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是放假了还不回去,肯定得被她念叨死。”凌天璨揉了揉眼角因为哈欠涌出来的泪花,形象全无地懒洋洋慢吞吞转身钻进了卫生间:“而且你们两个待在一起肯定每天都在训练吧,我才不要过去凑那个热闹。”
许渊目光从凌天璨的身上收回,看向梁时珞。
梁时珞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家就在距离湛州不远的地方。母亲说了,暑假的那段时间她都会空出时间来陪我们,给我们安排特训。如果你不介意——”
许渊已经习惯梁时珞这种客气的说话方式了,直接点头:“我去。”
梁时珞笑了笑。
“然后,关于我那个控制子弹的说法,xi——”差点直呼对方的名字,许渊改口道:“阿姨是怎么说的?”
“说实话,我没听明白。”梁时珞道:“我母亲说的很玄乎,当时的对话我没有录像下来,所以没办法给你重复。不然我这样半吊子的复述,怕会误导了你。”
许渊点了点头:“没事。”
“不过你可以放心,那种感觉不是你的错觉,甚至可能是个很好的好事。”梁时珞端坐在沙发上,矜贵地喝了口麦茶。姿态优雅,赏心悦目,丝毫看不出是个沙场的战士,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翩翩君子,嘴角含笑道:“母亲听我说起你的事情之后,看上去很是惊讶。可能是觉得自己找到了同道中人吧,接连催促了我两次,让我一定要带你去见她。”
许渊说:“还有这样的事。”
“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表现的这么积极主动了。”梁时珞说:“自从参加了四王的选拔,然后失败之后。母亲很少对什么事情强求过了,像现在这样主动开口提出要做什么还是第一次。”
许渊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什么?当年那个提着枪,带着几十个人一路追杀他和楚琛不知道多少年的“疯女人”,竟然“很少对什么事情强求过”?
这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梁时珞没注意到许渊那微妙的情绪变动,规规矩矩把许渊送上来的茶喝完,放下杯子道了声谢,然后说:“那么我就不多打扰了,校长还有事情要找我,我先告辞了。”
“好的,下午训练场见。”
把梁时珞送出门,凌天璨恰好洗漱完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看梁时珞不在,许渊又已经准备好了,便道:“走吧哥们,觅食去咯~”
☆、24.精神体
柔顺如瀑的乌黑长发,如霜似雪的滑嫩肌肤,端庄温柔的矜持笑容,春风拂过般的清泉似的嗓音。鹅黄色的长裙随着步伐轻轻摇摆,妇人的成熟气质配上清秀和善的面庞,让人第一时间好感十足。
但凡是认识梁时珞的人,只需要看见一眼,便会不自觉升起“她莫非是梁时珞的家人?”这样的猜测,因为气质是在太像了。
——前提是,如果这个人原先不认识对方的话。
许渊站在原地,愣是用了足足五六秒的时间,才将眼前这人,和记忆中的“疯子”联系在一起。
印象里的那个女人,总是一身暴露的着装。抹胸夹克配超短皮裤,手持双枪,留着短发,嗓门大到隔着十条街都能轻易听见。三十多岁的人了,整天带着一群手下追着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满世界跑,枪口瞄准他们的脑袋下手毫不留情,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丝毫没有同情心的残忍家伙。
虽说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对方,但许渊再怎么想,都没有料到,这人的改变竟然会那么的巨大。
那天梁时珞邀请许渊去他家的时候,许渊曾和凌天璨聊起过这事。当时凌天璨说,“梁时珞妈妈最近几年变化很大”,许渊顶多以为是脾气好一点,不会随便动手的那种程度。毕竟都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虽然外表还是过去旧人类二十四五的模样,但既然已经身为人母,内在肯定会稍稍“规矩”一点。
可无论许渊怎么去猜测,他都没想到,这“稍稍”的程度,直接把一个街头暴走族,变成了一个大家闺秀。
险些没当场脱口而出地质问出声“你是谁!”。
心思有些飘忽的和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和梁时珞一起,跟在女人的身后往训练场的方向走去了。
“不要担心,母亲很好说话的,放轻松些。”以为许渊面对传说中大家族的掌权人,紧张到不在状态,梁时珞轻声安慰道。
许渊:“......”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阿姨她,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梁时珞顿了顿,笑了一下:“嗯,母亲年轻的时候,做了一些错事,但现在已经完全改变了。”
明白过去外人关于自己母亲的评价有多恶劣,梁时珞道:“为了弥补过去的所作所为,母亲现在热心慈善、勤于助人,每个月都会在家进行斋戒。平时也一直教导我要怀有善心,万万不可以仗势欺人,随意嗔怒。更不能轻易杀戮,以怨报怨。”
许渊:“......”
虽然还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