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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姐弟吃的小肚皮鼓鼓的,小脸红扑扑的冒着热气,看样子吃饱了后那个小姑娘望着笼屉里还剩的两个肉包子抬头怯怯地看向寿儿问:“大哥哥,这两个包子我能带走吗?我娘亲还饿着呢,我想带给她吃……”
“两个怎么够?店家再来一笼屉,包好要带走。”寿儿大方地扭头叮嘱摊主。
“好嘞。”摊主利落地用细绳一个个绑着包子。
“你们两个住在那里?远吗?”寿儿关心地问。
“不远,就住在官道路对面。”小姑娘手指着官道对面那排妖艳女子倚门而站的别致茅草屋……
“啊?你们俩住在哪里啊?”寿儿目瞪口呆,看样子这对姐弟的娘亲可能是位暗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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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爹爹也住在哪里吗?”寿儿好奇地问。
“爹爹不在了,娘亲说爹爹为国捐躯了。”小姑娘垂眸脸上一片黯然,可那小男孩显然还不太懂事,依然笑呵呵地抚摸着鼓鼓的小肚皮。
寿儿听了也是心里莫名难过,北邙国发起的这一场战争害得多少戍北郡的乡亲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
“唉,这姐弟两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该承受之重,这两小孩子又何错之有呢?却承受了战争带来的亲离苦难。”
寿儿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扭头看向也已经吃饱了的孟天杰,密语传音道:“你不是正好要去寻欢吗?正好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吧,顺便照顾照顾人家的生意。”
孟天杰却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密语回音道:“送这两个娃娃倒是可以,照顾他们娘亲的生意还是算了吧。”
“怎么?找谁不是找?你就不能可怜可怜这两个孩子吗?看他们这个样子,他们娘亲的生意指定是不好。”
“嗯,都生过两个孩子了下面早就松松垮垮了,也难怪她生意不好……要找也是找那种没生过孩子的美人啊。”孟天杰拒绝道。
“客官,包子包好了。”摊主突然拎着手中的包子打断道。
“好,孟兄,那就拜托你把他俩送回去吧,我再喝碗葱花木耳汤。”
“行。”孟天杰痛快答应,正好有借口去那排别致茅草屋寻欢去了。
姐弟两满脸欢喜地跟着孟天杰告辞离去,寿儿依然坐在摊子的木凳上喝着葱花木耳汤,他想借机询问一下摊主有关山匪的事。
摊主见两姐弟远去了这才扭头对寿儿道:“客官,你太心善了。这戍北郡的狼崽子们可没你想的那么单纯,他们白天装得可怜巴巴的到处乞讨,可一到晚上一个个就变成了贼。不瞒你说,自从他们来了后咱们安平城谁家没被偷过?”
“哦?有这么严重吗?怪不得我见你一看到他们就气鼓鼓的。”寿儿恍然,目光忍不住看向了依然游荡在附近几个食摊的那些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唉,战乱纷起,这世道乱了!这些小崽子们偷偷摸摸的倒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现在居然有人占山为王,聚众落草为寇,他们强抢民女,打家劫舍,强取豪夺,弄得这安平城周边不得安宁啊。”
见这摊主正好发牢骚提到了山匪,寿儿心中一喜,顺势问道:“哦?你说的可是那在双堰山上的山匪吗?”
“正是。”
“你可知山匪头目叫什么?平时喜欢在哪个路段打劫?穿着什么打扮?”
“山匪头目具体叫什么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三个寨主都是从戍北郡打了败仗逃过来的,听说大寨主在军队里曾经还是位统领百十号人的都头,使得一手好枪法;二当家的号称玉面狐,兼做山寨的狗头军师,听说此人诡计多端,但长得fēng_liú倜傥,使得一手飞刀;三当家的使得一口长柄大刀,彪悍威猛,但生性霸道,好色,据说强抢民女的事都是他领着手下的喽啰们干的……”这摊主常年在路边摆摊,看来听了不少过往食客口耳相传的关于山匪的传闻,他见寿儿听得认真,便索性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
“您可听说过他们平时喜欢在哪个路段打劫吗?”
“听说往益阳城方向的他们经常在往西十几里的老鸦岭山口附近打劫,往久福镇方向的他们经常出没在往东二十多里的双阳沟附近打劫……”
“往西十几里的老鸦岭山口,往东二十多里的双阳沟,好,知道了。”总算问出了最关键的两个地点,寿儿打算趁天还没黑先去离柳家堡稍近的老鸦岭山口查看一下地形,后天一早再叫上孟天杰一起去埋伏,寿儿早就远远地看到了孟天杰进了那间茅草屋,到时候再叫他不迟,反正叫他来也只是吓唬人用的。
给摊主结了账,寿儿起身便往西走去……
……
等寿儿从老鸦岭山口查看地形返回安平城时天色已暗,城门外摆摊的早就不见了踪影,反倒是官道旁那一大排十多间考究的茅草房一个个门前都停满了一辆辆马车、牛车,一个个亮起了红灯笼,上面都写着:“接客中”,看来一到晚上这妓女们的生意就好了。
“这个孟天杰还没完事吗?难道还真打算在此过夜啊?”寿儿腹诽着向亮着红灯笼的那一大排妓女茅草房走去,他打算用神识扫视一下看看孟天杰还在不在那间茅草屋里。
忽然他听到两个似曾熟悉的孩童嬉闹声:“嘻嘻,二宝,找不到我吧?你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