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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母亲一眼,得到她的点头授意,心底苦笑两声,面上却笑道:“如此,钰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段新钰带着瑞哥儿跟常嬷嬷去了崔府一趟,崔府距离段府并不远,走个一盏茶功夫便到了,马车驶入府里,段新钰带着瑞哥儿下了车。
崔大夫人早已在厅堂等候多时,她膝上还抱着长子的唯一嫡女,正是那位可爱的小羊小姑娘。
见到段新钰与瑞哥儿,小羊眼睛一亮,登时从崔大夫人膝头跳下来,“蹬蹬蹬”跑到段新钰跟前,一声“娘亲”脱口而出。
段新钰心下一紧,生怕崔夫人听到误会,再对她产生什么偏见,但崔夫人只是细细打量她一眼,待看见她温婉的气质与通透清澈的眼眸,崔夫人眉眼一弯,唤她上前。
段新钰慢慢走上前,朝崔夫人弯腰行礼,“夫人安好。”
崔夫人眉眼温和,探手让她起身,坐下,然后道:“我与你母亲同辈,如不介意,你唤我一声伯母吧。”
闻言,段新钰垂了垂眼帘,说实话,段府跟崔府关系当真一般,其中不可避免有诚懿侯府的原因在里面,一个是先皇后娘家,一个是现皇后娘家,两家从根本上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还有一个原因是崔府从军功起家,段府却是书香世家,两家从事领域不同,就更没什么交集了。
她当然不会不长眼地计较这些,当下顺从地称呼了一声,“伯母。”
崔夫人就喜欢这样乖巧温婉的孩子,也没将腻在她身边的小羊叫回来,只叹口气,道:“小羊可怜,自小就没了娘亲,她娘亲是个温婉大方的性子,跟你十分相像,因此小羊才将你误认为了她娘亲,你不要放在心上。”
段新钰垂下首,温言道:“长宁郡主身份尊贵,温婉知礼,哪是我一介凡夫俗子能比得上。”
“你不必妄自菲薄,”崔夫人含笑,随后对小羊说:“小羊,这不是你娘亲,这是你小姨,快改口小姨。”
小羊咬着手指愣愣地看着崔夫人,又看向段新钰,愣了会,才奶声奶气叫道:“小姨。”
“乖!”段新钰将怀里早就准备好的一枚玉镯,戴到她手上,又摸摸她的头发,笑着道,“这是给小羊的。”
崔夫人含笑望着这一幕,随后将瑞哥儿唤到身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金锁,戴到他脖子上,“这枚如意金锁跟小羊脖子里那枚是同一位大师锻造的,寓意吉祥如意,一声顺遂,如今送给瑞哥儿,权当图个喜庆。”
瑞哥儿茫然地转过头看向段新钰,段新钰对他说:“圆圆,还不谢过姨姥姥。”
瑞哥儿这才拱着小手,一本正经道:“谢过姨姥姥。”
“乖!”崔夫人怜爱地将瑞哥儿搂入怀里,可以看得出来,她十分喜欢小孩子,尤其瑞哥儿长相精致,白白净净的,更是惹她怜爱。
因瑞哥儿与小羊这两个乖巧讨人喜欢的小团子在场,加上崔夫人亦是好说话的性子,两人谈笑倒也不觉冷清尴尬,过了会,厅堂外走进来一个人,还是一个段新钰半生不熟的人。
“母亲。”她给崔夫人行礼。
崔夫人道:“慧姐儿,这是段府的小娘子钰姐儿,你之前应该同她见过吧?”
闻言,崔慧仪看向旁边的段新钰,眉梢微挑,“我们不止认识,还有过一段渊源呢。”
“哦?”崔夫人好奇。
崔慧仪这才将当初在皇觉寺后山的事说了,听完,崔夫人抚掌而笑,“这正说明你们两人有缘分,既然如此,慧姐儿你就替我招待下段小娘子。”
“好。”
崔慧仪领着段新钰往她的院子走去,瑞哥儿和小羊手牵手走在前面,她们两个跟在后面,崔慧仪温和地盯了会前面两只团子,倏忽扭过头,对她说:“小羊的事,谢谢你了。”
段新钰怔了下,摇摇头,说:“该感谢你们没有计较圆圆拐走小羊才是。”
闻言,崔慧仪却摇摇头,叹气道:“段家姐姐,你可别替小羊那丫头说好话,她那德行我还不了解,定是她死皮赖脸非要跟着瑞哥儿走的。”
“额……”段新钰有些不能理解她居然如此评价自家侄女。
见状崔慧仪再次摇头,然后给她讲述了几例小羊干过的蠢事。
其中之一,去年端午节,她带着小羊去街上游玩,走到一处街头杂耍卖艺,她赖着不走了,非要在那里看人家杂耍,看就看吧,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