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虽然并不待见慕子衿,可她毕竟是父皇下旨赐婚的,我若将她赶到琉璃阁去,岂不被人诟病?”崇睿显得很为难的说。
“可我与榕榕姐姐也一样是赐婚的呀?”李呈君说得一派天真。
“此事本王不能答应你!”崇睿再三考虑之后,还是没有同意李呈君的提议。
被崇睿推三阻四,李呈君的小性子便上来了,她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撒泼一般的说,“既然王爷都不在意,那呈君还留下来作甚,呈君这便告辞了。”
李呈君说完,便哭哭啼啼的要跑。
她这一跑,吓得卢嬷嬷赶紧将她拉住,“李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如此跑动,您先等着,王爷这边,我替您说。”
李呈君听卢嬷嬷这般说,想起晴儿下午与她说过,崇睿对这卢嬷嬷甚是尊敬,想来她有办法对付崇睿,便抹着眼泪,站在门口,两眼儿瞪着崇睿,不说话。
“王爷。左右王妃的位置在慕氏手中,住东厢与西厢,又有何差别呢?”卢嬷嬷是真怕李呈君出点什么意外,焦急的看着崇睿,等着他答复。
崇睿不动声色的看着卢嬷嬷,凉声说,“这事我断然说不出口,要说卢嬷嬷且自己去说。”
听他这样一说,卢嬷嬷总算安心下来。
“诺,这恶人便由奴婢去做,多谢王爷成全。”
李呈君见卢嬷嬷三言两语便说服的崇睿,一双丹凤眼里写满了得意与算计。
看来,这个孩子,便是拿捏崇睿与卢嬷嬷的软肋!
翌日清晨。
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真个清风阁银装素裹甚是好看。
茴香与晓芳和撕狼三人在院子里撒欢似的玩耍。子衿体子寒凉,不敢与她们戏耍,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
卢嬷嬷来时,也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晓芳那一团雪球硬生生的砸在卢嬷嬷眼眶上,含着内力的力道,将卢嬷嬷的整个眼眶都砸成紫色,看上去甚是滑稽。
卢嬷嬷与晓芳素来不对付,可她管的了这府中所有人,却偏偏管束不了这张晓芳,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
茴香是吃过卢嬷嬷苦头的,虽见她面容滑稽,但始终不敢露出讥讽笑意,只是低着头,静静的等着她的责骂。
倒是始作俑者的晓芳。见卢嬷嬷被自己砸成熊猫眼,乐得直拍大腿。
卢嬷嬷咬牙切齿的看着晓芳,最终也没敢与她发怒,只得将怒火转向茴香,“我要见王妃!”
茴香低着头,怯弱的说,“卢嬷嬷请便,我家小姐在榻上看书呢!”
卢嬷嬷见茴香始终低眉顺眼的模样,总算是顺了口气,冷哼着进屋去找子衿去了。
隔着帘子,子衿便知道卢嬷嬷到了,她也知道卢嬷嬷此来何意,可她并不着急,淡淡的翻阅手中书籍,依附云淡风轻的模样。
倒是那件崇睿送她的狐裘,放在显眼的衣架子上。坚定了子衿的决心。
“王妃可起身了?”卢嬷嬷隔着帘子问。
子衿合上手中的书,清婉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卢嬷嬷可是有事,请移步内室吧,子衿身子不太利爽,不便起身相迎。”
“奴婢今日是来向王妃请罪的?”卢嬷嬷一撩开帘子,便跪在地上。
见她行此大礼,子衿自然是诚惶诚恐的,坐起身来,虚虚的扶了卢嬷嬷一把,“卢嬷嬷这是为何?”
“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求王妃答应。”
好一个不情之请,既是不情,还要来请,卢嬷嬷倒是有心了!
子衿心里冷冷一笑,可脸上还是保持着谦和的笑意,“卢嬷嬷有事请说便可?”
“那奴婢便斗胆了!”
“请说!”
“王妃应当知道,王爷能活下来有多不易,奴婢这一生也没别的奢望,就盼着王爷能开枝散叶,日后黄泉下,我才好跟他母亲交代,现在李夫人身怀有孕,她非要闹着王爷,说要喜欢王妃的清风阁,想让王妃与她交换一下居所,不知”
子衿听完卢嬷嬷的话,神情一下变得极为淡漠,“李夫人这是要王妃之位是么?”
“不,不是的,即便李氏有这般想法,王爷也断然不会同意。让王妃与李氏交换住所,是奴婢求的,李氏素来跋扈,我担心王爷不依着她,她会伤了肚子里的小世子,这才来求王妃,左右不过是个居所,奴婢知道王妃深明大义,一定不会计较区区一个居所,王爷如今步步危机,奴婢只想王爷家宅和睦。”
卢嬷嬷担心子衿冷了心,便不再一心帮助崇睿,连忙将过错扛了下来。
她对崇睿的衷心自是不假,这点,子衿不得不承认。
“嬷嬷就是料定了我对王爷狠不下心是么?”这是子衿第一次对别人袒露自己的心声,带着无奈与辛酸。
卢嬷嬷的眉头跳了跳。低着头故作心痛的说,“奴婢知道王妃心软,定不会让王爷左右为难。”
“是啦,我是不会与他为难,你让李氏过来吧,我收拾收拾,便搬过去,但是”子衿的表情淡淡的,可眼神却显得十分忧伤。
听到子衿同意,卢嬷嬷心中一喜,可一听到但是,她便有些担忧。
“王妃可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诉奴婢,奴婢一定与王爷说。”现在只要子衿肯答应下来,卢嬷嬷便觉得万事好商量。
“卢嬷嬷也说那李氏跋扈,我今日让步。他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