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喜欢,而是释然,她微笑道, “我还要多谢谢你呢,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明月。”
“还有,那日的话, 我承认,是你对了。”她的美眸深深看了鲁妙子一眼,透着淡淡的怜悯同情。
鲁妙子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恍若春风的微笑,清雅无双,风仪淡然。
鲁妙子回头对上明月澄澈的目光,温柔微笑“我们走吧。”
望着两人骑马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草原的尽头,商青雅微微一叹息,直到见到了明月 ,她才理解了鲁妙子的话。
并不是爱一个人,就能留在她身边。
像明月那样的人,超脱于红尘,惊心动魄的美丽,让人畏惧于稍纵即逝,无法拥有的悲哀。
她可怜鲁妙子,爱上了一个几乎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人,
却又无法否认,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不爱明月。
几日后,商青雅点算着马场这月的账目,有属下进来禀报道:“场主,那位宋家二公子又来了。”
商青雅揉了揉眉间,嘟囔道“他怎么又来了?”
虽说着,但心里也不是不明白,而宋家毕竟是飞马牧场的大主顾之一,她叹气道,“让他进来吧。”
宋智一袭蓝衣儒衫,看似文质彬彬,却武功不凡,极擅剑术,他一进来拱手和善笑道,“商场主。”
不待宋智像之前数次寒暄,而商青雅陪着说话半点不提明月和鲁妙子之事,这次商青雅直接开口了,“她已经离开飞马牧场了。”
宋智面上温文的笑容顿时怔住了。
商青雅也是估摸着明月和鲁妙子已经离开了江北,说不定都快到扬州了,才说的。
宋智苦涩一笑,任他机智再过人,也抵不过阴差阳错,只能向商青雅问道,“那位姑娘的身份场主还是不愿透露吗?”
商青雅果断摇了摇头,“不能,宋二公子应该是知道的,飞马牧场做生意,重人情,而那人又是我的好友,实在不便透露。”
宋智依旧维持着风度,什么也不再说,起身行了一礼,“那宋智告辞了。”
与飞马牧场的交易已经完成,他逗留太久了。
***
鲁妙子在知道明月曾被阴癸派请去作客,后又是自己出来后,不免有些担心,不愿让明月再与他一同上路,“阴后和祝玉妍恐怕不会罢休,你还是先回明月阁的好。”
至少明月阁有沈棋他们保护,在鲁妙子看来要安全许多。
明月眨了眨眼,像阳光下春风拂过的涟漪,温柔而灿烂,“那岳叔叔?”
鲁妙子微笑道,“我去就好,有什么事再传信给你。”
鲁妙子执意,明月也不再强求,后又换了水路,乘船回到了扬州。
这一路倒也风平浪静,船是尚记包下的,也都换成了自己人,明月和鲁妙子也不出去,在船里偶尔看书,下棋。
迎着窗边的海风,倒也闲适自在,轻松愉快。
鲁妙子还时不时下会厨,改善一下船上的伙食。
一直到了扬州,鲁妙子才恍然回神,不禁笑道,愉悦的时间过得太快。
看着明月阁的人来接,鲁妙子才放心,却没有下船,对明月微笑道,“你回明月阁吧。”
明月素手掀起斗笠白沙一角,回眸望向鲁妙子,即便未笑,依旧美的令人心碎,
她的声音清柔得令周围仿佛成了虚设,唯有她才是真实,
“一切小心。”
鲁妙子听在耳里,两人对视着目光,都是一笑,如同昔日时光,烂漫而自在。
***
没过多久,很多人就知道明月回到了明月阁,这一举也是为鲁妙子遮掩形迹,吸引目光。
而明月阁每日都有许多人驻留,盼着能见明月一面。
祝玉妍也听说了这一消息,她和师尊还在想,明月是如何离开了阴癸派,便是由鲁妙子的暗器,也不会离开的这么轻松。
而明月现在回到了扬州,之前又有魔门探子说在江北有过明月的踪迹,这就表明明月是自己离开的,而非被人掳去。
至于边不负,祝玉妍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不知道是去祸害哪家良家女子了吧。
不等祝玉妍想明白,魔门在陈国的探子回报,隋军快攻破陈国国都了。
隋军主帅帐内,
身着甲胄依旧不掩仪容俊美,反更显英姿挺拔的晋王杨广看着挂在墙上的军事分布图,目光灼灼,翻腾着尽在掌握之中的豪气。
背负长剑的梵清惠从容走入帐内,“晋王殿下。”
晋王唇角微勾,笑道“梵仙子。”
“陈国国都不日便将被破,清惠在此恭贺晋王殿下了。”梵清惠神态不卑不亢,却令人油然而生好感。
杨广眼眸微闪,“打下南陈又如何,父皇却派了太子来带和氏璧回去,和氏璧乃是国之象征,这份功劳可比本王大多了。”
梵清惠微笑道,“晋王不必妄自菲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