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话音刚落,原本躺着的中年男人终于悠悠醒了过来,想责骂叶知袖的妇女脸上溢有喜色,赶紧凑过去,“孩子他爸,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
中年男人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人影晃动,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晰。
叶知袖小小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脉搏,嘴里发出声音,听在这些大人耳里,竟有几分的威严,“都让开,别围着病人,让他通通气。”
人都晕过去了,一大群人围上来将好空气都挡住了,不是要活生生憋死病人吗?一点常识也不懂,路上有人晕倒不是无视就是这样束手无策的团团围着,像他们这样没钱的穷人家,更应该学会如何在紧急时刻自救。
不知怎么的,面对这样的叶知袖,中年男人的妻子都噤了声,莫名看着叶知袖那娴熟的动作,叶知袖一摸脉门半分钟就松开,而这时,中年男人已经渐渐清醒,看到眼下情况就是一脸的莫名。
“你最近常常耳鸣,头痛且胀,工作方面压力上来或是发脾气时期显得加重。急躁易怒,少寐多梦,舌苦。将嘴巴张开,伸舌头,让我看看,”叶知袖说出一连串的病症后,就自然的让他将嘴巴张开,中年男人下意识地听从指挥,张开了嘴巴,伸舌头。
叶知袖随意地瞄了一眼,舌质呈红苔黄,脉为弦。
“你这是肝阳上亢眩晕,须要平肝潜阳,养肝肾。西药没有全药,正好我收购的草药中有不少的好药,我给你开一济中草药处方,等好了些后,钱的事再说,”没等他们这些大人说话,叶知袖已经将病情处理完整,现在就等他们需要不需要买药了。
她说完,就站了起来,等他们夫妻做决定。
所有人都愣愣地盯着一脸从容的叶知袖,一种名叫诡异的气息绕着升腾,刚刚要打电话的还停留在要不要按下拔通键上。
看着呆若木鸡的众乡亲们,叶知袖耸肩,果然年纪是一个大问题。
做为一名医生,她已经尽到了责,需要不需要她也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等等,”中年妇女赶紧叫住钻出人群的叶知袖,“小袖子,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她问的是病症。
“您要是不信任我,可以跑大医院问问再回来,”叶知袖没有多留,又让等在那里的三轮车司机大叔帮自己将药材都搬了进去,付了钱后司机大叔才离开。
这个时期的中草药并不太值钱,叶知袖要找的药材也容易找到,而且量也多,到是比西医成份多了许多。
妇女左右踌躇着,她不信任叶知袖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叶知袖的年和阅历都摆明面上,可听叶知袖说得头头是道,那娴熟的动作更是给人一种定心的感觉,中年妇女是信了七八分的。
“那,那你给你朱叔叔开副中药……”现在中药便宜,穷人家生病,只能到些小诊所里拿些药吃,今天要不是朱大叔晕倒了,看来他还需要死撑着不去医院,等拖久了,日积月累,小病就会变大病,等严重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朱大嫂,小孩子的话你也敢相信,万一吃出个好歹来,你家的支柱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时就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王静诗反应过来,赶紧拉住她,王静诗就是不想让大哥家买出半粒药。
叶知袖刚才说得头头是道的,王静诗就怕万一治好了,诊所可就热闹了。不行,她可不能让大哥一家占了便宜。
朱大嫂一听,又犹豫了。
是啊,叶知袖怎么说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她怎么就信了。
“朱大嫂,你还是赶紧将人送医院吧,孩子说的胡话哪里能信,赶紧往医院送,”有男人已经不耐烦了。
孩子在读书,家里的收入也不太好,这上一趟医院得花大钱,城市里开的医院,赚的都是一些血汗钱,病情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没见好,钱却大把大把的花了出去。
在钱和病之间踌躇,最后还是朱大叔发话,“就拿小袖子的药吧,她说的话也对了大半……”虽然有些听不懂那是什么,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叶知袖。
在他们难以决择之时,叶知袖已将处方写好了下来,天麻10克,钩藤15克,石决明30克,白芍12克,黄苓10克,桑寄生20克……等,一排罗列了下去,清晰明了。
然后就是抓药,将它们标明,水煎量也标得清楚,一日两次。
再是给一份中成药,血平片,每次3片,每日3次。
看着叶知袖拿白色袋子递上来的大包药,朱大婶愣愣地接过,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
“上面已经标明了煎服用的说明,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过来问一声,”叶知袖做事干脆利落,完全没有半点的犹豫就开了药,就和那种老道医师没两样,一时间有种叶爷爷还在的感觉。
朱大婶愣愣地点头,“好好。”
旁边的人都说朱大婶疯了,为了省钱,连医院都不去了,拿人命来开玩笑。
王静诗见阻止不了,有些气恼,在心里呸了下那朱大婶,小孩儿的话也敢信,也不怕吃死人。恶毒的想法涌上来,王静诗自己猛地抖了下,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过恶毒了些?
看着夫妻俩搀扶着离开,脸上的惨雾并没有褪去,拿了药后,他们的心里还是忐忑的。
啪——
叶志泽气得一巴掌拍在药台上,眼睛像随时可喷出火来般,显然是刚刚回过神来,“胡闹,胡闹……”连说了两个“胡闹”,气得就差没掀桌了。
叶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