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左常兴关系如何?”崇睿问赵由之。
赵由之也是一笑,他生的儒雅,笑起来也是春日融融,暖人心脾。
“由之虽然不才,倒是知交满天下,因为我在朝堂上没有偏向任何一个皇子,所以那些中立的官员都十分爱与我一处喝酒,左常兴,算得上是常客!”
“如此,那便有劳了!”崇睿举杯,以茶代酒跟赵由之碰了一下杯子。
喝茶的时候,崇睿微微蹙眉,这茶,怎么这么苦?
不明所以的赵由之以为是自己心苦,每喝一口,心便沉重几分。
子衿将两人神色各异,便知茴香定然是加多茶叶了,可她也不动声色,柔声对赵由之说,“表哥,我与王爷确实都差点丧命,不过好在斗解了毒,表哥不必挂怀。”
“如此,便好!”赵由之握着茶盏,三人都陷入沉默。
“赵由之呢,我听说赵由之来了,我要见他!”隔得老远,三人便听到芷水咋呼的声音。
崇睿拧眉,看向子衿说,“看来你教她这几个月,一点作用都没有!”
子衿瞄了赵由之一眼,发现他变得极不自在,心中很是为他高兴,便柔声说,“王爷怎可这般诋毁自己的妹妹,芷水为了学习,已经很努力了,三千诗集,女德妇论,女红书画,她都学得极好,她性子虽然还是那般活泼,可这是她的天性,也是她可爱之处,表哥,你说对么?”
赵由之一直凝神听子衿说话,忽然被点了名,他的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抹窘态,拱手说,“表妹休要再取笑了!”
崇睿与子衿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芷水提着裙摆走进来,两个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她走到赵由之面前,想伸手去拉他,可想到自己看的那些书,又生生的忍住。
赵由之见芷水,连忙起身躬身给芷水行礼,“芷水公主近来可好?”
“恩,我天天跟着嫂嫂,学会了好多东西,你去看我抚琴可好?”芷水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赵由之。
在她这般殷切的期待下,赵由之不由自主的点头说,“好!”
得到赵由之的首肯,芷水便得意忘形了,她拉着赵由之就往清风阁跑。
崇睿扶着子衿站在檐下看着,子衿靠在崇睿肩上,柔声说,“赵由之会过得很好,你且放心吧!”
她虽未言明,可崇睿知道,这话她是说给谁听的。
第二日,皇帝又派了御医前来,说要替子衿与崇睿治病,两人躺在榻上,不动声色的由着太医折腾,这名太医以前与阮韵烟关系不错,他探查了许久,揽着胡须纠结的说,“看来,非得让阮院判亲自前来方可为王爷与王妃解毒了。”
崇睿眸色一沉,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虽然能接受阮韵烟灵魂寄生的说法,可阮成恩那个老顽固能接受么?
太医离开之后,崇睿便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子衿,子衿看着在窗外玩雪的茴香,悠悠一叹,“该来的,终究要来,我会说服师傅的。”
“若他不接受呢?”崇睿与子衿朝夕相对,子衿的行为说明,她所言确实非虚,可是阮成恩如何会信?
崇睿的话,让子衿脸色一白,若是师傅不信,那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崇睿便一定会遇到麻烦。可是阮韵烟平生所学,皆是出自阮成恩与他的师弟之手,即便她制毒的本事是后来学会的,可子衿知道,这点小伎俩,是觉得瞒不过阮成恩的。
难道,她真要对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好的师傅出手么?
崇睿见子衿面色惨白,心里很是不忍,他将子衿抱在怀中,细心的哄着,“没事,不管他会不会相信你,我都不会伤他性命。”
“谢谢王爷!”子衿用手圈住崇睿脖子,头深深的埋在崇睿怀里。
两人虽不是新婚,可崇睿刚尝到甜头,子衿这般窝在他怀里撒娇承欢,崇睿瞬间便有了感觉。
他将子衿横抱起来,径自往内室走去。
子衿被他眼里的炙热吓得不敢妄动,“王爷,茴香他们在。”
“他们不会进来的。”崇睿诱哄着,将子衿放在榻上。
子衿身体一沾到床榻,她便机灵灵爬起来,躲在角落里,“王爷,子衿还要见人的。”
“你放心。我又不毁你容?”崇睿邪肆一笑,说着便去拉子衿的脚踝。
子衿被崇睿逗弄得又羞又急又气,她咬着唇瓣,闭上眼,竟狠狠一脚踢了过去,崇睿那曾见过她这般泼辣的模样,竟觉得十分可爱,抓着她的丁香小脚,便往自己身边拉。
子衿急了,竟大喊一声,“茴香救命啊!”
崇睿见她呼救茴香,深知茴香性子执拗,对子衿死忠,听到子衿大叫救命,定然要进来搅和一番,忙闪身去将大门关好,以报不会有人捣乱。
茴香在院子里玩得正开心,突然听见子衿喊救命,吓得丢下雪球就往屋里钻,守在门口的刚哲与唐宝同时出手,拦下了茴香。
茴香急了,一脚踩在刚哲脚上,“你们没听见小姐在喊救命么?”
唐宝捂着唇偷笑,“小茴香啊,这时闺房之乐。你哪里会懂?去去去,别捣乱。”
茴香还想说话,刚哲却忽然一手扣着她的腰,将她从自己脚上拎下来,“后山有红梅,带你去看。”
他发现,茴香又开始对他放肆了!
而他,竟然可耻的怀念!
“小姐真没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