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北风夹杂着雪花，斯康媞抱着肩膀，继续等待着顾沉沦。等她再回过头，他和凌幼熙已经没了人影。

他们去了哪里？顾沉沦还回别墅吗？他们之间和好了吗？是不是找了个温暖的地方继续在挽回着。

再等等，如果他到时候没出现，她再给他打电话。

雪越下越大，斯康媞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无人接听。

等还是不等？斯康媞轻轻剁着双脚，靴子里的脚冻的快发麻。在没有联系上他前，还是继续等吧。

终于，他出现了，他一路小跑过来的，凌幼熙没有和他在一起。

斯康媞的帽子上积满了白色的雪花，蓬松的发丝上被雪花打湿的湿漉漉的，衣服上也是。她不时在张望，捂着嘴巴，对着手吹着热气，鼻子和小脸冻的通红。

“你是傻子吗？我说让你等，你就一直等着吗？”顾沉沦一点不领情，劈头盖脸对了斯康媞一顿吼，语气不仅仅是霸道，是凶巴巴的，“如果你站在这里冻死了，没人会同情你！”

“是，我是傻子。不是你说，让我等着你，你马上就回来的吗？”

“所以呢？我说什么你就会做对吗？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话了，如果我说你最好去死，你不会傻到去自杀？”顾沉沦冷笑，手捏着她冰冷的下颔。

斯康媞推开他的手，倔强地看着他，他真的太过分了。

“是，我的确很傻，所以才会被你愚弄。我不仅仅是因为傻，而是我一直寄人篱下，因为钱，因为我的妈妈，因为我和你的契约，所以乖乖当你圈养的金丝雀。”斯康媞擦了擦眼角的热泪，“我自己回去，你先走吧。”

斯康媞头也不回，跑到了马上对面，消失在顾沉沦的视线里。

顾沉沦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就这样离开了。

是他说的太过分了吗？她一直在冰冷的雪中等着他出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看到有三个未接电话提示。之所以没有接到电话，是因为凌幼熙喝了酒，他去隔壁街道提车，把情绪不稳的她送回到了家中，在车上他不断在安抚她，所以没有听到手机的铃音。

回拨给她，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她终于负气走了，他知道她不像平日那般隐忍，逼急了她会犯倔，会反抗，像这般负气离开是第一次。

……

别墅的落地窗窗帘拉开着，灯亮着，顾沉沦拿着一杯热茶，看着窗外。尽管他放慢车速，在小区周围绕了好几圈，却始终没有等到斯康媞的出现。

雪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纷纷扰扰，草坪上积满了厚厚的雪，照亮着漆黑的夜空。

草坪中央的花房也是黑漆漆的，她还没有回来。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她一定不会出事，李梦产生的庞大医疗费，等着她还债。还有，他还没有对她们惩罚够。在此之前，她一定会回来。”

顾沉沦走上二楼卧室，待他洗漱完再看看窗外的时候，花房的灯果然亮了。

从楼上往下看，他能看到她站在玻璃窗前，拉上窗帘疲惫和狼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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