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怎样?”
晓芳自己也是身心俱疲,可她知道,魂归算计她时,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对子衿下手,为了赎罪,晓芳发誓要将子衿找回来。
“受了很重的伤,大夫也不知能不能治!”莲姨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晓芳看了赵倾颜一眼,抱拳说,“夫人,晓芳有一事相求!”
赵倾颜轻轻拭泪,柔声说,“姑娘请说!”
“睿王殿下为了救王妃,私自集结十万大军。这在京都,是谋逆大罪,晓芳虽不知夫人与皇帝有何纠葛,可眼下要救王爷,只能夫人出面去求皇帝,若不然,王爷危已!”
听她这样一说,赵倾颜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的起身,疾步前往內室,打开箱子,将那枚她一直藏着的白色龙纹玉佩找出来,急切的对莲姨说,“你且在家中照顾茴香,我去去便回!”
莲姨不放心,拉着赵倾颜的衣袖说,“小姐,您一个人去皇宫,我不放心!”
赵倾颜安慰的拍了拍莲姨的手说,“他不会让我有事的!”
莲姨这才沉默退下,可神色却甚是担忧。
现在对崇睿而言,每一秒都弥足珍贵,晓芳也顾不得赵倾颜与莲姨之间的隐晦,急切的说,“时间紧迫,晓芳送夫人一程。”说着,便拉着赵倾颜飞身出去。
崇睿与刚哲很快便找上郭全福与慕明轩,两人听说子衿被一个魂归这样一个下三滥的人劫持,均是义愤填膺,二话不说,当时便集结了十万大军,与崇睿一道,千往京都以西十五里处的修罗殿总部。
赵家的人最先探到动静,听闻崇睿集结十万大军,赵文修又惊又怒,当下赶往皇宫求见皇帝。
他将崇睿集结十万大军的事情跟皇帝简单的说了一下,却给不出缘由。
经过这许多事之后,皇帝对崇睿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他并没有马上下令阻杀崇睿,而是下令,让李德安着人去调查原因。
赵文修担心崇睿以此逼宫,苦口婆心的劝告皇帝,“陛下,若是睿王殿下真存着野心,京都危已啊!”
皇帝沉吟了片刻,凉声说,“先去探查!”他始终相信,有子衿这般贤惠的妻子在身边,崇睿不会这出这般有失水准的逼宫事件。
赵文修又急又怒,却敢怒不敢言,只得站在原地干着急。
“陛下,宫门外有一布衣女子,携龙纹玉佩求见陛下!”自从福瑞失宠,这位李公公便成了皇帝身边的一大红人,刚交代完侍卫,便收到消息,赶紧来跟皇帝报告。
可他毕竟不如福瑞陪伴皇帝的时间多,对赵倾颜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也不认识赵倾颜。
站在皇帝身边的福瑞却看了赵由之一眼,神色间也有诸多的猜疑!
见到龙纹玉佩,皇帝激动的站起来,“速去请进来,对了传朕的步撵,将人直接接到养心殿。”
皇帝激动地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坐立难安的在案前来回走动。
见他这般激动,赵文修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赵倾颜。
可他不动声色的等着,只要皇帝没叫他退下,他便有机会看清楚,他这个妹妹,矜持了这么些年,为何忽然在这个时候出现,要面见皇帝!
步撵很快便抬到养心殿门口,从步撵上下来的,不是赵倾颜又是谁?
赵倾颜见到赵文修,也有片刻的错愕,可她却极淡漠的越过他,走到皇帝跟前,跪下给他行礼。
“倾颜,我与你说过,不管在万民面前,还是我一个人面前,你都不需拜我。”皇帝虚虚的扶了赵倾颜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赵倾颜说话,居然带着些许卑微的讨好。
“皇上,民妇有事相求不敢起身!”赵倾颜依旧如同二十年前一般,倔强的跪在皇帝面前,始终恭敬。
“我猜,你是为崇睿的事情来的吧?”皇帝苦笑,他苦等十八年,赵倾颜来见了他两次,一次是为子衿,这次想来也是为了崇睿。
赵倾颜看了赵文修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知道。此事定然与他有关。
“皇上,子衿被人掳走,王爷也是一时情急方才集结了十万大军前去解救,倾颜愿用倾颜的命为睿王殿下担保,他绝对不会威胁京畿安全。”赵倾颜每说一个字,都会看赵文修一眼,眼里的疏离与防备,完全不像是兄妹。
赵文修眉头跳了跳,并未说话。
“你是说,子衿被修罗殿的人掳走了?”皇帝听后,也是十分激动。
“是,若陛下愿信民妇,民妇这便回去等着,若陛下信不过,可将民妇关押起来。”赵倾颜甚至连一句软话都不会跟皇帝说。
可她越是疏离,皇帝便越是在意。
“你先回去,我会让人给他送通关文书,子衿的事,崇睿日前与我提起过,我相信子衿那孩子吉人只有天象,不会出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不管赵倾颜如何冷淡,皇帝待她都极为热络,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赵倾颜恭敬的谢恩。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
赵文修在赵倾颜离去之后,跪在地上,深深的磕头,“陛下,倾颜她”
“你不必说,朕岂会不了解她?毕竟当年是我们亏欠她在先,这事不怪她,不怪她。”皇帝看着赵倾颜离去的背影,眼里只有深深的迷恋。
晓芳及时将通关文书送到崇睿手中,有了文书,崇睿十万大军一路长驱直入,到达修罗殿总部时,是下午时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