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见他头发上都接着冰晶,便知道一定是她们刚刚安置下来,便有影卫去通知了崇睿,想到这里,子衿便觉得又心疼又暖心。
“王爷不必如此费心赶来的,我既然已经到了。晨间再赶过来又有何妨?”子衿说罢,拉崇睿坐在榻前,用手绢替崇睿擦干头发。
“我听青影说你受了伤,哪里呆得住,你在锦州城中,我又如何忍得住不来见你?”崇睿将子衿的手拉开,温柔的说,“冷,别擦了,我不碍事!”
子衿微笑着继续擦拭崇睿的头发,柔声说,“王爷,我的伤不碍事,青影大哥害怕冻着我,跟店家要了三盆炭火,这里暖融融的,哪里会冷?”
“怎么回事,皇后找你去作甚?”崇睿一直放心不下,皇后居然敢冒着被人诟病的危险,也要将子衿骗到皇宫去软剑起来,这到底是为了何事?
子衿便将皇后求她劝解慕子兰的事情经过跟崇睿说了一遍,连慕子兰前来挑衅也一字不漏的全数说清楚。
崇睿听后,沉吟了许久。
“皇后这般着急招你觐见,甚至没来得及与慕子兰套好招,不惜冒着被父皇发现的风险也要将你软禁起来,只能说明,锦州巡防营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事正在悄然发生,皇后怕我们查到,所以才将你作为人质关在凤仪宫,目的便是为了牵制我,可到底是何事呢?”
崇睿思量了许久,也未能想出个所以然。
子衿见他愁眉不展,便坐起身来,拉着崇睿的衣带说,“王爷,想不通便明日在想,先休息吧?”
听见子衿的话,崇睿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肆,“你这般热情,为夫如何招架得住?”
子衿见他越发不正经,便佯装生气的轻拍了他的肩膀两下,“王爷若是想不通,便慢慢想吧,我先睡了。”
“既是娘子邀约,我若不解风情,娘子定然会生气,我还是从了娘子吧!”言落,崇睿便拉着子衿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衣带上,轻轻一解,崇睿的衣服便顺着身体滑落下来。
而他也快如闪电的钻到子衿的被子里,长手一捞,便将子衿抱在怀中,用自己修长有力的双腿将子衿压在身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子衿哭笑不得的靠在他怀里,心里也是一暖,以前一个人也从未觉得长夜漫漫,清冷孤单,可现在却时时都想念崇睿的怀抱,只要躺在他怀里,瞬间便觉得心口被填得满满的。
“王爷定然已经接近了皇后在锦州巡防营定然有大阴谋,所以她才不惜与我撕破脸,费尽心思的想将我留在凤仪宫。”子衿想了想,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事情。
“锦州巡防营过半数的人都是我从北荒带回来的部下,绝大多数人对我都忠心耿耿,之前叛变的那几个,我也已经着人调查清楚,他们的家人被人胁迫,他们这般背叛我,也是出于无奈,皇后若想悄无声息的在锦州大营做出阴谋,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夜已然深沉,你身体不好,先休息吧!”说罢,崇睿便要吹灯。
子衿伸出手阻止崇睿,“王爷,我看父皇对皇后已然起疑心了,我们要不要推波助澜?”
子衿宽大的衣袖滑落,刚好露出里面还渗着血丝的伤口,崇睿见状,轻柔的抬起子衿的手臂,凉声说,“慕子兰敢如此伤你,我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说起慕子兰,子衿便想到一个问题,“王爷,凉州戍边官王烈那边,有消息了么?”
“嗯,墨影传来消息称,王家已然派人去到京都打听,他们去到时,京都正是传言最厉害的时候。那人回去禀告王烈之后,王烈大怒,原本说要抵抗到底,坚决不娶慕子兰,可后来他的副将劝告他,没有能力,不能与皇后硬拼”崇睿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子衿却已然懂得。
“只盼墨影大哥能说服他。”子衿现在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崇睿这边,凉州那边,即便墨影无法说服王烈,到时候慕子兰去,自然会将王烈推到他们面前来,凉州之危,只需找人随时看顾,便无忧。
“他现在比谁都要快活,你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夫君。”崇睿挑着眉,一本正经的与子衿调笑。
子衿哪里听得出崇睿的花花心思,连忙解释说,“我若不担心你,也不会风雨兼程的赶来助你,反正不管何事,都是为了王爷呢!”
“嗯。那此时月黑风高夜,我们还是做点别的事情吧!”崇睿言落,大手一挥,便将床幔放下,挡住了一室的春光。
翌日清晨,赵由之才在青影的护送下,赶到客栈来。
他不知子衿与芷水为何漏液前来锦州,如今锦州局势不明朗,她们两个女子前来,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他刚进客栈,便看见坐在桌上上用早膳的芷水,她的装扮与平日里不太相同,脱下那身华丽的衣裙,她竟也如此清丽嫣然。
赵由之不由得有些痴了。
茴香与杏儿见赵由之痴痴的站在门口不进来,芷水坐在桌案前不说话,两两相对无言的样子,只觉得这两人都蠢死了。
芷水是公主,虽然她性子直爽,可毕竟身份显赫,茴香与杏儿自然不敢与她开玩笑,两人站起身来,笑嘻嘻的对赵由之说,“赵公子可是被冻傻了,赶紧过来二小姐这里暖和暖和。”
赵由之被两个姑娘调侃。脸上不由得飞起两抹不自在的红晕,芷水见他还傻站着,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若要挡着店家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