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友安从未被皇后这样召见过,吓得浑身颤抖,他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回皇后娘娘,奴才便是邓友安!”
“两个时辰前,你在何处?”李公公谨慎的看着他。
皇后听到李公公的话,也停下手,定定的看着那叫邓友安的小太监。
“两个时辰前?”邓友安不明所以的看向李公公,在李公公凛冽的眼神中,他赶紧躬身跪下,“回皇后娘娘。两个时辰前,我清点好了蜡烛,便去了内务府领新的蜡烛,各个宫的太监宫女都可以作证。”
“陛下宫中的掌灯太监也见到你了么?”李公公神色一亮,觉得事情还有转机。
邓友安想了想,点头确切的说,“是的,当时我们都在排队,陛下宫中的黄公公去时,我前面刚好有一人在领新烛,我便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让黄公公先去领了蜡烛!”
李公公与皇后互看了一眼,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有那么多人作证,就能说明,那人确实不是邓友安,而是有人假冒,只是,会是谁呢?
两人都困惑不已!
“好了,既然没事,你便下去吧,若是待会儿有陛下宫中的人问起,希望你也能如实回答!”皇后对邓友安摆摆手,让他先退下。
邓友安离去后,皇后沉声开口,“看来,真如你所料,除了崇睿,还有一个皇子在与我们争这个位置,他今日之举,原本就是想一举两得,一面挫了崇睿的锐气,一面栽赃给哀家,这人的心思细腻,比崇睿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到目前为止,他是谁,会怎么做,皇后都一无所知。
一个崇睿已经够难对付,没想到还有一个,皇后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甚了几分。
“你去替哀家取些药来,哀家的头,实在太疼了!”皇后说着,便斜靠在凤椅上,一直沉默的云嬷嬷走上前来,轻轻的按摩皇后的太阳穴,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那日,凤仪宫中人人自危,等着皇帝开罪凤仪宫,可是等到午夜,也没见皇帝有任何动静
入幕十分,子衿才悠然转醒,崇睿见她醒来,顾不得有幽兰美人还有崇仁在场,狠狠的将子衿搂在怀中,哽咽着说,“你吓死我了!”
子衿窝在崇睿怀里,用脸颊轻轻的蹭崇睿的胸膛,无声安慰。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么?”崇睿轻轻的拨开子衿前额的碎发,柔声问道。
子衿悠悠一叹,虚弱的说,“我就是觉得疲倦,觉得手上无力,这里是哪里?”
“这是留芳斋,是幽兰美人的寝殿!”崇睿将子衿搂紧,视若珍宝一般。
子衿听说这是幽兰美人的寝殿,连忙起身跟幽兰美人告罪,“子衿无状,怎能辱没了娘娘的寝殿?”
幽兰美人虚虚的托了子衿一下,柔声说,“王妃客气了,当日在锦州,王爷救过崇仁一命,妾身不胜感激,如今,不过是报答王爷恩情,王妃不必如此拘谨!”
“王爷相救,那是出于兄弟之谊,娘娘这般说,子衿更是不胜惶恐!”
幽兰美人看着子衿,心里不由得感叹,有这样七巧玲珑心的妻子,无怪崇睿能迅速崛起,成为能与慕抗衡的中流砥柱。
“王爷能娶到王妃这般贤妻,实乃幸事,也是大月王朝的幸事!”幽兰美人深知,能迅速辅佐崇睿上位,并在宫中站稳脚跟,子衿一定不是平凡女子。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崇睿便握着子衿的手说。“崇仁已将药方送来,我们还是出宫回去吧!”
子衿恭谦的与幽兰美人拜别,然后在崇睿的臂弯中,便=悄然离开了皇宫。
在回程的马车上,崇睿拿着两张皇宫传来的消息仔细揣摩,子衿好奇想看,崇睿却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如今你最大的事情,便是保胎,其他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王爷,我没那般娇气,你不让我看,我更要费神去猜”
子衿话没说完,崇睿便冷冷的扫了子衿一眼,“你威胁我?”
子衿淡笑,那对梨涡显得尤其可爱,“我哪里敢威胁王爷,我是说事实,王爷知道的!”
崇睿叹息,然后不情不愿的将情报递到子衿面前,“你要小心些,我女儿那般娇弱。你须得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
子衿笑逐颜开,拿着情报仔细的研读起来,并未将崇睿的话放在心上。
街面上传来一阵吆喝,“卖煎饼馃子呢,又香又脆的煎饼馃子!”
子衿眼神一亮,可转瞬又将精力投到情报上去了。
崇睿温柔的摸了摸子衿的头,无奈一叹,心想,有个比自己还爱操心的妻子,竟也挺无奈的。
他认命一般叫停了马车,亲自下去给子衿买了一份煎饼馃子,看着那分量不怎么够的煎饼馃子,崇睿想了想,又去打包了一份小笼包方才心满意足回去。
子衿闻见香味,自然的伸手过来,崇睿拿了一个小笼包放在她嘴边,“咯,敢将夫君当丫鬟小厮,也就只有你了!”
子衿微微一笑,小口的吃着,“王爷,宫里的人说,那宋问道不是皇后派人的人。可除了皇后,还有人会对我们不利?”
“影卫跟踪那小太监回到杂役房后,没见任何异常,他除去伪装之后,去井边打水洗脸时便投了井,可见他对幕后之人十分衷心,我越来越觉得,在北荒追杀你,在京都绑架你的人,是其中一个皇子!”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