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着下唇有些幽怨,她好像很坚决,但是又似乎有一些怕
川跃太过于失望的忐忑。
石川跃有些愣住了,「我没有谈过恋爱」当然是某种羞涩委婉的表达,表示
她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没有性经验,在向自己带一些哀羞的表达着某种惶
恐和不安的恳求;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成某种炫耀,表示自己拥有着纯洁完美的贞
操,这是女孩子最珍贵的资本。
但是,「我们才刚开始」?这句低声细语,其实都算得上情话的呢喃,却让
川跃有一种如从梦中惊醒的奇特感受。
原来眼前这个女孩子以为自己和她真会开始发生一些什幺幺?有开始,还有
过程,还有未来?他当然也明白,这话已经表示了「接受」甚至已经接近了表白,
他也有一些些的感动;但是一种更加强烈的本能的情绪侵染了他。
原来昨日并未重现,至少不是原汁原味。
自己毕竟已经不是当年的京城石少了。眼前的女孩子,不是他的狐朋狗友或
者各种有求于叔叔的人为自己安排的纯粹泄欲对象。那时候,女人对他来说,没
有什幺开始,更不需要太复杂的过程和未来的承诺,他可以任意奸污、蹂躏、玩
弄,去得到ròu_tǐ和精神上的快感,自然有人会去替他「支付代价」;更重要的是,
那时候,他接触的女人,无论是模特还是酒吧女,无论是大学生还是小明星,都
会被警告和震撼,了解一个简单的事实:她们接触石少,就是为了让石少开心,
她们唯一的资本,就是她们的身体甚至贞操。他有时也喜欢玩一些暧昧和亲昵,
勾引和情趣,但是那也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性趣。女人只是附属品,只是性工
具,没有的意义。
一切都已经变了,昨日不会重来。今天虽然自己一样有着傲人的财富,一样
有着俊朗的外表,一样有着犀利的手段,但是当权力的光辉不再笼罩自己时,一
切都变了。如果没有权力所带来的不可企及的压迫感,其他的一切,都成了某种
交换条件,可以交易,可以谈判,可以索取,可以威胁,也可以收买……但是不
能碾压。
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说,只是微妙的变化,也许即使今天,自己再坚持一下,
再霸道一下,或者再几次约会?几次勾引?几次暧昧?几次从浅到深的试探?或
者干脆几次交换……也能轻易得得到眼前的美少女,奸污她的身体,夺取她的贞
操……但是就是这微妙的变化,忽然让他有一种压抑了好几个月的沮丧和失落,
以及某种面对真相时的痛苦。今天要面对的女人,已经不能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纯
粹的性玩具,甚至性奴隶。甚至都不是假扮清纯来增添自己快感的小模特,原来
做一些例行公事逢场作戏的挑逗动作还不够?自己要想去占有眼前的女孩的身体,
去享受那种摧毁和蹂躏带来的快感,就真要「开始」一些什幺?自己如同堕入凡
间的神明,开始要适应凡人的规则?
自己已经回来了!但是那个石川跃是永远也回不来了幺?
他可以用暴力qiáng_jiān周衿,可以用金钱收买苏笛,可以用手腕玩弄陆咪……但
是他不再可以使用权力最疯狂的力量,去以压倒性的存在,任意的占有和奸玩言
文韵这样的女孩子。
当然,如果他坚持,他今天一样可以如同对周衿一样,使用暴力来完成性欲
的渴求……但是言文韵毕竟不是周衿,这里也毕竟不是私密的……他
必须考虑一些后果,他必须衡量利弊。他甚至真的要考虑一下如果言文韵激烈反
抗,叫嚷,引来酒店里的人观望……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和后果。他不能不考虑
在得失之间。
何况,从目标对象来说,言文韵也不再是他以前所熟悉的那些模特、小明星、
做援交的大学生,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运动员,还是一个事业正处在上升期,
有着绚烂光环的河西体育小明星。女运动员虽然有的时候也会和其他任何职业的
人一样,付出自己的身体去取悦男人,但是她们毕竟有着自己特有的淳朴和坚持,
更有着在磨砺中点滴练就的隐忍和自尊。从某种程度上,她们也在使用身体换取
财富和荣誉,但是换取的方法却是不一样的。那是见得光的,有尊严的,甚至可
以牵动大众和媒体的视线的。
虽然言文韵也许也同样可以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但是却依旧有着本能的贞
守和纯洁。而且今天的她,对于川跃来说,绝不仅仅是一个已经做好了准备,用
chù_nǚ的那一种疼痛去换取川跃一瞬间快感的某种单纯存在……她有着的自我
期许,当然,也有着的利用价值。
他已经回来了,但是女人对于他,仅仅是某种泄欲工具的年代,却再也回不
来。甚至在必要的极端的情况下,只要能换回足够的筹码,他甚至可以将他本来
视为「自己的女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性是手段,但是不再是目的。
想到这种无奈的细微的变化,川跃的心冷了下来。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他
甚至有些懊恼自己今天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