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住她。
疑惑抬眸,孙智礼貌的和她打招呼:“何小姐,我们之前见过的。”
何愈眯了下眼,似乎在回忆。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是徐先生的私人心理医生,叫孙智。”
何愈伸手接过,名片最中间,的确写着心理医生孙智这几个字。
他抬手看了眼手腕表盘的时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改天有空的话,喝杯咖啡?”
何愈点头:“哦哦,好。”
他走了以后,何愈将名片又正反看了一遍,没看出个什么来。
瘪了下嘴,随手放进外套口袋里,继续在花盆下面找钥匙。
周然家门口堆放了一排的花盆,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哪个。
等她好不容易拿了文件出来,点开他发过来的定位。
地点在环海酒店。
她皱了下眉,这么远。
周然不时发个消息过来催促她。
【周然:姐姐,你再不过来我就要被陈秘书斩首示众了。】
何愈手指轻触屏幕。
【何愈:快了快了。】
她按了锁屏,让的士司机稍微快一点。
紧赶慢赶,还是在两个小时以内到了。
她拿着文件过去,进不了八楼,听说那里今天有宴会,只有带了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
这里沿海,海风夹裹着咸腥,迎面吹来。
何愈给周然打了个电话。
一直到响铃进了尾声,他才接通。
“你到了吗?”
何愈看了眼挡住去路的保安:“八楼上不去,得有邀请函才行。”
那边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在询问着什么,周然立马应声:“徐总在贵宾室和美国那边来的代表谈事情。”
再然后,就是高跟鞋踩踏在大理石上的声音。
清脆异常。
周然摘了耳麦:“这样,我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他们放你上来。”
何愈问他:“你不能下来吗?”
“我走不开。”
“行吧。”
挂了电话后,何愈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
前台电话响了,片刻,站在一起犹如城墙般的保安终于让开,并亲自帮她按亮了电梯。
何愈受宠若惊的道过谢,进去,摁下楼层。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打开。
不愧是北城最贵的酒店,装修最直观的就和其他酒店拉开了距离。
身边不时有人经过,穿着名贵礼服,气质极佳的女人。
轻声交谈着,不时发出低笑声。
光是看说话的语调,就知道涵养极好。
果然是上流社会的晚宴。
何愈抬手看了眼时间,转身拨通周然的电话:“我上来了,你人呢?”
“来了来了。”
手机里的声音和身后的声音重叠。
何愈转身,周然喘着气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袋,打开检查了一遍,就差没给她跪下磕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以后你就是我祖宗了。”
何愈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他,西装笔挺,头发也剪短了,抹上发胶,三七分,往后梳。
“今天倒还有个人样了。”
周然皱了下眉:“那我平时连人都不是了?”
他大概计算了下时间:“我应该八点就结束了,你等我一下,完事了喊悠悠出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何愈点头:“好啊。”
周然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转身,他看着何愈,无声的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何愈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的工作是保住了。
那口气还来不及松完,身旁有人不小心撞了上来,手臂一凉,香槟浸湿衣物,贴合在身上。
服务员急忙扶正杯子,端好托盘,和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滑了一下。”
他脸上带着为难,看看托盘,又看了看她。
似乎在纠结眼下该怎么办。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也是很看重的,这种已经算是大错了,如果她追究下来,自己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了。
“没事,洗手间在哪,我去整理一下。”
他松了一口气,替她指了个方向:“一直走,有个分叉口,往左拐,走到最里面就是了。”
道过谢以后,何愈过去。
身上的粘稠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越往里走人越少,最后彻底静了下来,长廊灯光幽静,仿佛自带寒意。
何愈用纸巾擦拭着湿掉的袖子。
须臾,余光瞥见面前的人。
她停下:“徐清让?”
男人穿着双扣式的西装,斜倚在原木色的墙壁上,双脚随意交叉,右脚轻点着地面,模样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