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等您回来再取。”
游彦点了点头:“好,等这几日的麻烦过了,我再好生想一个。”他将游悠放在地上,由她自己去玩耍,抬眼问道,“那个小的可还好?”
高庸应声:“将军放心,照顾小公子的都是靠谱的人,虽然这几日陛下病了,但奴婢也不敢懈怠,每日都去盯着呢,小公子白白胖胖,也可爱的很。”
“那就好,我对陶姜,也算有个交代。”提起陶姜,游彦面上的笑意淡了些,一觉起来,他精神好了许多,头脑也更清醒了一些。先前因为担忧蔺策,许多的事情他来不及思考,此刻却尽悉涌上心间,他皱着眉头看向高庸,“下毒之人查的如何了?”
“因着陛下这里需要隐瞒,不好大张旗鼓的去查,所以一时之间并无头绪。”高庸回道,“尤其是现在连陛下究竟是何时中了毒都不知道,实在不知要从何查起。”
游彦轻轻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突然问道:“自我走后,但凡是怀骋入口的东西,是不是最后都经由你手验过毒?”
“是,将军,这每日的膳食,由御厨做好送来之后,都是奴婢亲手验过毒,才服侍陛下用了,从不敢有一点的例外。”高庸回道,“尤其是陛下收到将军的密信提醒之后,更是谨慎,不敢有丝毫疏忽。所以奴婢更无头绪,实在不知为何如此,陛下还是中了毒。”
“那便说明,还是有意外,”游彦看着他,“你仔细回想,怀骋是不是还吃过御膳之外的吃食?比如在外疏忽喝了谁的茶,又或者是谁送来的什么新鲜玩意儿?”
高庸拧起眉头,仔细回想起来,半晌之后才开口:“这些倒是也有过,就在之前,将军府上小公子夫人得了喜脉,陛下赐了许多东西过去,小公子为表心意,专门让人送了些老夫人做的糕点,先前将军才走的时候,府上就送来过,但您也知道陛下素来不喜这些,吃的不多,送来也是搁置在一旁,直到小公主入了宫,这些东西才有人吃。”
游彦眉头紧锁,还要再问,床榻那边传来动静打断了他的话,蔺策已经醒了过来,朝着二人望了过来:“高庸?”
高庸看见蔺策醒来,先行施礼,而后才道:“药在炉上温着呢,奴婢亲手煎的,没经手任何人,陛下您先用了早膳,奴婢就把药送来。”
“嗯,”游彦扶着蔺策坐起,仔细端详了他的脸色,比起前夜好了许多,但还是虚弱,恹恹欲睡,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高庸先行退下吩咐人去准备早膳,游悠蹲在炭火前正跟灰兔子玩,听见他们的动静,才回过头来,看见榻上醒过来的蔺策不由瞪圆了眼,迈着小短腿就跑到床榻前,眼巴巴地看着蔺策,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半晌才轻声唤道:“父皇。”
蔺策被她这一声唤的满腔柔情,抬眼与游彦对视,缓声道:“你倒是给我们找了个好闺女。”
游彦也跟着笑了起来,将游悠抱到榻上,让她挨着蔺策坐好,正要说话,突然听见有人叩响窗棱,他微微蹙眉,走到窗边,压低声音问道:“何事?”
“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第98章
长乐宫内殿。
游悠被高庸抱了下去, 所有无关人等尽悉屏退, 只剩下游彦与蔺策二人, 以及有要事禀报的暗卫,还有被五花大绑跪在他们面前的迟彻。
游彦的眼角抖了抖,下意识地回头与蔺策对视了一眼, 发现他面上有与自己相似的不解和凝重,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此为何意?”
暗卫抱拳, 回道:“禀将军, 属下等昨晚受了您的命令,暗中守在长乐宫周围, 免生不测。原本一夜无事,直到拂晓十分, 看见这人从宫墙翻了进来,踪迹可疑, 便将此人拿下,但恐惊扰将军与陛下休息,便拖到此时才来禀报。”
游彦神色复杂, 盯着迟彻看了一会, 才缓缓道:“先将他解开。”
暗卫稍有犹疑:“将军,此人武艺高强,若……”
“无妨,”蔺策淡淡接道,“他跟在朕身边已有近十年。朕想听听, 他会给朕什么样的解释。”
话既然已经如此,暗卫也不好违背圣命,上前替迟彻解了绳索,向后退了几步,但目光却始终牢牢盯在迟彻身上,以防他有什么动作及时做出反应。
比起暗卫的谨慎,其余的二人要淡然的多,游彦甚至还能抽出功夫替榻上的蔺策掖好了被角,而后才起身走到迟彻面前:“迟侍卫现在可以解释了。”
迟彻虽然被松了绑,但仍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游彦低低地叹了口气,缓缓蹲下身:“迟侍卫,你知道的,陛下是如何的信任你。但,你总要给一个解释让我们去辨别。”
“正是因为陛下信任属下,所以属下深觉愧疚,无从辩解。”迟彻缓缓抬起头,落在游彦脸上,眼底有游彦无法理解的情绪闪过,“一切皆如陛下与将军所看到的这样。”
游彦转过头朝着榻上看了一眼,察觉到蔺策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忍不住又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