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的手都是血?需要包扎一下……”
有明湛护着,高小怜得以穿好衣衫, 羞得差一点儿咬舌自尽,挣脱开他,哭着逃命一般地跑出了书房……
沿着千步廊一路狂奔,五月热浪袭来,脑子都糊涂了,想把第一次给他,却忘记了他是一个不举,事实证明,他也真的是个不举,几番捻弄挑逗,那小王爷都没硬……她心里更加怜惜,因为他是被自己踢废的,可是,不是说了吗?也可以男人通过别的方式?比如手阿嘴阿……
天呐,刚刚他何尝不是用唇……灼烧了她的后颈……用手,狂爱了她的球球?她的脸在热浪里像要起火了…… 或许一开始是为了要他赦免高世攀,可是后来就不是了?明明是正常夫妻甜.蜜.洞房的开始……
可这都是她的妄念,他倒是及时恢复理智,硬生生地悬崖勒马,然后,只有她一个人掉进了万丈深渊里……
第一次没给出去,她就更不想去找明炜了,一想起他那如野狼的贪婪目光,就头皮发麻。
可是没办法,要救娘亲和妹妹。
出了均王府,由于均王即将出行,午后的烈阳下,门口央央千人,挥汗如雨,玉辇仪仗,行幕歩障,乘马双控双搭青盖前导。
一辆辆装行李的马车队,满载待发。
还有街道司兵级数十人,各执扫具.镀金银水桶,在最前面洒之,名曰:‘水路’
横道上被太阳晒的烫手,洒上水就蒸发出一股白烟儿……
高小怜沿着他们洒的水路刚走几步,猛地被一人拉住,“表小姐,毒日头底下,你不上车,在这里发癔症么?”
高小怜回头一看,来人戴着白纱帷帽,长至膝盖,脸上也遮着白面纱,捂得严严实实,只剩俩喜感的眼睛,是齐玫。
沐磊不在,高小怜想说,可是却哭了出来,抓住了大笑姑婆的袖子,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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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玫的西宁郡王府。
这么热的天,一动就是一身大汗,何况高小怜这一顿折腾,浑身黏糊糊地,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先和齐玫一起去浴室里沐浴,六角青玉池碧波荡漾,上面飘着平阴玫瑰花瓣,应该很香,可是高小怜哭的鼻子堵住了,什么味道也闻不到……
她脱了薄衫,嗯,嫌热,她今天连肚兜都没穿,不过,衣料是澄水锦,就算沾了水都不透明。
一个侍女过来拿走了她的裙衫,过去洗了,用熨斗即时熨干好给她沐浴之后换上。
忽听齐玫惊叫,一惊一乍地,她问:怎么了?
齐玫不止惊讶稚雅俏丽的美少女,那曼妙的身材,那yù_tuǐ像小鹿般结实修长,更惊讶于她雪白的后颈上都是吻痕,就连那高耸的妙峰,尽是能看出来的红痕……“我滴亲娘咧,你……你这是刚被你家美王爷给临幸了?他可真够疯的……”
高小怜进池子享受清凉,装没听见……
不说话就是默认,面对铁证如山,齐玫笑道:“既然如此,你不和他在闺房里大战三百回合,你跑大马路上哭啥?难道他太色急,弄疼你了?”
“有完没完?”高小怜皱眉说:“我们只是拌了几句嘴,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沿儿的?”
“唔,你们还有的碰,我连沐磊的面都见不到,到了城外,他们说他在城里,来到均王府,大家又说他在城外,他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啊?”
齐玫怒道,高小怜看着她实在可怜,就道:“你让沐磊怎么办嘛?他身为镇南郡王和西宁郡王一南一北,在朝为官,总不能抢人家的继母?”
说起来,那西宁郡王能镇守住南疆,为人相当厉害,他不容继母在外拈花惹草,坏了他爹老西宁郡王的名声,齐玫真的很倒霉,老子死了,继子接茬管着,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都说雷公是她二大爷,毕竟他老人家在天上,无奈凡间的沐磊不为了她冲冠一怒……
“那个,齐玫姐姐,你如今是当今皇帝的嫡姨母了,我想救一个人,你能不能帮我?”高小怜心急如焚,随便洗了洗,出浴。
“救谁?”
“驸马高世攀。”
“高驸马?”齐玫也出浴,拿着浴巾擦头发,“他不是你弄倒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救他?”
高小怜道:“因为高飞?他毕竟保护我九年,当年我不懂事,把他爹搞得太惨了,现在想挽回和他的友谊。”
齐玫摇摇头:“这事儿不可能?囚禁高世攀,是先帝下的圣旨,哪个敢违背?”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只管去试一试?”高小怜说着,都肉疼,她知道明炜缺钱,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不过算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她的钱都来自于他皇爷爷的内帑库……
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