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青抬起俏脸蹙眉道:「本宫多少将士死在此贼手下,何须多问?」
张彪眼中凶光流露,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对准王天霸脖子,也许王天霸命不该
绝,有人来救他了,五千多轻骑簇拥着一名戎装少年从远方急速驶来,吴德张嘴
骂道:「呸!这些墙头草。」
吴德骂完转身冲赵青青道:「公主来人是雍州的兵马,想那雍州投靠北国已
久,这些人是增援北国作战的雍州兵,他娘的,坐山观虎斗不说,看咱们赢了就
来巴结,王给鉴真不是好东西!」
赵青青倒没那么生气,举起玉手柔声道:「好了,本宫自然清楚王给鉴的为
人。」
雍州五千轻骑转眼之间就到,领头之人好一个英姿勃勃,意气风发的少年,
剑眉星目,一双眼睛目光如炬,见了赵青青当即下马,恭敬万分的抱拳跪地道:
「小人雍州王景胜于此军阵前拜见殿下!」
赵青青闻言只点点头,眼睛瞧了瞧吴德,吴德会意,手按利剑把目光落在众
军将士身上道:「众将士,慕容成鼠辈不等两军交锋就丢下自己的大军狼狈逃回
北国京师,出阵八万人,跟慕容鼠辈一齐逃回去的仅一万七千,北国六万三千大
军尽被我州斩获,公主早已令巴鲁将军出兵奔袭占领了邺城,此时此刻邺城已在
我州之手,值此大胜之时,更携奔雷之余威,明日我州兵分两道,进发雍州!」
定州兵欢呼不已声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王景胜跪在地上正容道:「何须
大军进发?景胜愿以本部五千做先锋,城内两万五千士兵做内应,轻易便可取王
给鉴之头献给朝廷!」
吴德故作惊奇道:「四公子何出此言?」
王景胜猛然起身,执鞭目视四方义正言辞道:「古人云,骨肉至亲不可相残,
想王家世代享朝廷俸禄,本该忠心报效朝廷,却不料何以通敌判国,以致王家处
处乌烟瘴气,qín_shòu不如之辈汹汹不绝?想我王家祖上本是忠烈,那时皇帝册封,
封镇守关光宗耀祖何等荣耀?不料家父以老迈之年,却晚节不保,屈服于敌人淫
威,卖地辱国,种种屈辱叫我等男子实在难以忍受,奈何景胜虽有满腔热血,苦
无讨贼之名,愿朝廷赐正名,景胜愿尽犬马之劳,斩王给鉴首级容送于京师!」
吴德听罢吟吟笑道:「早就听闻四公子乃是当代人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
传,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公主自也不忍你担负杀父的罪名,公主您看?」
赵青青美眸瞧着王景胜道:「世人都以为雍州皆是贪生怕死的苟且偷安之徒,
看来是他们错了,既然如此,本宫就代朝廷加封景胜为雍州守护,命你为朝廷尽
忠,割贼人王给鉴首级送于京师,内守城池,外拒强敌,景胜之家世世代代坐镇
雍州。」
吴德呵呵笑道:「如此真是举国皆庆了。」
王景胜又道:「景胜受公主大恩,没齿难忘,景胜从此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
火,上刀山下火海!」
赵青青点点头道:「也好。」
王景胜目光看着王天霸道:「实不相瞒,王天霸本是景胜兄长,王给鉴谄媚
于北国,就把家兄送给慕容成做了宠物,实在可恨!」
赵青青轻声道:「既然是自己人死罪就免了。」
吴德走出一步道:「众军劳累多日,今夜就好好庆祝一番吧,景胜兄若不嫌
弃,可就地扎营好好休整。」
王景胜领命退下,赵青青与吴德众人一道返回大营,路上时候少不了闲谈,
吴德颇有遗憾道:「慕容成听说慕容赤大病,匆忙就带了一部分北兵回北国京师
了。」
赵青青倒不是太在意,只随口道:「不用太过失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吴德忽而咳嗽道:「好在不是慕容冲,要是慕容冲来了,老臣实在不敢和他
对阵,想必只有巴鲁和朱霖才能对抗他。」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知人善用,本宫自然明白吴大人擅长什么,况且慕容
冲对道州垂涎三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是有心无力。」
众将士簇拥着回营,到了晚上时候偌大军营灯火通明,篝火四起,杀猪宰羊
开宴款待众军,赵青青亲自设宴致谢众军奋战之功。在宴席上封赏定州众将士,
气氛极其热闹,纵是她性格清冷,也频频露出笑容,喝了几杯好酒,酒宴到了热
闹时王景胜受邀也来到定州军营,他只一来到军营便看到宴席上,赵青青端坐中
间,众将分坐两边畅饮正欢,他人年纪虽轻,但却很知礼数,赵青青也很是欣赏
王景胜道:「景胜,坐本宫旁边来,吴德你也过来。」
两人同道一声是,呈半跪姿态跪在赵青青面前,她整个人冰清玉洁,冰山之
巅的仙女一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一袭紫衣绸裙在烟雨中折射着透明光泽,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