧不巧听到了从假山另一侧传来的对话声。
是沈浪和王怜花。
沈浪在问王怜花:“你真想回中原去?莫非你真的……”
王怜花及时打断他道:“你想哪去了,她年纪比我小那么多,我只是觉得,她似乎知道一些同我们有关的事,又不想让我们知晓。”
谢临云:“?!”我靠,他这都看得出来?!
显然沈浪的想法和她类似,嘶了一声后问:“这从何说起?”
“刚得知我身份时,她十分惊讶,但也就是惊讶,其余一概没有问。
“我同她相处了几日,发觉她就是个懒得多过问旁人事的性子。可昨日她却忽然问起了你为何不在南海,我觉得有点奇怪,顺着说了几句,她又忽然问,我们隐居南海之后,是不是与原来的亲朋好友俱没了往来。
“凭她的性格,若无一些重要的原因,不至于问出这么一句来。”
沈浪:“可若是认识我们从前的亲朋好友,直接说便是了,我瞧谢湖主是个直爽人。”
“可不是么?所以我才好奇啊。”王怜花笑了,“这丫头,有意思。”
假山另一面的谢临云:“……”不不不,你放过我,不是,你离我远点。
☆、南海11
谢临云觉得王怜花真的是个可怕的人, 必须离他远一点。
于是之后几日,她每天都跟白天羽一起, 睡醒就出去乱逛, 能不在王怜花跟前晃悠,就不在王怜花跟前晃悠。
白天羽对此一无所知,倒是很高兴终于有了一起逛街喝酒看风景的伴, 还非常热情地给她介绍, 这里的酒好喝, 那里的叉烧做得入味。
“说实话, 我从前虽然听说过飞仙岛白云城富庶繁华,但也不曾想到, 竟繁华到这种地步。”白天羽同她感叹,“不怪点苍派当初会起心思。”
“咦, 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里呢。”谢临云跟他熟了之后,玩笑也开得愈来愈随便了, “白云城虽然什么都有,但到底没有风月场啊。”
白天羽:“……”
他一脸痛定思痛:“都说了我以后一定会收敛!”
谢临云闻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还记着?”
白天羽:“因为我是认真的啊。”
两人在城外一间小酒肆里坐了半天,回去的时候,谢临云本想直接去看一眼阿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