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称呼的老金自然就是他的丈夫和女孩的父亲,但女将的声音显得有点
无奈又有点烦躁,那留着两撮小胡子的白净男人被老婆好言相劝,但话里的不耐
也让他脸色不太好看。
「采访……好好好,采访,刚才的炮声你听到没有,城防军乱作一团,你还
有心——」?「他们的炮射程不够,我说过多少遍了!」
女人突然爆发,厉声回应,让在场的人都被震慑住了,记者和少女有些惊讶
这女人的脾气,而中年男子则气得脑门青筋毕现,「好好好,在外人面前都这么
……好好好,要我说早该投降或者跑到神教领避难,现在倒好,天天被人堵在这
个城市,炮声连天,人人都知道你要坚守,你考虑没考虑我和女儿,我们现在就
算要去避难也要被天下人耻笑——」?「够了,」女将捏着眉头,「够了,老金,
这是记者……而且这也是为了你伯父!」?「伯父,他为了他的城主,自己的儿
子都没了,伯母都被吓死了!」
中年男人说的便是二十年前震惊世界的恐怖主义事件,十字神教家庭的城主
之子和海月神教家庭的精灵女子相爱,而后经历诸多风波,最后以城主之子在矿
井被宗教暴徒处刑分尸而告终。
「那是二十年前了!」?「二十年前?!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也
许是你们的神教,也许是他们的神教,我可不想被你们牵连——」?「不要侮辱
圣教!」?圣教是十字神教虔诚信徒对自己宗教的称呼,多用于祈祷,青年没想
到这个大马驹居然对神教如此情深。「你个……」男人看了看记者又来看了看女
将,终于将自己的话咽了下去,但是他看到女人不经意露出不屑的神情,终于忍
不住爆发了,「十字神教叫你们侍奉丈夫,你看看你,你这么爱这个城,是不是
像舔我伯父那老屌,做下任城主!」?「你说什么!」
女人站了起来把椅子都弄倒了,而女孩被父母的言语弄得张皇失措。
青年人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中一疼,好在少女偷偷告诉他,城主早就
瘫痪在床。
「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神教里面有些人的关系——」?「那都是多少
年前的事了!我根本就没和——」?「闭嘴,闭嘴,你这个不知——」
假记者终于站了出来,拍了拍气急的中年男子,「当我不在,当我不在,我
先走了。」?这时候气急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扭头快步离开。
女将让女儿追着父亲离去,而自己做到了一旁的沙发拿出了酒瓶猛灌了两口。
「神教的箴言:少饮酒。」?女人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回头看向假记者,随
后脸色又恢复冷峻,但语气软化了许多,「你不会登出来吧。」?「我报不是八
卦小报……不过我觉得你的丈夫说的也不无道理。」?唯有说道这事,女人的眼
睛又凌厉了起来,「他不懂……你也不懂,你不懂,你还这么年轻,你只是看客,
没经历过那些狗屁政治,嘴上说的都是那么好听,结果呢——」?「是陶都之围
吗?」
听到【陶都】,女人刚扶起一半的椅子就停在了那里。
「是。」
女人吐了口气,把椅子扶正,看着他点了点头,「你做了不少功课。」?
「是的,将军,我还知道你被放过了,你为什么如此怨恨。」?「我被放过了
……
放过了?多么轻巧?因为我是外国人,而那些为陶尽忠的神教战士就被那么
屠杀了!」?「我觉得应该用处死比较——好吧,」男子放弃了争辩,无法和女
人讲道理,尤其是疯狂的女人,「但是这和你丈夫没关系,他有权选择去平原诸
国,甚至当个夏国人。」?女人的眼神低了下去,她吞了口口水,在宁静的房间
是那么清晰,「是的,他有……但是我不想。」
然后记者和助手二人被请离了会客室,两人走出庭院望向那个会客室里还在
看着他们的女人,不约而同说出了一句,「」真是个婊子。「」
「哼,连你这个jīng_yè机器都这么说——唉?」?双马尾冷面助手刚想夸奖自
己主人的价值观,就被主人的表情吓到了,他咧嘴垂涎,英俊的脸带着邪异的笑
容,连手臂手指都不受控制地颤动着。
「怜歌,怜歌——」?「你要干嘛——?」?「没什么,没什么,在想到时
候让她在你面前撒尿狗叫什么的——」?助手按了按自己的鸭舌帽,也笑了出来,
「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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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花了不少功夫躲开暗地里的眼睛回到城外的夏军驻地,不过刚混入军营
就被急切的精灵带了个正着。
「你们干嘛去了!」?「没没——」?不着调的男人摆着双手,而他的助手
毫无心理负担地出卖了他,「我们去见卢英熙了。」
女精灵一听就向地上吐了口吐沫,「你也不嫌她恶心,笑什么笑?!」
男人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连小个子侍从也开始笑,在她不停逼问下,小
个子才断断续续地对精灵说道什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