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对皇祖母嘘寒问暖了一会就先离开了,冯太皇太后则多留了一会两姐妹,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皇帝不在的时候就叫哀家姑母,哀家喜欢你们这么称呼,以后冯家的命运就都掌握在你们两姐妹的手中了,妙莲你一夜就能和皇帝如此亲密,这种态势一定要保持下去,坐到让皇帝对你依恋不舍,这样姑母才能有机会除掉那个林贵妃,扫除这后宫里的一切障碍。”
本来对这个姑母印象不错的冯润听到此处,心里不由得一颤,原来这个姑母就是看好了她的美貌,才将她弄进这宫里来迷惑皇帝的,好让她的一切阴谋诡计能顺利进行,自己则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还得在这装出百依百顺的样子来讨好这个姑母,姑母为了让冯姗坐稳皇后这个位置,是需要她卖弄自己的风情,将皇帝紧紧攥在她的手心里,这很明显,就是让她当狐狸精,想想气都不顺,心里顿觉十分的委屈。
冯润惴惴不安地等待完冯太皇太后的叮嘱,她饿的都有些打晃地走出了慈坤宫,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有了重影,竟然有些都站不住了,感觉立马就要倒下去了,这时,身边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刚要倒下去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进了怀里:“朕都在门外等你半天了,你再不出来,朕都以为皇祖母留你在她那用早膳了,朕差点就自己走了,一定饿坏了吧?朕这就带你去用膳。”
冯润乖顺地伏在了他的肩头,他很有力气,三步并作两步地很快抱着她来到了一个宫殿中,那膳食的香味早就扑鼻而来,冯润立马来了精神,从拓跋宏的怀里就窜了下来,直奔餐桌而去:“皇上,我真的可以吃了吗?”她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
拓跋宏点了点头,冯润就如饿狼扑食一般,大吃了起来,这早膳荤素搭配很和冯润的口味,她将女儿家应有的矜持全都抛到了脑后,一顿风卷残云将所有的菜都吃了个精光,最后打了一个饱嗝,她这才满意地抿了抿嘴,用余光撇向了拓跋宏,这才发现拓跋宏正捧着一碗粥,正在那发愣呢,因为盘子里一点菜都没剩,这碗粥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喝得下去了。
冯润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真对不住了,可能是我太饿了,所以才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平时我是没有这么大饭量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让皇上你见笑了!”
拓跋宏慵懒地抬起眼扫了冯润一眼,鄙夷地笑:“冯大小姐,你如果嫁到了寻常百姓家,可能是真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了,估计婆家都被你给吃穷了,幸好你嫁给了朕,就算你吃穷了后宫,朕还有军粮能养活你。”
冯润听不下去了,站起了身:“如果皇上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估计是要再补上一觉,这样能消化的慢一些,也省得后宫的粮食被我早早地吃光了,要是动用了军粮,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的罪人,那冯润就先告退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决定要离这个皇帝远一点,只要皇帝能疏远了自己,以后太皇太后就不可能再利用她,往后的日子也能过的舒心一点,就不用卷进这可怕的宫廷斗争中而不能独善其身。
冯润刚跨出宫殿的大门,她就有些懵圈了,不知该要往哪里走才能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来时的路线,可这一路上都被他抱着,根本就没记道,她打算问一下旁边的宫女,更希望这宫女能送她回到住处。
冯润朝一名宫女那里走了过去,刚想开口问道,却发现宫女一脸的惊慌,竟跑开了,冯润很是纳闷,她又朝另外一个宫女那里走去,可是这名宫女却和前一名宫女的反应一样,都见到她后,迅速地跑掉了,冯润心中越来越疑惑,她警觉地向四周瞄了一圈,却发现拓跋宏就跟在她的身后,冯润这才明白了那些宫女为何见到她就跑开了的原因,原来就是这个拓跋宏在后面捣的鬼。
冯润在心底苦笑,面上却不让分毫:“我说,皇帝你怎么老是跟着我呀?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我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皇帝你赶紧去忙你的政务,就不用陪着我了,我吃的很饱,不会在半路上晕倒的了。”
“朕刚新婚,三天不用理政务的,这难道你不清楚吗?这刚用过早膳应该多散散步,朕正好也要去花园走一走,你就一起吧。”
话没说完,他已经霸道地环上了冯润的腰身,搂着她便朝御花园走了去。初冬的季节,百花都已经开败了,然而红梅花却要迎着寒风绽放了,满树的花苞,红彤彤的,十分红艳光鲜,给人一种美的感受。
平城四季分明,这刚入冬,空气就已经十分干燥了,一阵寒风吹过,冯润不禁浑身都冷的哆嗦了一下,拓跋宏立马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裹在了冯润的身上。
拓跋宏折下了一支梅花送给了冯润:“妙莲,朕希望以后都能看到你每天快乐地生活着,不要再有一丝轻生的念头,朕想你像这树红梅花一样顽强地与寒冬相抗争,活出你自己精彩的人生。”
冯润怔怔地瞅向了他,冯润清楚拓跋宏是在为那日在永宁寺,她孤身扑向了杀手群里只求一死的那件事情来开解她,她没有想到拓跋宏会将自己放在了他的心上,入宫这几日,他一味地迁就她,容忍她,其实是有一半的同情在里面,不过他对她的好,却是真诚可鉴的,冯润这一瞬有了感动,感觉心里暖了许多。
“那日在永宁寺,皇上你为何会不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