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阻止道:“太后娘娘,你不是也听到了?刚刚我说,我才是均王唯一的合法妻子?我是名正言顺的均王妃!我不让宗氏姐妹进门,她们就不算均王府的人,你放过她们,杀了我好了。”
李凤儿狠狠瞪了一眼,“你还真是棋先一招,在这等着本宫呢?不过,宗氏姐妹应该是侧妃吧?就算不是,她们也是宗岳的女儿,均王总不能对老部下的女儿,见死不救?”
说来说去,还是要用她们来威胁明湛……
高小怜蹙眉道:“我就不明白了,太后娘娘挟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为何非要难为宗仪姐姐和娇娇姐姐?”
“因为懒得理你!”
太后给的理由让高小怜怒了,“别逼我……”
就听见太监回禀:太后娘娘,均王殿下到了!
“快请进来!”李凤儿道。
外面脚步声大作,听着来了一大群人。
李凤儿看起来紧张极了,拿出一个小圆镜子照着,拼命抿嘴唇,想它再红一些。
高小怜就算不回头都知道,嘲笑道:“三年了,本以为太后娘娘了悟到空空如也,却还放不下秉国之均?不能摒弃多余的yù_wàng,下棋怎么能赢?”
李凤儿脸色一变,“你打的什么哑迷?”
高小怜刚要说话,一股再好闻不过的熟悉味道包裹着她,某人已经站在她身后了,她也不好意思仰头看一眼……
忽然,他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兜着她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她两边香腮,她便伸舌头一舔,明湛手心被舔,连带着浑身都被雷劈到了,忙不迭收手走到她前面去了。
自始至终,二人未交一语,可是女孩子们看了,都被撩到面红耳赤,就连明炜也瞧得神驰魄摇……
明湛上了一柱香,跪下,伸手扶着棺椁,低声道:“父皇,儿臣不孝,来晚了……”
荣妃悲愤地说:“湛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父皇一辈子做一锅豆腐,大功告成之际,用错了点卤,生生做坏了!”
明湛点点头,站起来,转过身,冷电一般的目光直视李凤儿:“谈话可以,我要先送母妃和两位宗小姐出城去守帝陵。”
他一身雪白的孝服,因为父丧,唇色极其苍白,三分憔悴清减,少了柔美,因为心中的擎天柱轰然倒塌,而多了深刻华丽如剑锋的硬质美貌,眸中有傲视睥睨天下的咄咄逼人。
李凤儿被他真正的帝王霸气震得点点头,脸唰!红了,“就依小叔子……”
明湛命朱雀玄武把母亲荣妃和宗氏姐妹送到城外,交给镇南郡王沐磊保护。
太监抬过来一张长桌,以便双方坐下来谈判,明炜和李凤儿左边坐。
宫人奉茶。
明湛被让到对面坐下,他叫高小怜:“均王妃过来,我瞧瞧你的腿。”
这是明湛第一次称呼她均王妃,高小怜脸红红地走过去,刚要抬腿,没想到他离座,单腿跪地,撩开她的一点点裙裾,天气本来很热,高小怜里面穿的是半截白纱裤,明湛用手摸她伤处,虽然已经好了,可还是好心疼,她伤了,他却不能陪着她,好心痛,父皇最后一刻也不能陪着他,他的泪,汹涌而出,拿着高小怜雪白馨香的裙摆捂在脸上。
高小怜知道明湛哭了,静静地等他下完这场雨,涓涤胸口攒满的悲伤……
明湛很快站起来,拉着高小怜坐回椅子上,二人十指紧扣在一起,难舍难分,高小怜问:“夫君,接到(我的信了吗)?”
这是高小怜第一次叫明湛夫君,明湛鼻音满满地回答,“嗯。”
[读][ 文][ 少][女]他全须全影地站在面前,高小怜自然狂喜 ,可是奇怪月道组居然没行动?就这么放过了目标?还是说,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就在暗自窥视,寻找最合适的机会,伺机而动……
先帝一驾崩,明炜就重新启用兵部侍郎齐銮,还封他做了太傅,并进内阁,为了不惹明湛反感,他没有露面,来的是黄献之和平青亚,一个是宗仪的舅舅,一个是明黯的堂叔。
黄献之虽然是宗仪的舅舅,可是好不容易等到高俨退位,做了内阁首辅大臣,自然尽心竭力辅佐嗣皇帝明炜,抱了一堆奏折给明湛看。
老实说,黄献之和平青亚真希望现在看折子的明湛,是新皇帝,那样他们就不会这般焦头烂额了。
明湛拿最上面一个折子看了,骂道:“真是可笑,御史台的一帮家伙们居然怪我三年前给太子丧礼糜费实在太过?闻所未闻?踏马的,我亲兄长薨了,做兄弟的将他的丧礼张罗的好一点儿,也有错?”
黄献之和平青亚不敢言语。
“就连你也怪我给你父亲丧礼办的太隆重?!糜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