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本就不容于天地间,岂可再有皇子?这个道理你该明白的吧?”
“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祝家若有了皇子,你们栾家不免要担忧外戚干政了……”
“这不重要!哼,我们家哪会容得下她的孩子。不过你说的倒不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祝雅瞳的罪可不仅仅是身怀皇子,还有如花容颜,令人食髓知味!你也修炼,该当知道这门功法练下去不免静脉破损,五内俱焚,非得藉由女子阴元温养方可缓解!不怕告诉你,你身边这位艳冠天下的女子身怀纯阴之身,正是修炼的绝佳伴侣,或是炉鼎!”栾采晴词锋犀利,说到此处不免泛起揶揄的笑意,好像在说:你迟早也有那么一天,若想得救,非得祝雅瞳不可!
吴征心中嗤笑一声!脱胎于,却并不完全,修习起来虽对功力大有增益,隐患却是极大。可吴征并无这等问题,他与宁鹏翼来自同一个世界,里的一切宁鹏翼懂,他也明白,身上并无隐患。当下也不说破,只讥讽道:“也对!你们皇家自命真龙,哪里会顾惜一个女子?何况是人人垂涎的美女?之后定是除了栾广江之外,还有什么栾窄江,栾臭河之类的也不肯放过她了?”
“不错。”栾采晴肃穆凝重,恶狠狠地盯着祝雅瞳,目中燃着滔天烈焰道:“天家无情!当年祝家死了那么多人,皇兄占了祝雅瞳还大得裨益之事哪里还藏得住?莫说我的另一位哥哥,就是我皇兄也忍不住想再与她温存几回!除了我,当年想帮着这个恶毒妇人的,整座皇宫只有我一个人!”
祝雅瞳现下安然无恙就在身边,当年若是落入魔掌早已永世不得翻身,哪里还有现在能在世上呼风唤雨的祝家主。可念及当年形势之险,吴征仍不由心惊肉跳!
“我欠了你的,对不住。”祝雅瞳淡淡回道。
“一句对不住就算了?”栾采晴尖声高叫道:“你自知难以幸免,所以来宫中找到了我!我与奚半楼的事情闹得天下皆知,你猜测我有别于皇族,前来苦苦哀求我助你逃出升天,我也一力助你!可你呢?你又怎地报答于我的?”
“倒不是这么回事。”祝雅瞳面颊微微窘,瞟了吴征一眼,叹了口气,思绪飘远着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当年族中有长老要巴结你栾家,也有长老暗地里反对!我接到的任务不仅是助栾广江洗伐体内暗创,亦有探知你栾家的秘密!呵呵,你说得好,天家无情,我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当时我已走投无路,就是摆在案上的祭品,唯有奉命行事而已。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你身负冰肌之体,栾广江觊觎你许久了……”
“你说什么?”栾采晴愤而握拳,指甲深陷肉里道:“你……你说的可真?”
祝雅瞳淡淡点了点头道:“我又何须要再骗你?冰肌之体是你栾家功法的秘密,若不是被我侥幸得手,我又怎会知道?呵呵,当年我又能怎么办呢?所谓探知栾家的秘密,不仅是要交办族中的密令,也是为自己谋求一条后路,我不能不全力施为。”
二女又陷入沉默,吴征听得心中大痛!栾广江当年的修为较祝雅瞳要高得多,离幻魔瞳风险极大,祝雅瞳冒险一击中的,自是要趁着栾广江最为虚弱,神智最为涣散的一刻!是个男人都懂是什么时候。一念至此,不由也握紧了双拳。
“那你也不该诱我出宫,把我推入火坑!你……你害得我好惨!”栾采晴妙目含泪,大声地啜泣,指着祝雅瞳道:“今时今日,我名声狼藉臭遍世间,都是拜你之赐!”
当年祝雅瞳结好栾采晴,又假意被逼迫之下,无奈答应与栾广江暗中幽会。可当栾广江抵达时,摆在床上的却是浑身赤裸,被制住了穴道的栾采晴!
声声泣血,诉说着皇室的无情与无义!祝雅瞳“献祭”了栾采晴飘然离去,虽流落江湖,却远离了火坑,待她回到燕都长安已然洗净了铅华,成了名震天下的绝顶高手,再也没人能奈何得了她,强求得了她!所有的不堪与屈辱,只留在了祝家的那一夜。
而栾采晴则彻彻底底被推入了火坑,栾广江借以冰肌之体再度提升了修为,弥补了暗创,一举超越了竞争皇位的兄弟们。受此打击的栾采晴原本已然认命,可她从小太过受宠,太过纯真,全预料不到之后发生的一切。
雄才大略的栾广江借由栾采晴设下陷阱,一个简单的口风就足以让落后于自己,正焦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兄弟们铤而走险!你栾广江占得妹妹,我为什么占不了?于是这位皇兄在欣喜若狂,正感功力提升的一刻被墙上刺出的宝剑扎透了心脏!
最强的竞争对手已死,栾广江登基,君临天下!那一日群臣跪拜,山呼万岁,栾采晴就在皇宫的角落里远远望着从小疼爱他如心头肉的兄长,那么意气风发,龙袍一摆,一呼百应!她凄惨又癫狂地大笑着,泪水已不知何时濡湿了衣襟……
梦魇仍未过去。栾广江深知这位妹妹自小得宠,任性妄为,连逃出宫中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圣君登基,自不能有丑事在身。可是栾采晴杀不得,她还有用!
栾采晴下嫁狄家原本不愿,可得了栾广江的承诺,还有一面无事不可免的金令。她转念一想,留在宫中难免不再遭受侮辱,去了狄家总是臣子之妻,栾广江再不要颜面,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