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芳向来敏锐,感觉子衿被人挟持,她立马从腰上抽出随身小匕首,正要上前教训狂徒,却被刚哲破云刀一挡,隔开了她的招式。
“大木头,你不知”晓芳的声音戛然而止,刚哲功夫在她之上,不可能马车里坐着个人而不自知,那
而刚哲,对茴香给他起的这个外号,表示不悦的拧紧了俊眉。
子衿被人狠狠的拉到怀里,从他的气息里,子衿感觉到一股灼热,但是熟悉的味道跟温度。却让她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
子衿想将他桎梏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拿开,可崇睿去异常执着,刚才晓芳的话,他听见了。
子衿跟卢嬷嬷说的话,他也知道了。没想到这个小女子,居然敢为他闯皇城,更没想到,她这一闯,居然成功了。
子衿不知崇睿心思,反手探了探崇睿额头,又给他号了一番脉,确定他已无大碍之后,子衿才松了一口气。
崇睿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活了二十几年。除了卢嬷嬷,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拼命,他永远也想不到,这个慕子衿,在他百般算计之后。她居然还能如此帮助自己。
崇睿无法面对子衿,可是她在皇宫里,他又着实放心不下,这才让刚哲驾着马车前来接应。
“王爷怎么不在府里好好休息?”子衿的手素来温暖,可今天却很冰凉。
皇宫何等凶险,稍有不慎就要掉脑袋的地方,崇睿知道子衿能全身而退已然是有大智,对她这样的女子而言,会心生寒意也是正常。
崇睿紧紧的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子衿的小手,尽管心里惊涛骇浪,可面容依旧平静,话语也不疾不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父皇的。”
子衿身体一震,本能的抽回手,可是手被崇睿紧紧包裹,抽不出来,子衿抬头不解的看向崇睿,两人刚好四目相对,这般相对。让他们彼此的呼吸紧密的交缠纠结在一处,两人皆是一怔。
“怎么,不便与我说?”崇睿邪肆的挑唇,居高临下的看着子衿。
子衿回避与他对视,她低下头。淡淡的说,“晓芳姑娘自会告诉王爷。”
不是她想隐瞒,只是事关母亲清誉,子衿不愿贸然跟人提起,但是她深知。崇睿既能在第一时间得到皇帝想要外派他的消息,那这点小事,更是不在话下,何况晓芳可是全场隐匿在子衿身边,子衿相信。晓芳会跟崇睿说的。
“可我想听你说!”崇睿一直紧紧的握着子衿的手,这一刻,子衿忽然有种被崇睿宠爱的错觉,可她终究有自知之明,相信崇睿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王爷,我很难受!”
崇睿挑眉,看向子衿的神色冷了几分,他在探究,不知子衿此举是有心或是无意。
忽然,他伸手探了探子衿的额头。子衿额头冷汗津津。
“晓芳,她在宫里可吃过什么?”崇睿的眸子里迸发出一种肃杀嗜血的冲动,搂着子衿的双手也不由得加重力道。
晓芳被崇睿一声怒吼,吓得赶紧禀告,“王妃未曾碰任何东西!”
子衿把自己的手从崇睿手中抽出来。轻轻的拍拍他的手臂,摇头说,“没人下毒,我只是感染了风寒。”
噗!
马车外的晓芳很不厚道的笑了一声,但在刚哲冷冷的凝视下。她没敢继续笑下去。
崇睿似要咬碎一口银牙,他感染风寒,她立刻也巴巴的感染上
莫非?
崇睿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来自己早上可曾对子衿做过什么会导致她被传染的事情。
“去医寮!”
去过医寮之后,大夫告诉崇睿,子衿确实只是感染了风寒,回程的路上,崇睿凉声询问刚哲,“她今晨为我治疗时,可有发生何事?”
刚哲把破云刀往怀里一抱。冷冷说,“你把所有人都赶出来了,谁知道!”
崇睿咬牙!
“我知道,我知道,王爷定是逼着王妃共浴。我可是听说,唐宝公公打开房门时,王妃跟王爷可是跟那交颈鸳鸯一般,一起泡在桶里的。”听晓芳叽叽咋咋一通说,崇睿的脑子里。渐渐浮现一些片段。
还真是!
“你别听晓芳姑娘瞎说,我只是受了寒气,不是”子衿发觉自己若再说下去,会更加暧昧,所以她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崇睿但笑不语。
子衿忽然揪着崇睿衣襟。语重心长的说,“王爷可还记得子衿中毒那次?”
崇睿不知道子衿为何要提起那件事,他拧眉不悦的瞪着子衿,“既是病了,就好好休息,多事!”
“王爷”子衿轻轻拉扯崇睿的衣襟,眼神楚楚的看着他,讨好意味那般明显。
见她这般服软,崇睿心里一紧,脸色却愈发冷厉,恶狠狠的说,“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
子衿被崇睿一吼,本能的缩了一下,原本煞白的小脸,此刻更是血色全无。
“王爷可还记得子衿中毒始末,还有王爷书房”子衿思来想去,一直陷害她的人不可能是奴儿,以李贵妃的人品,若是抓住崇睿那么大的把柄,定然是要以此大做文章的。
可作为细作,一心只对付子衿,却从未有损半分崇睿利益,只能说那人虽然知道崇睿所有事情,但是却希望崇睿好,而一心对付子衿。无外乎就是因为子衿空有王妃的名衔,她憎恨王妃这个身份,因为她爱王爷。
有了这样的推断,那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释,而那个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怎么,你要秋后算账么?”崇睿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