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也不算什么。我那一屋子不能生的。”
兰姑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可未必都怪她们。”
程宗扬尴尬地说道:“揭人不揭短。你这么说,我的面子往哪儿放呢?”
兰姑笑道:“奴婢给主子赔不是了。”
“玩笑归玩笑,说正经的,你跟老四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赶紧成亲拉倒。
要生娃,让老四纳妾啊。反正你又不管他这个。”
兰姑低头扯着帕子,“我到底做的皮肉生意。”
“换做别人,多半劝你别再幹这生意,从良什么的。我倒是觉得吧,那些姑
娘到你手里还算好的。当日在水香楼,我在旁边都看到了。你做的事有些人看不
上,我看着可是积了大德。”
兰姑掩口笑道:“积德谈不上。只是我受过苦楚,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你就遂了老四的心意吧。”程宗扬卖力地劝道:“他这回要去五原,里头
一大半都是为了你。”
兰姑无法生育,只怕和凝羽被人当作鼎炉一样,都与苏妖妇脱不干系。
兰姑想了片刻,然後展颜一笑,“我明白了。老四能遇上你这样的主子,真
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要没老四,我早死了。说来还是我祖坟青烟冒得旺,才遇见老四。”
说到祖坟,兰姑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好奇之余,还隐隐有些兴奋。
这种表情,程宗扬近来见得太多,一看就知道兰姑在想什么,“打住!再跟
我提那谁,我立马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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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外面都说,主子才是真龙。都有神龙降世了。”
程宗扬觉得自己还是很讲科学的,可架不住六朝讲究的是玄学,最热衷的就
是各种白日显圣,得道成仙的神异传闻。这事儿根本没办法解释,程宗扬只能苍
白地说一句:“我不是,别瞎说啊。”
兰姑小声道:“主子,你不会要当天子吧?”
程宗扬怒道:“我还当天王老子呢!”
好说歹说,终于打消了兰姑的好奇。程宗扬说得口干舌燥,最後专门叮嘱一
句,“别的就算了。有个事你帮我留意一下——召来的姑娘有漂亮的,悄悄跟我
说一声。”
兰姑笑着啐了一口,拿着帕子起身告辞。
程宗扬拿起茶盏一口喝干,只觉心情畅快,他抬腿放到几上,“谁闲着呢?
过来一个!老爷这会儿兴致来了。”
◇ ◇ ◇
赵飞燕昨晚没睡多久,从咸宜观回来後小憩了片刻,醒时已近黄昏。楼内静
悄悄的,虽然铜炉内燃着熏香,但开着窗户通风,仍有些许寒意。
诸女各自出去办事,连合德也不在房内,不知去哪里玩耍。赵飞燕坐在妆台
前,对着铜镜将长髮软软梳了个髻。她天生丽质,眉眼如画,肤色润如明玉,寻
常的胭脂水粉反而污了颜色,因此平日极少使用。然而此时看着镜中的娇靥,总
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打开胭脂盒,用指尖沾了点胭脂,在红唇上浅浅地涂了一抹。左右端详片
刻,这才起身下楼。
到得厅间,便看到那位湖阳君跪在座椅前,一张俏脸埋在主人腿间,卖力地
吞吐ròu_bàng。她身无寸缕,从後看去,那隻肥圆的雪臀白生生翘在半空,前阴後庭
各插着一根粗长的胶棒。自家夫君靠在椅中,把脚放在她屁股上,不时去拨弄棒
身。
见赵飞燕下来,程宗扬放开孙暖,“找你蛇姊姊玩去。”
孙暖喘息着吐出ròu_bàng,无颜去看曾被自己嘲讽奚落过的赵后,低着头避开她
的视线,捡起掉落的衣物抱在身前,光着身子走开。
打发孙暖离开,程宗扬掩上衣襟,打了个哈哈道:“刚闲下来,正好看见她
了,哈哈……”
赵飞燕嫣然一笑,一双妙目泛起如水的波光,她娉婷袅娜地走到自家夫君面
前,然後屈膝跪倒,张开柔艳的红唇,含住夫君的guī_tóu,伸出滑腻的香舌,细致
地舔舐起来。
片刻後,赵飞燕仰起脸,柔声道:“其实,那些事妾身也可以做的……”
看着面前绝美的玉颜,程宗扬心跳都快了几分。赵飞燕与其他女子不同,算
是中了妹妹的圈套,失了贞洁,才不得不委身于己。虽然早已经与自己有了雲雨
之欢,到底身份不同,平常总免不了有几分矜持,床笫间也有些放不开。
程宗扬讶然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妾身今日去咸宜观,听见女冠吟诵经文:百岁光阴石火烁,一生身世水泡
浮。只贪利禄求荣显,不顾形容暗悴枯……贱妾此生漂浮迷途,身如不系之舟,
难知去路。虽身居后位,却未尝有片刻欢愉,每日里惴惴不安,唯恐身死族灭,
为世人所笑。”
“直到遇见夫君……”赵飞燕眼中流露出一丝浓到化不开的深情,柔声道:
“才如同归鸟返巢,终于知道安稳的滋味。”
程宗扬知道她的身世。飞燕与合德一样,都是出生不久便被弃之道旁,数日
不死,才被赵父收养长大。後被送入阳阿公主府中,作了一名歌伎。再後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