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如风浪,有起必有有伏,一次失意不算什么,下次再努力便是了。
苏世宁依然跪着不起,魏爷爷说的极是,世宁不怕这次受挫,还请魏媛爷爷将世宁成绩作废,不计排名。
荒唐!科举岂是儿戏,你说不计便不计!试卷已经糊名封起,除了发榜那日没有人知道你的排名。天气寒冷,早点回去吧。
魏爷爷!魏爷爷!
无论苏世宁如何呼喊,魏乙匡依然头也不回,贡院大门彻底在他眼前关上。
苏七也跪在后面,替他撑着伞,很是伤感。
公子,我们还是走吧……
苏世宁缓缓起了身,没有碰苏七伸过来的手。
桃儿要是出事,我绝不会原谅你们!
随即转身解了马便奔腾而去。
诶!公子!公子,你要去哪呀!
苏七在后头跟了几步便不见踪影,急得不行。又悔又恨,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直接来找苏公子了。
严舒这几日倒没怎么出门,乖乖在家守着一个人。
见下雪还好心疼地让下人在亭里泡壶茶,在雪里赏梅。
凉亭虽四面透风,但亭里的炉子却烧得火热,略靠近一些便能逼出些汗液。
一面炙不清的恣意爽快。
清竹惬意地躺在榻米上,翘着二郎腿,拎着刚温好的一壶酒,瞅着飞檐梅枝三两朵。
果然还是京城舒服,会享受。
清竹又仰头喝了点酒。
严舒笑笑,端坐在桌边,依然喝着茶。
待太子事成,你想留京城便可留在京城。
清竹轻哼,京城风景再好也总有看腻的时候,哪里比得上千山万水总是情。
既然不是贪图京城繁华安逸,那你此次回来又是做什么?
京城的景一般,人却妙。我此次回来主动联系太子,除了报复祁元轩,主要是还要抢一个人。
你与太子有着共同敌人,届时太子恢复自由,自然不会亏待你。严舒有点好奇那人是谁,却也知不能深问。
皇上软禁了太子半年,却依然没有废黜他的身份,可见心还是偏太子的,否则刺杀三殿下一事也不会正要查荣公侯府就不了了之。
这祁元轩刺杀一事是怎么传出来?他说有便有,我看是他自导自演,意图陷害太子罢了。
清竹将剩下的酒喝完,以有点微醺,咳,你让太子放百八个心,祁元轩绝对不是太子心腹大患,他已经没有资格能追逐皇位了。
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