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得怎样了,想罢,她心里不放心,干脆亲自起身去房子那里看看。
她亲自到房子那里走了一趟,发现家具已经添置周全,沛叔还细心地着人将整个院子翻盖了一遍,将院墙堆高了一寸,还将摇摇欲坠的木门换成了铜锁大门,她唇边带笑,心里很是感激沛叔。
她在房子里逛了一圈,记下一些农间常用沛叔却不知道的小物件,随后才离开了房子。
接下来几天,她一边找寻添购那些小物件,一边静等清钰他们的到来。
这些小物件别看不值钱,但京城内还真是少见,主要因那些大都是农家才用到的物件,京城里大多是清贵之家,用不到那些东西,自然也就寻不到卖处。
这日傍晚,暑气退散之后,她带着圆圆继续去京城各个店铺闲逛,走着走着,圆圆突然撒开她的手,“蹬蹬蹬”朝前跑去。
“小羊,崔叔叔。”
段新钰愣住,朝前一看,可不是崔蔚然和小羊二人,崔蔚然抱着小羊垂首站在一处摊子前,不知在买什么。
崔蔚然瞧见圆圆,将小羊放了下去,而后抬眼,朝这边望过来。
段新钰心里叹气,慢慢走过去,站至他两步远的地方,微笑打招呼,“崔公子。”
崔蔚然立在原地,神态巍然,身姿玉立,见到她,微微颔首,“段小娘子。”他视线下垂,扫到她身后小丫鬟手里的筐子,“段小娘子出来买东西?”
段新钰也回头看了眼丹心手里的东西,说:“准备给家里添置点东西。”
瑞哥儿站在那边,一手拉住小羊,一手拉住崔蔚然的手,十分迅速地补充,“小姨姨和小舅舅要来了,娘亲在为他们添置东西,可是有几样东西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段新钰尴尬笑笑,瞪了瑞哥儿一眼:就你话多!
崔蔚然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位能工巧匠,他可以做出很多花样灵巧的器具,你若是有意,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见她登时眼睛一亮,下一刻却又犹豫起来,崔蔚然笑笑,眉目俊然,“段小娘子何必避在下如蛇蝎,不过是想帮朋友一个小忙罢了。”
段新钰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刚刚思考,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谢过崔公子好意,但我想到家里好似也有几位能工巧匠,就不劳烦崔公子了。”
闻言,崔蔚然也没多做纠缠,只点头道:“如此就好。”
顿了会,他又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带小羊回府了。”
“好。”段新钰应完,就见他转身,从摊子上挑出两个珐琅琉璃球,给了小羊和瑞哥儿一人一个,又摸摸瑞哥儿的脑袋,脸上的稳重巍然被温和宠溺取代,而后才又对她微点头,抱起小羊,转身走了。
瑞哥儿回到段新钰身边,扯扯她的袖子,给她炫耀手里的琉璃球,“娘亲,你看,真好看!”
段新钰低下头,凝视那枚婴儿拳头般大的琉璃球,琉璃球表面绘涂了一圈宫灯仕女图,颜色采用明亮的明黄色或者艳红色,在晚辉的照映下愈显光彩斑斓,玲珑剔透。
就像那位崔公子一样。
她抬起头,盯着崔公子远去的身影舒了口气,倒是她魔怔了,既是意思带到,崔公子又怎会做纠缠勉强之流。
段新钰带着瑞哥儿匆匆赶回家,一进家,便直接去正院询问母亲能工巧匠的事,熟料,段夫人恰好派人从安阳聘过来几位巧匠大师,段新钰愣住,“可是家里要添置什么东西?”
“并不是,”段夫人笑笑,“你不知么,过不了两月便是陛下国寿,现在各府,镇守一方的总督,将军还有临近小邦都在为陛下国寿预备国礼,咱们段府自然不能落人脚后跟,此时,那些远近闻名的绣娘,巧匠怕都已经被瓜分完毕。”
段新钰愣愣,她还真不知情,毕竟她不是自小就接受世家的教育,将皇家贵族的寿辰都记得一清二楚,便是前两年……
“为何,前两年咱们段府没有准备寿礼?”
“额……陛下性/爱简要,往常寿辰都没有大办,且咱们当时没在京城,自然不需进献寿礼,但今年乃是陛下不惑整十之年,便是陛下不想内务办也定会大办。”
“哦。”段新钰了解了。
“现下各方诸侯王都已纷纷动身,过不了几日,京城便热闹起来了,”段夫人嘴角带着抹奇怪的笑意,“陈王亦快到京城了吧。”
陈王,陛下长子,前两年因和留王针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