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让人很陌生。”

路途，文公瑾对张陵道。

“我还不想死！”张陵道。

“这就是你发脾气的原因？若真是，我反而觉得，真正的错因还是在你。”文公瑾道。

“在我？”

停了下来，张陵回头冷冷看着文公瑾。

“难道不是，若不是你说什么要演一出好戏，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为这样？”文公瑾道。

“我还不是为了大局，如果不演戏，不说的情深意切，曹灵君一派会就这样放过我们？我们又如何能拖延时间来准备？”张陵道。

“呵呵，想得倒很多，可效果，效果呢？”

目光幽幽然，文公瑾道：“衙主没有与我们商谈就贸然出来，又演奏一出所谓的好戏，那你当时就应该明白世家是怎样的存在，你又是否能让他们安分守己！”要知道为了配合演戏，他是在尬演、尬笑呀。

“就算你不记得灵怪聚集的事情，难道你不会用文家的名头来阻止他们，然后等到我醒来？”愣住，张陵弱弱的道，没有提及出来之后的戏码，算是间接承认错误。

“文家？若文家能做主，云武城就不会厮杀到现在，众人之力根本就不是一人能够阻挡，真要做了，第一个死去的将会是我，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文公瑾道。

“”

沉默，沉默，张陵无话可说，自己真的错估了世家之人的心，他本来想要争取时间的演戏，算是彻彻底底砸在自己人手中，不得不说这还真是无奈的让人心疼，本来的计划根本就不能走了。

“咳咳，两位，我想现在我们首要处理的问题还是怎么才能活下来？”

感觉气氛诡异，炼九手缓缓打破僵局。

“闭嘴！”

文公瑾、张陵回头大喝。

“呃，好吧，你们厉害，厉害行了吧。”

抹干脸的口水，炼九手很无奈，自己算是什么？要说对于张陵的话他可是记得很牢靠，当时没想起来，见张陵面色不好立马就反应过来，但到底还是晚了，晚了呀，可真要说起来当初自己是想要将人叫醒的呀，没有办到，也只是身份的原因，反而被人骂了一顿，这里面的苦谁能知道？

“走了，活着是大家的愿望，我们不能放弃！”

错开与文公瑾对视的目光，张陵低沉着声音道。

这段日子来，虽然张陵专心对付曹灵君，对于黄天大地的观察却没有丝毫的掉落，曹灵君想要踩着自己来突破丹田四转，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对于黄天大地的信息不断通过人收集起来，如此若曹灵君真又有什么险地拿来当作比斗场，也有一个准备不是。

当然对于乾坤玄阵这样需要眼力的阵法，因寻常人看不透，故而张陵让人绘制的地图没有标明。

地图，凶兽盘亘的地方，说不定一场大厮杀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过去的顶多能作为参考，而不能成为现在行事的路径，张陵提前让人准备这个，也算是明智之举。

此番世家弟子继续杀戮灵怪，就现在来看没有出现最不好的结果，但这不是张陵放弃警惕的理由。

生死之间能否活着，有时候能提前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危机，这就是生与死之间的决定点，他想活着就不能大意。

至于老巢据地的一群世家弟子，说是在的他们太让人失望，张陵只能让他们去死了，否则广而告之将要到来的危机，说不得世家弟子又会将自己当作黑锅，要的时候就用，不要的时候就仍，到时候只会成为拖累，很不划算。

好在文公瑾不是酸儒，面对张陵的果决还是很支持的。

“停！”

朝着皇龙顶的方向去，突然张陵开口。

“怎么？”文公瑾道，目光看着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深吸一口气，张陵苦笑：“本来想要直达皇龙顶，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们被包围了？”

手持大刀，炼九手戒备。

“恭喜你，答对，就是没有奖品。”偏头看了眼炼九手，张陵道。

文公瑾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哈，相比于哭着面对危机，我更喜欢笑着迎去。”张陵道：“好啦，别说这些，一路来我们都只是碰到零零散散的灵怪，那时候还看不出灵怪的真正危害，现在算是亲自体会一番，各自准备，各自保命，说好啦，谁落后老子都不会救的，若老子落后，你们也不要管我，大家的命都一样值钱，我没有更高贵，杀！”

“说你是衙主，我感觉你更像热血青年，面具下的你到底是谁？会是他么？”

身法运转，文公瑾盯着眼前的背影，心中轻笑，对于眼前的危机，淡然对待，生是自己的能耐，死是自己的无能，没什么好抱怨的。

“”

紧了紧怀中，那里放着疗伤回气的丹药，炼九手心中暖暖的，先前还觉得自家主公将这么多东西丢给自己是大惊小怪，现在看来是先见之明呀。

有人说想要看透一个人，在寻常的时候是看不出的，就算是表面称兄道弟的人也不一定是这一生真正能够交心之人，而真正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还是要在生死危机中，这个时候一个关心、一个举动、一个抉择才是真正的见人心，明知己的终极答案。

炼九手这一刻真正选择臣服张陵，而不是委曲求全，主公两个字不过是迟来的证明。

或者有人会说人是会变得，现在能在生死之间将兄弟念叨在心中，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