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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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你和你姨父去哪了。」
家里置办了一台新的洗衣机,西门子的,银色的外壳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在
这个满是泥土、木头和植物的院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玩意在这大部分村民都是用洗衣板的穷乡僻壤里是个稀罕货,洗衣机我们
家原本也是有的,毕竟曾经也是大户之一,但坏了还来没得及换新的就发生了父
亲被抓的事情,后来大家都知道了,早几个月债主还来堵门,家里但凡值钱一点
的东西都变卖掉了。
如今能置办这种新款的家电,不消说也知道是谁的功劳。
母亲拿着说明书弯着腰噘着屁股在控制面板上扭扭按按,在研究着洗衣机的
各种功能。
我从侧面看过去,除了看到那克制不住的笑容外,还能看到垂挂下来的胸乳
轮廓——又没穿胸罩。
娼妇!我心里面骂了一句,但旋即又惆怅起来。
自从在校住宿后,也就双休日回家一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母亲在家开始不穿胸罩了。
而且我认为这是刻意的行为,最明显的是,她不再穿以往很喜欢的那些素色
的衬衣之类透光性好的衣物,明显是为了掩饰。
而另外一边的铁线上,刚晾上的衣服里,只有那酱紫色的蕾丝内裤,那显眼
的大号胸罩却是不见。
而且我觉得这种行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母亲那对胸器特别丰硕,虽然没
有了年轻那会时那么有弹性,但没有胸罩的约束,在甩动间还是很影响的。
但刚刚看她在院子里忙活着却没有太大的异样,看起来却是已经适应了没有
胸罩约束的状态。
我也知道我无法阻止这样的情况,我心里面一面腹诽母亲的不贞毫无廉耻,
但一方面这样的情景又让人感到异常的兴奋刺激。
「问你话呢,十几岁的人儿,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谈恋爱了?」
母亲扭过头来,我连忙把视线从她的胸部移开,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这是
听谁说的?」
「呦,怎么着,还想去找告密者晦气不成,你小舅妈说的。」
「晚上在宿舍无聊,书看完了,想买几本书,在校门口遇到了他就让搭我去
县里了。」
我连忙岔开话题。
「让?你还吩咐起你姨父来了。」
「人家兴许是看在你的脸面上。」
我挤兑了一句。
「就只是买书而已?」
母亲没察觉我话里的揶揄之意,她合上说明书站了起来,那对躲在衣衫后面
的大白兔异常明显地跳动了两下,两个明显的凸点出现在衣裳上,她自己却是一
无所觉。
「那还能干啥?」
「我和你说了,别和你姨父走得太近……」
「那是自家姨父,有什么问题?」
她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但这一次的口气明显没有以前那么严肃了,软软的,
像是无奈下的哀求。
我不耐烦地反问一句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我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越发对她有种厌恶感了——明明自己肮脏得不
行,总是装出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教训人。
「我就知道你不爱听,你这样的性子啊,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母亲居然也不和我争辩,澹澹地说了一句,继续转身折腾那新玩意去了。
我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又飞来了一句:「下午到你姨父家吃饭去。」
「又说别和他走太近。」——「失踪」
了一年的陆思敏回来了。
我一进院子里就看见她了。
记忆中的马尾不见了,换了一头清爽的齐肩短发,修剪得平整的留海下面是
一对散发着雾气的曈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和印象中分别很大的还有那白皙的皮肤,那是一种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苍白,
但是显得点缀在上面那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般娇艳欲滴。
白皙的颈脖下是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衬托得……不,的确是比以往高了几
分。
更让人诧异的是,在以往的拌嘴中,经常被我拿来攻讦的她胸前那对发育不
良的小鲍蕾,居然傲然地鼓胀了起来,把胸前的布料撑了起来勾勒出一圈胸罩的
勒痕。
看着她感觉有一种熟悉感,但这种熟悉感恰恰说明她变得陌生了。
事实也是如此,我盼着她回来,但她转过头看到我,却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
那种喜悦兴奋的感觉,只是礼貌地笑了一笑,甚至没有过来打声招呼寒暄一下,
反而继续低头看着那围墙边上的花圃。
忽然间,我们之间就无形中竖起了一面高墙,我自己也没有了那种喜悦的感
觉。
也对,她自从读警校后,就没再回来过,我们都差不多有两年没见了,如今
她长成了大人般模样,我却还是那高中生。
变化很大的不止表姐,许久没见的姨妈张凤棠次没有涂着血盆大口浓妆
艳抹地出现在我面前,素颜的她和母亲站在一起,让我的视线有些恍惚了起来,
她们两姐妹看起来明明是那么气质分明,我却总是感觉自己看到了重影。
而且言语眉目间,姨妈没有了那种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感觉了,她低头看着
自己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