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上海的前一天，老七特意找过吴晓波。“局长，郑帅这次的事，我们必须要好好处理一下。”

“你是说老k的头盔吗？我已经让北京的专家着手研究了。”

“头盔自然非常重要！但是郑帅出现在医院也绝非偶然，肯定是有计划的安排。我不知道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让郑帅完全听从他们的命令，彻底忽略了我么这边的指示。按常理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确实不可能。郑帅跟随罗大师已经七八年了，潜入永圣教才他妈的七八天，哪能这么轻易就被策反。他妈的，难不成还是纳米机器人搞的鬼？”

老七点点头：“我怕的就是这个。但是，不管纳米机器人到底能不能控制人的行动，如果郑帅的身份没有暴露，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可不相信他们只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清理老k，结果碰巧就找到了我们的卧底。”

“娘的！难道说我们十九局还没有清理干净？”

“十九局很干净，知道郑帅去做卧底的只有我们几个人。可是，我们对纳米机器人的了解太有限了，如果纳米机器人的功能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想呢？所以，必须要让北京的专家尽快破解头盔和纳米机器人！另外，为防万一，我们也需要有个后备计划！我让华叔留下来帮你，苏州我一个人去！”

“我知道了！我去找三月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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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头！”

“怎么了，齐贺？”

“我得和你谈谈！”

看到齐贺脸色难看，岳东城知道之前的事情他还是一直耿耿于怀，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吧！”

“之前监视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吧。我发现了郑帅，可是你当时不相信我，结果现在郑帅死了！”

岳东城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可是之前你也无法确定呀。你只是说郑帅忽然离开十九局不合情理，而你看到的人，脸部经过化妆，虽然你强调他的步履形态，姿势动作都与郑帅极其相似，可都是推测呀，你无法确定呀！”

“可结果证明我是对的呀！”齐贺的声音很大，情绪有些激动。

“那我给你的回答还是和当时一样。如果你是对的，上面让他去做卧底，我们却去揭穿他，这算什么？扯后腿吗？”岳东城也坚持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如果你是错的，那又算什么？一点意义也没有不是！”

两个人的情绪现在都很激动。郑帅的死都不是他们二人愿意看到的，可是结果如此，光争吵也是于事无补，可人就是如此，明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有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

“我们十九局一定还不干净！”齐贺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岳东城，意思也很明显。

“我知道你怀疑我！”岳东城也很生气，“而且我也知道你曾偷偷进过我的房间，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互相猜疑吗？”

“我一定会把这只老鼠给揪出来的，你等着瞧好了！”

齐贺说完便走，撂下岳东城一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岳东城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副室内地图，看结构应该是十九局的室内结构图，手机中间一个红点不停的闪烁，岳东城转了个身，确定了自己和红点之间的位置后，把手机装进怀里，向红点走去。

这里是十九局的地下室，没有阳光，可华叔还是坐在门口，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点心，就像是冬日里下午的老爷爷一样清闲自在。

“噢，东城！有事吗？”华叔语气慈祥地问。

岳东城立马把手机装回怀里，暗骂一声：猪头，都这时候了，掏手机出来干嘛？岳东城冲着华叔讪讪一笑：“没事，我来档案室，取点儿东西！”

华叔冲他微微一笑，继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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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波走进科学小组的实验室，招呼顾三月出来，低声问：“三月，怎么样？有异常吗？”

“齐贺来过几次。看起来对这个头盔特别关心！”顾三月的脸色有些难看。

“齐贺？不可能是他吧？”吴晓波有些意外。

“如果纳米机器人真的可以控制人，是谁都不奇怪呀！”顾三月说，“而且，他看起来不像是要破坏头盔的意思！”

“要是有人直接来破坏，倒是简单了。这头盔只是个空子，倒也不怕！”吴晓波说着忽然一愣，“真能控制人？如果那样就真他妈太麻烦了！我去看看他！”

吴晓波来到十九局的宿舍区，敲了敲齐贺的门，无人应答，不禁心下奇怪：监控室没有人，这里也没有？

“齐贺！”吴晓波又敲了敲，眉头一皱，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吴晓波后退半步，一脚把门踹开。如他所料，齐贺已然死亡，头部中枪。

“真他妈的见了鬼了！”

齐贺右手握枪，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已被鲜血染红。书桌上是一本白皮日记，还有一封书信，信上细说了他如何一时误入歧途，不小心暴露了郑帅的行踪。

吴晓波拿起这封忏悔书，看了一眼齐贺，微微摇了摇头：“畏罪自杀？像你！可不像他！”

吴晓波掀开齐贺的床铺，地面上是个暗格，里面正如吴晓波预想的一样是一本黑皮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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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东城自始至终都是喊着冤枉，说齐贺冤枉他，用自己的死来冤枉他，这理由听起来很可笑，很不靠谱，谁会拿自己的死来开玩笑。但是，对于十九局来说，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