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崇睿站在榕榕卧房门外,眸色凉凉的看着她。并将她接下来的计划,全数说了出来。
崇睿的出现,让榕榕的面如死灰。
她喃喃着,用颤抖的语气说,“王王爷,您醒了?”
崇睿神色冷峻的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你以为你那碗加了料的粥,能难倒我么?”
“不,不可能,那碗粥放在你房间那么久,你不可能没有中招!”榕榕的面上,再也没有以往的矜持与恭谦,她太惊讶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竟让崇睿躲过她的连环套。
她知道崇睿定然不会喝粥,所以特意下了散习香,只要崇睿闻之,便会中招。
可没曾想,最后还是被他躲过了!
崇睿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已经从密道进入子衿的琉璃阁,他冷冷一挑唇,“你忘了本王的王妃是个医术了得的才女么?”
说起慕子衿,榕榕脸上的表情像是皴裂了一般,变得狰狞可怕,她的眸子充血一般,红彤彤的瞪着崇睿。带着决绝的恨意。
“我不许你提慕子衿,不许你夸慕子衿!”
“她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女人,她的好,便是一千一万个你,也不及其万一,我为何不能夸她,不能提她!”崇睿冷冷的说着,看向榕榕的眼神里带着厌恶。
“你喜欢上她了?”榕榕颓然的坐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说。
她的话,让崇睿迟疑了片刻
他承认,对慕子衿,心里已然有了不一样的悸动,见她欢喜,他便跟着欢喜,见她难过,他亦心如刀绞,见她快乐,他便觉得这世界春暖花开。
若,这是喜欢,那他便认了!
“喜欢么,不”崇睿看着榕榕,忽然笑了起来,榕榕一生都从未见过崇睿这般笑颜,这般温情。
她正想起身抱住崇睿大腿,却听崇睿像是叹息一般的低喃,“我爱她!”
那一刻,崇睿的世界豁然开朗。
那一刻,榕榕的世界毁天灭地!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榕榕哭了,哭得及其伤心。
崇睿冷冷的看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吴管家与门房,淡淡的说,“还有谁,一并说了,我可饶你们家人不死!”
吴管家明显的是临时起意,被榕榕金钱诱惑,见崇睿知晓他们的所有计划,他吓得跪着爬到崇睿身边,哭着祈求崇睿,“王爷,奴才是被榕榕迷惑,她告诉奴才王妃对您不利,我这才与他们一起商量着对付王妃的,王爷饶命啊!”
“饶命?无辜?”崇睿看着吴管家,眼神有些沉痛。
“我十二岁出宫建府,你们陪着我十余年,你、吴婶、刘大娘、卢嬷嬷、你们也陪了我十余年,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叛我,你们也不会,可我还是想错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为何五天前便接受了榕榕的馈赠。还清了你儿子的赌债,还置办了院子,你敢说你无辜?”
崇睿有些疲倦的看向远方,他知道一旦塌上这条路,便注定要遭遇许多的背叛,可这些人不一样,这些人,是他想要保护的。
“王爷,奴才知错,还请王爷看在我尽心服侍王爷数十年,饶了小的一命。”吴管家磕头如捣蒜,额头都出了血也不敢停。
门房见崇睿心知肚明,心里也害怕得发抖,他跑过来跪在崇睿面前,将榕榕收买的那些人的名字,全都告诉了崇睿。
崇睿闭眼,对着门外轻轻的说,“去吧,不要让他们太痛苦!”
崇睿的决定,让吴管家和门房吓得软倒在地,可榕榕却笑了。
她指着崇睿,笑得花枝乱颤的说,“王爷最是重情义,可王爷欠我的,要如何还!”
崇睿拧眉,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我欠你何事?”虽然榕榕陪伴了崇睿十年,可这十年,她都是皇后的内应,牵制着崇睿的一举一动。
“王爷可曾记得,李聪案发那日,一直尾随王爷的人,是如何被甩开的?”榕榕冷冷的,讽刺一般的看着崇睿。
崇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凝,那日从刑部出来后,崇睿的马车确实一直被人跟踪,他不动声色没有惊动子衿,虽然极力狂奔,可那些杀手一直如影随形,可就在快接近王府时,那些人忽然消失无踪。
当时他忙着带子衿回慕家,以为是影卫解决了那些人,所以没有多想。
听榕榕的语气,难道事情另有玄机?
可是不管有任何玄机,他也不愿与榕榕有所羁绊,这个女人,能用一计达成两个目的,心思定然比他跟子衿还要缜密。
这样的女子,如何留得?
“你倒是巧舌如簧,可事到如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念在你多年来,未曾真的伤害我,我便给你个痛快。”
榕榕整理了一下头发,笑靥如花的说,“王爷不敢听是么?”
崇睿拧眉不语,他确实不敢听!
可他不敢听,榕榕却偏偏要说,她站起来,当着崇睿与吴管家还有门房的面,一层层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直到自己光裸在他们面前。
崇睿在她宽衣解带前,便已经扭头看向他处。
榕榕走过来,温柔的扶着崇睿的头,逼着他看自己,“你看,为了帮你躲过修罗殿最厉害的杀手,我都做了些什么?”
榕榕的泪滴在崇睿的手臂上,崇睿看着她,了无波折,倒是吴管家与门房,看得眼睛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