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以前的我是将对方定为出发点,现在的我是将自己定为出发点,两者的意义截然不同,因为我要走更远的路,所以需要看清楚自己,不再单方面看对方。早上我为了要得到你的钱,无耻撒谎,说会帮你对付也篷,其实我只想拿到你的钱,和打探关于降头师的资料便走人;但现在的我根本不会找你要钱,只会等你把钱送来,到那时候即使你付两百万或三百万,也未必能打动我的心,因为我的出发点已不在你的身上,而是在我的身上,我只会要我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说完后,随即从衣袋裡取出火狐给我的支票,将它一撕为二,交还到她手中。
火狐望着被我撕破的支票,愣了一愣,才把支票摆在座位的方格裡说:「主人,现在我已明白您刚才说的那番道理。因为自己不瞧清楚自己,只能等对方开价给您,而自己瞧清楚自己,同样也只能等对方开出他想给的价;只有瞧清楚自己又能瞧清楚对方,那才能自己开价给对方,而对方也不能不给.谢谢您,我以前就是瞧不清楚自己,更瞧不清楚对方,结果上了也篷的当,以前的我真傻呀!」
我开怀的说:「好!你不介意我撕破支票,等于你已瞧清楚你自己,也同样瞧清楚我,而我瞧清楚自己的同时,也瞧清楚了你,开车吧……」火狐爽快的应了一声说:「是!主人!」过了一个红绿灯,再一个左转直走,便抵达酒店的门口,当我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已有酒店的员工厂前为我打开车门.他们给我的反应是有些尴尬,可能没想到美女的敞篷跑车裡,竟钻出一个如此丑陋的男人,而火狐除了拿皮包之外,车钥匙什么都没拿,便拍拍屁股的下了车。
火狐走到我身边,当我们一块走进酒店大门的时候,她才停下脚步背着酒店的员工说:「把车裡的行李送上一九一三号房,顺便找个人把车洗一洗,我随时要用。」
酒店员工忙回答说:「好的!没问题!多谢使用本酒店的服务,这是您的取车证,什么时候想取车,提前五分钟通知我们即行,谢谢!祝您有个愉快的晚上!」
火狐接过取车证,随意往皮包裡一扔,便和我走入酒店。
我一面走,心裡一直很不服气,我才是酒店的贵客,为何待遇却是天壤之别呢?
这家是六星级的大酒店,亦是享誉全球前十名之列,所以从酒店大门走到电梯那段路,自然会走得相当远,要不然如何显得出酒店宏伟的气派,但这条路很奇怪,没有人会觉得反感,甚至可能会爱上也说不定,起码我走的时候,绕过悠閒的咖啡厅,望着无数身穿高叉腰旗袍的女服务生,便会放慢脚步的走,甚至欣赏周围的建筑物,和窗外一望无际的海景,迟迟都不愿离开,试问又怎会感到反感呢?
突然,迎面走来像个什么大人物似的,有四位保镳为两男一女开路,很明显中间那位是大人物,可能是政要官员,也可能是油王,还是什么富豪,甚至是黑社会龙头之类的人,但肯定不是天王巨手。再走前几步,原来大人物是个中年光头汉,但不是光秃秃那种,头上仍有几根稀草,中山装打扮,脸部圆圆,耳朵长长,中等身材,倒有几分英武气概,绝不是脑满肠肥的大冬瓜。
陪着光头汉的男人,轻易地瞧出是个马屁精,或是前来求事之人,而身旁的女伴以秘书打扮,手裡拿着一台笔记型计算机,瓜子脸,鼻俏眼灵,胸部不算丰满,但纤细的腰肢衬托这种奶型,散发出俏盈纤美之秀气,加上修长的双腿,在举止高雅的气质下,无疑算是个半绝顶的美人儿。
迎面离那大人物约二十步之间,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涌现,一股很强的气流扑过来,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恰好与冷气的出口位置碰个正着,但身边的火狐举步很不自然,感觉拖慢不愿往前走似的,总之就是慢了下来,而且是非常慢的那种,我也留意着她的表情,察觉她的视线直盯着迎面而来的那位大人物。
当我们与迎面的大人物擦肩而过之际,火狐突然捉紧我的手,并带着颤抖的语气说:「快牵着我往前走……不要看……不要停……往前走……快……」
我察觉火狐的手冷冰冰,知道情况不大妙,于是顺从她的意思,牵着她快步的往前走。途中,发觉她胸前佩戴的虎牙似乎出现异常的震动,而不是一般的左右摆动,虽然不排除是因身体的动作而有所影响,可是冰冷的手掌就难以找出理由解释。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回头望了那位大人物一眼,恰好他也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们,一种极不安的感觉打从心裡冒出。
火狐着急地牵我走,并说:「主人,电梯来了,快!追电梯!快!」
我明白火狐在错乱紧张的神情下,才会在六星级的大酒店裡,说出追电梯这三个字,然而大哥上门找她的麻烦,她都不曾出现过如此的惊慌,为何在这种高级的环境下,会显得如此惊慌失措,这其中是有些不妥,似乎可以肯定必与那位大人物有关,但对方却不曾有过任何动作,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呢?
走进电梯内,原想问火狐到底发生什么事,可是裡面有几位乘客,我只能紧握她的手,希望透过身体语言,能给她一点镇定作用,以驱赶内心之恐惧。
电梯停留在十三楼,几位乘客出去后,电梯继续往上升,可是火狐仍愁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