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这自由自在的性子,倒是像极了你母亲!”皇后笑着,便将两名婢女召回,子衿笑得梨涡浅浅,两人站在一处,却像一对母女。ziyouge
子衿与晓芳入内后,皇后身边的嬷嬷忽生感慨,“娘娘,睿王妃可真像您!尤其那对梨涡,甜丝丝的。”
“她长相更随她母亲,却也承袭了我们慕家的英气,只是她母亲却不知是否还在怪罪本宫。”
那嬷嬷原本是想让皇后开心,却没想说了让皇后感慨的话,一时间,却找不到话题继续说下去。
却说子衿与晓芳进入内室之后,晓芳四下打量,确定没有人监视偷听,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子衿,子衿沉吟了一下,附耳与晓芳交代了几句,待子衿换好衣服,晓芳便端着托盘离开。
回到皇后身边后,子衿也并未表现任何异状,与皇后娘娘聊起了大哥慕明轩。
说起慕明轩,皇后的表情很是慈祥,“明轩这孩子我倒是见过几次,不似他母亲那般市侩,确实是个好孩子。”
子衿附和一般的点头,“大哥确实有大将风范,气度才情皆是上品,就是被嫡母压着,有些施展不开,姑母,不是子衿故意说嫡母坏话,大哥这般被她捆绑在身边,只怕难成大事。”
“你这孩子倒是有心,我已然让人去说,若是她还是这般不识好歹,我便请求皇上下旨,让明轩离她远点,那么好的孩子,总不能被他母亲给祸害了。”
皇后以为,子衿应当是恨大房的人,不会这般为明轩考虑的,可今日见她,却当真有些善良,这让皇后对子衿的态度,更加友善了些。
两人继续絮叨着府上的一些小事,倒真有几分寻常人家的姑侄之情。
同一时间,养心殿。
皇帝原本已经入睡,却被殿前徐婕妤的尖叫声吵得不得片刻安宁。
“福瑞,外面何事如此喧哗?”皇帝起身,揉了揉疼得难受的头,目光有些阴暗。
“陛下,是徐婕妤,她说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去了梅林,便跟着去了!”福公公事情始末告知皇帝。
皇帝听后,疑惑的看着福公公说,“嗯?你说有人去了梅林?”
“是的,徐婕妤说,看见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梅林私会。”后宫女子成千上万,可这里的每一个女子,都是皇帝一个人的,后宫之中,最忌讳的,也是男女私会。
“是谁,这般大胆?”皇帝一听,果然怒了。
福公公沉吟了半天,似乎有些为难。
“说!”皇帝怒吼。
“诺,徐婕妤说。她带去的人在梅林中,没抓到人,却捡到了一块腰牌!”福公公斟酌着每一个字,小心翼翼的说。
“是谁的?”皇帝的耐心显然已经快用光了,说话的语气森然可怖。
“说是,睿王殿下的。”
“什么?都给我传进来!”听说那人是崇睿,皇帝且惊且怒,只是谁也不知他是愤怒崇睿与他的女人有染,还是愤怒崇睿对不起子衿。
不多时,所有人都被传了进来。
皇帝披着外衣,坐在龙椅上,眸光森森的看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崇睿,还有瑟瑟发抖的徐婕妤。
“腰牌呢?”皇帝问。
徐婕妤听到皇帝的话,赶紧将腰牌呈交给福公公,由福公公交到皇帝手上。
看到象征崇睿身份的腰牌,皇帝愤怒的将那块腰牌砸到崇睿的额头上,瞬间,尖锐的边角便刺破了崇睿的皮肤,泊泊的鲜血从崇睿的额头流下来,很快便胡了崇睿一脸。
可崇睿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淡然的说,“儿臣从未离开过养心殿,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传唤过往的宫婢內侍。她们都可以为儿臣作证,儿臣一直在养心殿门前的大柱后面喝酒。”
“皇上,臣妾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构陷皇子,臣妾是真的看见三殿下鬼鬼祟祟的去了梅林的,随后一个女子也跟了进去,臣妾不敢惊动他们,便找了许多內侍与臣妾一起去抓奸,可是却被他们觉察,他们逃窜的时候,这腰牌便掉下来了。”徐婕妤吓得赶紧给皇帝磕头,那常公公找上她的时候,可没说崇睿有人作证在养心殿门口喝酒啊!
“徐婕妤确定你看到的人便是本王么?”崇睿额头的血还在流,可他却不管不顾,一张带血的脸,冷凝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徐婕妤。
徐婕妤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可已然上了李妃的贼船,这下她也下不来台,只好硬着头皮说,“皇上,殿下都说他是背对柱子而坐的,他若找个身量与他相仿的人坐在那处,宫婢们也不会发现的呀?”
崇睿冷笑。“徐婕妤倒是有心,不过本王在那处喝酒,却有宫婢上前询问过本王,是否需要加酒,且不止一个,这个父皇大可调查,还有,崇睿的腰牌,刚才在大殿上,便被人顺走了。”
“你胡说,你堂堂一个王爷,谁敢顺了你的腰牌!”徐婕妤本就只是李妃的棋子,被崇睿三言两语一说,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全然不顾崇睿身份,公然顶撞起来。
“父皇,儿臣与子衿刚到大殿时,芷水曾无故挨着我们坐下,儿臣斗胆,请父皇将芷水叫过来,儿臣要与她问问清楚,她为何要这般陷害儿臣。”崇睿额间的血已经停止,可干涸在脸上的那些,却已经开始泛黑,让崇睿整个人看上去,犹如勾魂的厉鬼。
徐婕妤这下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李妃处心积虑算计崇睿,却不想,崇睿直接将脏水泼了回去,而且是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