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摇,他自己本身就星眉俊目,衣着不凡,如此一来,打着扇子,骑着马,还真
是有点翩翩佳公子的味道。惹得路边经过的几个女子不时掩面偷看,郭破虏脸一
红,夹紧马腹向前走去。
突然前面嘈杂声更甚,许多人围成一圈,堵住了半个街角,一群人脸红脖子
粗的,不知在叫嚷什幺。郭破虏被勾起了好奇心,把马随便一栓。费力的挤进人
群。被挤开的人脸上不悦,正想开口大骂,但看到郭破虏的一声打扮,也就偃旗
息鼓了。
终于挤进了人群,耳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大喝声。
郭破虏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浓眉大汉手舞一把大刀,甩的呼呼作响,刀尖处
一片白芒,好像泼水不进的样子。
舞了一会,汉子双脚并拢站立,双手向上弯起,作佛号并至胸前,那把大刀
横放在手肘上。
就在大家疑惑之时,那汉子又有所动作。双手向上一推,大刀被高高抛起,
落下之时被高举头顶的双手接住。接着一只脚向外踢出,脚尖落地,另一只脚微
微弯曲。左手不动,右手抓着刀把向右缓缓拉出。
只听得大喝一声,汉子整个人原地跳起,双手抓刀向前狠狠斩去,正是一招
力劈华山。
脚落地之时,劈至中途的刀被右手抡着原地绕了一圈,呼呼作响,又是一招
横扫千军。
白茫茫的刀光吓得站在前排的人一阵惊叫。好在汉子周围空地较广,否则真
会伤到围观之人。许多人捂着胸口一阵后怕,但能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也是值
得。
接着汉子用刀耍了剁、刺、挡等把式,又行至角落处的木架旁,拿出剑、棍
等表演了一番,又惹得周围一片叫好。
这时,木架旁一位女子拿着一面铜盘,站在中间无人处大声道:「因家中变
故,我和大哥二人不得不远投亲戚。怎奈囊中羞涩,路过宝地,借此上不得台面
的把式挣些盘缠。望各位慷慨解囊,我兄妹二人不胜感激。」
说完拿着铜盘向靠前的人走去。
有热闹可看唯恐在别人之后,但一看到出钱,围观的人一个个都往后缩。走
了半圈,女子手中铜盘还是分文未有。让她和看到这幕的兄长一阵低落。行至郭
破虏面前,只听得铛的一声。
女子抬头一看,竟是一粒银锭,让她不由多看了郭破虏几眼。「谢谢公子,
谢谢公子!」口中感谢不停。
再说郭破虏,他算出生于武林世家。爹娘和外祖父更是中原一等一的高手。
眼前汉子华而不实的招式,当然入不得他的眼睛。但一来看热闹;二来听到
女子口中的描述,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所谓江湖人救江湖急,所以他毫不犹豫拿
出了银锭,放入女子的铜盘之中。
想是郭破虏起了表率,一个蓝衫青年站了出来,朝向大家道:「我不懂什幺
侠义武德,但我知道江湖救急。虽然我囊中羞涩,但看了如此精彩的武功,我也
尽我的绵薄之力,希望这位姑娘不要嫌弃。」
说完拿出几枚铜钱放入女子的铜盘中。女子又是一阵感谢。下面几个人零零
星星放了几个铜钱,但大部分人还是不为所动。眼见汉子不再表演下去,顿时觉
得无趣,一个个走开了。
女子和其兄长见周围之人都陆续走开,也就收拾摊子离开了。想是去找过一
个地方继续刚才之举了。
郭破虏见没有什幺事,找回马,迈起脚步朝前走去。其位置正是蓝衫青年所
在。刚才蓝衫青年的侠义之举,引得郭破虏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心中忍不住升
起交好之意。
「这位公子,在下姓郭,刚才见兄台之举,升起敬佩之心。不知能否赏在下
几分薄面,共饮一杯呢?」郭破虏在蓝衫青年前做了一个揖,开口道。
「原来是郭兄,在下姓胡。单名一个青字,刚才公子大气魄,才让在下实在
汗颜,实在不该出丑的,让郭公子见笑了。」蓝衫青年一脸不敢当,连连摆手。
「胡兄此言差矣,我等看的是侠义之心,不是钱财多少。就算亿万家财,不
肯拿出一厘,于刚才那两人又有何用?而胡公子虽然钱轻但情谊深重,但却实实
在在帮助了那兄妹二人,这二者一比。又孰优孰劣呢?」
「呃,可是几枚铜钱实在是杯水车薪,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想不到郭
破虏能言巧辩,又理显义彰。蓝衫青年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摇头唏嘘。
两人边走边聊,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这般时间下来,天色已经微黑,有些地方已经掌灯了。两人穿过一条街,茶
馆,酒楼一家挨着一家。看到酒楼,郭破虏的肚子有点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几天风餐露宿,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晚上就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小弟做东,请兄长饮上几杯如何?我们边喝边聊。」
边说边邀胡青走了进去。
「原来郭兄也好杯中之物,如此甚好。在下平时也喜饮几杯。不过今天可得
我请客。」胡青一边答道,一边跟着郭破虏走进了名为悦来楼的酒楼。
门口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只得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