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是祛了,这会儿添了一肚子火,你来给我消?」
云如瑶推开他的手,笑道:「让雉奴服侍你好了。」
「不对。」程宗扬反手握住云如瑶的手掌,看着她的眼睛道:「汤里的药物
是你准备好的,就算我今晚没有挨冻,也少不了这些吧?瑶丫头,你这么大动干
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给她kāi_bāo?」
云如瑶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说道:「不可以吗?」
「我现在的状况还用得着春药?吹口气我都能硬给你看。是死丫头的主意,
还是你的主意?你们勾结起来,又搞什么鬼呢?」
「怎么样?我就说你瞒不过他吧。」云丹琉道:「行啦,程大老爷,又没人
打算害你。」
「废话,把我害死了,你们都守寡去。你们两个老实交待,是不是拿我做什
么实验呢?死丫头要跑去宫里,肯定是故意的!」
云如瑶撩了撩髮丝,有些无奈地说道:「紫妹妹说你身子一直有些不妥当,
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会伤了身子。正好蔡公子在宫里寻到一点慎恤胶,特意送来
的。「
「谁?」程宗扬声音高了八度,「死太监给的东西也能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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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昭阳殿。
宫苑之内,楼阁倾颓,满目创夷。洛都之乱,各方势力轮流登场,将这座天
子停灵的宫苑几乎打成废墟。乱事方定,宫里所余不多的人力都用在整治皇后所
在的长秋宫和天子登基要用的崇德殿上,昭阳宫无人打理,仍是一地狼藉。
曹季兴双手拢在袖中,孤魂野鬼一样在废墟间游荡着,不时伸着鼻子,东嗅
西嗅。
小紫和朱老头坐在坍塌了一半的大殿上,身后一弯冷月,凄清无声。
「紫丫头啊,大爷觉着吧,这事是你想得多了。」朱老头道:「你想啊,你
就跟那小子搂搂抱抱,别的啥都没干过对吧?他能不能生的,有你啥事啊?再说
了,他就算不能生又能咋的?大爷不也没生过吗?」
小紫一手托着香腮,「万一他死了呢?」
「死啥啊死。丧气!」朱老头道:「大爷探过他的经脉,那小子屁事没有,
就是吸纳的杂气太多,把气海给堵磁实了,又正赶上要破境,结果真元的量是上
来了,品质不够,才导致真阳满溢,丹田受损。要治也容易,只要把那些杂气释
放出来就没事了。」
小紫苦恼地说道:「可那个大笨瓜就是不肯泄出来,还想着靠自己把杂气给
炼化掉呢。」
「那臭小子就是心软。」朱老头一拍大腿,「左一个右一个的,捡到篮里就
是菜,丢人不!还不如跟大爷去练童子功呢。」
「他会不会死?」
朱老头为难地说道:「这事吧,前头都没见过,大爷也说不大准。要打个比
方,他这会儿就像根基不稳,偏偏又要往上盖的高楼。运气好说不定能翻过去,
破境成功。运气不好,就难说了。不过话说回来,他那路数跟旁人不同,寻常杂
气都是真元不纯,他那些是吸纳的死气转化残留,与精魂相关……「
朱老头拈着鬍鬚,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那位师兄的巫宗秘传指
不定有用,但也说不准……万一翻不过去,那些杂气逆行入脑就麻烦了。「
「会变成傻瓜吗?」
「不好说。」
小紫看着曹季兴的背影,「他要能找到就好了。」
「紫丫头,你可别犯傻。」朱老头严肃地说道:「就算找到那颗龙槎星辰,
你也不能跟那小子行房。先不说你还差着玄水玉,就算你都凑齐了,他万一有个
不当心,可就把你给害了。「
小紫翘起唇角道:「好想被他害一次呢……」
蔡敬仲闪身掠上檐角,吐出两个字,「没成。」
朱老头一脚将琉璃瓦跺得稀碎,「废物啊!」
曹季兴听到动静,赶忙伸长脖子道:「一碟儿!过来搭把手。」
蔡敬仲只当没听见,躬身道:「奴才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中行说那奸贼死
性不改,要给主子栽赃!」说着趋近一步,把中行说的计谋统统倒了出来。
朱老头听完蔡敬仲带来的消息,不由得瞠目结舌,对中行说奇葩的脑洞理解
不能。
曹季兴又在喊了,蔡敬仲一躬身,「奴才告退。」
「甭急。我捋捋……」朱老头拍拍脑门,「你是说,中行说那小崽子对姓贾
的说:小程子其实不能生,怂恿姓贾的与他联手,设法把皇后和小天子害死,然
后让小程子那傻瓜去平乱,好登基当天子,最后再把刘骜那个还没生出来遗腹子
立为太子?」
「正是。」
朱老头道:「万一生的是个丫头片子呢?」
「他赌的就是那五成。」蔡敬仲没等女主人开口,就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
「那奸贼纯属异想天开,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做梦净想屁吃!——这贾先生说
的。依奴才之见,中行说那狗贼理当处死!「
小紫笑道:「你去把这事告诉程头儿好了。」
曹季兴这会儿也爬上来,抚掌道:「好一个借刀杀人!」
蔡敬仲道:「紫妈妈明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