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茗心里猜想着尹钺城大概在这里面,瞧着周围没有人,便只身探进去想看个究竟,这一看不要紧,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男人,不正是自己忧心挂念的表弟吗?
许茗心里一紧,急忙上前去看,尹钺城躺在那里半眯着眼,眼神空洞而无神,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急忙去探尹钺城的鼻息,还好,虽说气息微弱,但好在还有气,不至于全然没救,再一检查尹钺城的伤势,许茗傻了眼,她这弟弟左胸中弹,怎么看这都是心脏的位置,一般人都是立即身亡的,但他怎么能活下来?
虽说许茗不解其中的玄机,但好歹人还没死,她忙把尹钺城架在身上,一边往外走一边气喘吁吁的念叨:“臭小子你就是我的克星吧,动不动就给我找麻烦,在你没把我的人情还完之后你敢死我就让你死都安宁不得”,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掏出了装在口袋中的手机,打给了一个备注“大禾”的人:“喂,大禾啊,你在镇江吧?赶快来城南xxx接我,我这里有病号,情况紧急你麻利点!!晚了他就没命了!”
好容易把尹钺城搬到了大宅前不远处的一片瓦墙后,许茗把他放在平地上让他的上半身靠在瓦墙上,擦了擦头上的汗:“真是重死了,还好姐姐我以前是练过的,不然你小子今天就交代到这里了。”
又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前,“还好还好,还活着”,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又重新把尹钺城拉起来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刚站起来才往前走了几步路,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爆炸的余威伴着热浪将许茗和她肩上架着的尹钺城都击了出去,那栋几分钟前还完好的老宅,此时却已经被夷为了平地,空剩一片废墟,那通往地下的入口也被掉落的石块堵的严严实实,就像不曾存在这个入口一般,许茗这才恍然明白了刚才的那个男人给他手下的耳语,正是让他炸了这尹家老宅,使阿城永远长眠在地下!
想到这,许茗一阵心惊,还好自己进去的及时,起码把阿城安全带了出来,但是在刚才的冲击下,自己因为怕阿城受到二次伤害承受不住而拼命护住他,结果是阿城只受到了轻微的皮外伤,自己的胳膊和后背却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疼得不住发抖。许茗暗骂一声“卧槽”,又幽怨地看了看昏迷中的尹钺城:这笔账先给你记下了。
因为伤势过重,许茗不得不忍着疼趴在尹钺城边上,时刻关注着尹钺城的状态,好在尹钺城呼吸微弱却还算平稳,她就这么一边悬着心,一边尽力保持清醒等待大禾的到来。
好在大禾很快就驾车过来了,许茗看到大禾的身影后,终于放下心,松了一口气,一阵倦意涌上她的后脑,她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尹钺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大禾,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眼前人却依然是大禾,他低声自言自语着“大禾怎么在这,难道他也死了吗?”
听到尹钺城的话,大禾不禁有些好笑,好脾气地给他解释说:“想什么呢你,你明明就活的好好的。”“诶?这怎么可能,子弹明明打在我的心脏,这怎么活下来?”对于大禾的解释,尹钺城的第一反应是怀疑,他明明记得那人的子弹穿过自己的胸膛,而那正是心脏的地方,就算按东琰所说自己自愈能力极强,但碰上这种要命的攻击,还是要跑鬼门关一趟的。
“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这样的,但阿城你比较特殊,你是右位心。”
“右位心?”尹钺城不解。
“通俗地说,就是普通人的心脏长在左边,而你的心脏,在右边。”大禾喝了一口水,补充说:“所以你的伤并没有到致命的地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恢复能力非常强,恢复速度也很快,这才两天的时间,你的伤口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起来这次你还要多谢人家许茗,要不是她,你早被活埋了。”
“茗姐?她怎么了?”尹钺城有点发愣,难不成自己意识模糊时候见到的茗姐是真的?不是自己回光返照自己臆想出来的?
“是她把你从尹家老宅中拖出来的,老宅爆炸的时候也是她护着你,结果搞得自己被烧伤一大片。”
“她在哪!”尹钺城听到这,“嚯”地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卧床,突然站起来大脑有些供血不足使得他头晕目眩显得摔倒,他忙扶住床沿,又慢慢坐下,以一种迫切的眼神看着大禾。
“你放心,我有朋友是医院烧伤科的大夫,已经把许茗送过去了,现在她已经好多了”,大禾不紧不慢地说着,也总算是给了尹钺城一记定心丸,茗姐没事就好。
大禾的指关节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尹钺城,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解释解释吗?”大禾很少叫尹钺城的全名,而每次叫全名时,都让尹钺城不由得打个寒战,大禾这种表面看起来谦谦君子,实际不然的人尹钺城是一点都不希望惹到,他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问道:“大禾哥……我能不能不说?”
“你觉得呢?”
“好吧我说”,尹钺城看到大禾这个表情,马上就知道这件事上完全没有转机,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于是,尹钺城就把自己与东琰的相遇,以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都告诉了大禾,云淡风轻如大禾,听着听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口中的东琰,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也不知道”,尹钺城摇了摇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