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不骗我么?”子衿始终无法相信,为何她晕厥一场醒来,这事态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崇睿挑眉,复又一本正经的发誓,“我若哄骗你,便让我此生都只能看着,却吃不到你!”
子衿被崇睿闹了个大红脸。可心里却不可抑制的泛起一丝丝的甜意。
可是
子衿忽然轻轻的推开崇睿,坐起身来,严肃的说,“王爷,我有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想要告诉王爷,我知道我要说的事情,再王爷看来或许十分疯狂,可王爷这般待我,我也想以诚相待,只有这般,我才能安心陪在王爷身边。”
只有将此事一并解决,若然崇睿能接受,那她便愿意相信一次,相信自己是能幸福的。
崇睿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也十分严肃的坐直身体,“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不,此事我自己都一直无法相信,很多时候,甚至都觉得这是一场梦,可王爷,这不是梦,这是现实,对么?”
崇睿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握在胸前,“你说,不管是多么荒唐的事情,我都能接受。”
“王爷可还记得八皇子状告太子奸污的医女阮韵烟?”子衿不敢看崇睿,她小心翼翼的说完,便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抠着指甲盖。
崇睿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深,像是了然,但是却又不分明。
“记得,当时此事是你处理的,若不然,太子应当是逃不过去的!”
“不,他能逃过,医女虽是女官,可即便太子奸污一事坐实,他最多也就是做不成太子,于他性命无虞,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说起太子,子衿的身子便不安的颤抖起来,那种恨意,无法隐藏。
“那你到底是慕子衿还是医女阮韵烟?”崇睿不止一次怀疑过子衿的身份,可当时子衿那般仔细的让他探查过,子衿确实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子衿沉痛的闭眼,呐呐开口,“我,既是慕子衿,又是医女阮韵烟!”
崇睿心里一惊。面上也藏不住惊讶,“我看过阮韵烟的画像,也仔细探查过你的脸,你并未易容!”
“王爷相信人有灵魂么?”
“你的意思是说,你借尸还魂?”崇睿的神色,已然不是惊讶这般简单了。
“是,我的灵魂住在慕姑娘的的身体里,我与慕姑娘共用一个身体。”子衿坦言,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崇睿的眼睛。
“所以,你既拥有阮韵烟的医术,又拥有慕子衿的厨艺。所以你恨太子,对皇宫了若指掌,所以即便你倾心于我,也不愿靠近,是么?”崇睿的眸子微微一缩,疼惜与愤怒交相辉映。
疼的是她的遭遇!
愤的是崇明的下作!
子衿无助的点头,她紧紧的抱住自己,怯弱的说,“我不配”
崇睿摇头,“我不许你这般说,你听到没有!”末了。见子衿哭得不能自已,他又万分不舍,小心翼翼的说,“我,可以抱你么?”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子衿终于忍不住,扑倒在崇睿怀里,痛快的哭了起来,这些年,午夜梦回时。太子强加给她的一切,一遍遍在梦里折磨她,她不知能哭给谁看,所以便忍住不哭,今日崇睿的表现,无异给她莫大的勇气。
他的怜惜对子衿而言,像是这世界上最美好最美好的誓言。
崇睿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喃,“你放心,我定要让崇明血债血偿!”
良久之后,子衿总算停止了哭泣。崇睿见她孱弱不堪,心里一阵不舍,“日后,我还是唤你子衿,可好!”
子衿点头,“好!”
她是慕子衿,阮韵烟已死,这世间,便再也不会有阮韵烟,崇睿是懂她的,阮韵烟这三个字。是她心里无法磨灭的伤痛,每提一次,无异于重新揭开伤疤。
所以,她是慕子衿,不是阮韵烟!
两人互诉衷肠,屋外的寒风凛冽也无法阻挡他们彼此温暖。
“王爷,我身上的蛊毒,怎么会忽然消失了?”好半响,子衿方才想起,这件事情也是十分蹊跷。
一提到魂归,崇睿便有几分咬牙切齿。他不甘不愿的将魂归抓到谷亦荀来给子衿解毒的经过说了一遍,子衿听后,竟觉得十分好笑。
“魂归大哥总是这般放浪形骸,却处处暖人心脾!”
崇睿握住子衿的手腕,将她放倒在榻上,连眉梢都泛着酸,“你说他暖人心脾?”
子衿点头,“是啊,我与他亡命北荒,被人暗杀时,若不是他保护我,我便是没有机会回来见王爷的,王爷,他人虽放浪,可心却是极好的。”
“你敢在说他一分好,我便”崇睿眼里的欲念一闪而过,但是想到子衿的遭遇,他便生生压住,迅速从子衿身上起开。
“王爷!”子衿无助的呼唤。
崇睿只觉快被子衿折磨死,他咬着牙说,“你且先休息,我在外间看书,待你准备好再说!”
听到崇睿的话,子衿面色一红,咬着唇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崇睿在外间走来走去,心情浮躁得根本静不下心,他心火旺盛到无法自持,便跑到雪地里去用冰冷的雪敷在脸上,直到身体的热度消退,才回到屋内。
可一踏进门,嗅到子衿若有若无的香气,那种炙热便又席卷而来,他坐不住站不住,只能继续走来走去。
子衿在内室都能感受到他的浮躁。
子衿咬了咬唇,思量了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