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才是。但偏偏是当着别人面前脱衣服的时候，还是会涌起了一种尴尬的气
氛……我想起了小晴昨天在我面前更衣的状况，那时候她的心情大概也和现在的
我一样吧？
天空呈现着哑黄色，似乎距离日落还有一点时间。没错，我明白自己是在转
移视线，掩饰着尴尬的心情。
温泉水从石洞旁的一个木製盒子中徐徐涌出，石洞裡的温泉水现时只有半满，
但我已经急不及待般坐了进去。泉水与温泉浴场裡同样的是混浊白色的﹑棉棉滑
滑的质感，捞到手上可以看到大量的微小泡泡。而且也许是新放的泉水的关係，
泡沫的密度似乎比昨天温泉裡看到的更高。我坐在石洞裡环型的石阶上，水深大
约只到腰间而已，但膝盖以下的位置便已经被白茫茫一片的泉水所遮盖。
阿城细心的在石洞旁预备了四条大浴巾后，才跨步进来石洞之中，并坐在我
的正对面。这时候的水深大概已经到达胸前稍低的位置。
两个女生也太花时间吧？
我回首看向通往房间的门，两名女生也正好步出。她们已经换上了浴衣，浴
衣颜色与昨晚的不同，是粉红色的。大概是旅馆在清洁房间的时候已经换新了吧？
泡温泉前换上浴衣，不是多此一举吗？反正都要tuō_guāng光的嘛……
不过这也意味着两名女生将会在我们面前上演一齣脱衣的好戏，倒也没有甚
么好说的。
站在石洞旁边正在解开浴衣腰带的小晴恶狠狠的横了我一眼；宛真倒像是没
有甚么在意的，快速的脱掉了浴衣，便往我们这边走来。
「小心，这裡有阶级。」我伸出了手，让宛真扶着我手进到石洞之中。而宛
真进来的一刹那间，她的jù_rǔ压向我手臂上的一幕似乎也被小晴看在眼内。
奶白色的温泉水下看不到阶级，宛真战战兢兢的伸腿往下踏出一步，勉强站
稳后才放开我的手。
我再往小晴伸出手，她却闹脾气般轻轻推开我的手。她转身以双腿先行下水，
站稳后才转过身来。不过她挺起着白滑双股下水的一幕，自然逃不出我和阿城的
法眼。
「下面还有一个阶级。」我说。
「我知道。」小晴冷冷的回应我，然后再踏下一级，并在我右边的阶级上坐
下。
这时候石洞温泉中的水位刚好到达肩膀左右，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石洞中有几
道细长的石缝，多馀的泉水从石缝中流走，并不存在没顶之虞。
石洞最深的一层大约就只有我们四双脚掌拼成十字般的大小，并不足以淹死
一个成人，从这裡便可以看出旅馆在设计上的用心。
四个人围坐在石洞之中，的确是刚刚好，不至于狭窄得像挤巴士般。手与手
之间的距离大概就像一般戏院裡的邻座一样，只要稍稍倚身过去的话便不难碰到。
我在混浊的水中向小晴伸手打算拖着她的手，可是在无法看见的情况下，我
竟然摸在了她的大腿上，换来的是水中的手掌被她打了一下，还使小晴往阿城的
方向移坐了一点。
小晴在闹脾气的时候，最好暂时不要理她，这是我与她一直相处得来的经验。
越是跟她纠缠，她的脾气便越硬，反倒是不理她一会儿，她便像把前事全都忘记
了一样，回复一贯的态度。
不过这一刻的情况也许不同，因小晴身边坐着的，正是觊觎着她身体打主意
的阿城。
自从小晴和家强﹑２４号的事情以来，我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看到别人
抚弄小晴的身体而致使自己产生那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真要说的话，这一次
的旅程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但是，最令我不能放怀的还是小晴和宛真之间
的友谊。
「啊﹑咦…」小晴突然轻叫了一声，然后把一直横向我脸上的眼光转到在她
身旁阿城的脸上。
小晴这叫声……太可疑。
该不会阿城已经动手了吧？
两人露出在水面的肩膀上看不到任何动静，但那一片混浊的水中到底发生着
甚么？
「哈哈，这水温真舒服～」阿城笑着说，他的双手在水面上稍作横向伸展，
然后再次沉没在混浊的泉水中。
我们没有任何人回应，但我却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小晴和阿城差不多已经是并
肩而坐，彷彿刚才阿城的动作是为了将小晴拉过去……
想像着水中看不见的画面，我那不中用的ròu_bàng已经……
我应该扼腕混浊的泉水使我无法看清水底的秘密，还是该庆幸这混水替我掩
饰了看到女友被佔便宜竟然还会勃起的丑态？
水声淙淙，稍稍偏热的泉水中感觉的确不错，但我的心思却不在泉水或是水
面，而是那混浊的水中那无法看到的秘密……
小晴被阿城佔便宜了吗？有？还是没有？
从她的脸上无法看得出来……
不，要说转变的话，的确有。
小晴的脸颊稍稍变得红润，而且额头和髮梢亦大概因为冒汗而显得发亮……
但是单凭这些来界定是被轻薄所产生的快感还是只是泉水的热力所影响，实
在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