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小区巡逻的保卫人员发现了晕倒在地上的舒云嘉。
几个保安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将他送到了医院。
舒云嘉醒来后,医生站在病房中,手中拿着刚出来的检查报告,表情严肃地说道,“先生,你有先天性心脏病你知道吗?”
舒云嘉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抬手抚上额头,捏了捏有些酸疼的眉心。
他语气平淡,“我知道。”
“你的先天性心脏病发作频繁,发作时如果周围没有人随时可能失去生命,作为医生,我劝你尽快做心脏移植手术。”
舒云嘉依旧面色如常,“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医生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
安静的病房中只有舒云嘉一人,伴随着嘀嘀嗒嗒的电子仪器声……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事,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个时候他还没回到舒家。
后来认祖归宗,回到舒家后,他才知道心脏病是家族遗传的,他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就是死于心脏病。
当年母亲一时难以接受父亲的死,疯了,将不到两岁的他弄丢。
爷爷派了不少人在澳大利亚寻他。
他十六岁才被接回舒家。
这些年也一直在留意合适的心脏,始终没有结果,他怕是等不到了。
在此之前的两年中,他一直住在楚家。
舒云嘉喜欢楚心之。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那个女孩儿说,“大哥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那时起,他就喜欢上了。
舒云嘉发誓,这辈子他活下去唯一的愿望就是陪在楚心之的身边。
可老天连这唯一的愿望都不肯满足他。
一直以来,他在楚心之面前,小心翼翼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他怕他给不了她未来。
直到盛北弦的出现。
舒云嘉才意识到,他再不争取,他心上唯一的女孩儿就会彻底离他远去。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想跟心之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他做不到潇洒的放手,任由她在别的男人怀中笑语嫣然。
翌日。
清晨七点。
柔和的晨曦透过厚厚的窗帘,在静悄悄的房间中洒下淡淡的光亮。
大床上,一男一女,睡成了交颈鸳鸯。
盛北弦慵懒地睁眼,朦胧中,便看到一片迷人的娇色。
柔顺的长发如同黑绸缎一般铺散在雪白的美背上,凝脂雪肤上有着淡淡的红痕,深深浅浅,布满了后背。
楚心之背对着盛北弦,蜷曲着,睡着的样子像只小虾子。
盛北弦忍不住笑。
伸手将她的娇躯扳过来,面对着他。
身子被挪动,楚心之颦眉蹙起,撅着嘴嘟囔着,“我好累,不要了……”
“嗬嗬……”盛北弦扬起唇角笑出声。
小东西真的累着了。
昨晚在车里要了她一次,回到别墅后又缠着她要了好几次,凌晨四点才放过她,小东西还小,承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盛北弦凑近,吻了吻她的眼角,搂着她安睡。
刚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床边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是楚心之的手机。
怕吵着她睡觉,盛北弦伸手将手机拿过来,准备关了铃声,才发现来电显示是爸爸。
他接起电话。
“楚楚,我是爸爸,昨晚你怎么没有回家?”
“你好,我是盛北弦,楚楚现在在睡觉,您一会儿再打过来。”
楚锦书:“……”
盛北弦挂断了电话。
楚锦书盯着手机看了好久,直到确认号码没错才松了口气。
不对!
刚刚那男人说他叫什么来着?盛北弦!
楚淮坐在楚锦书身边,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忍不住出声,“爸,你怎么了?姐她没事吧?”
“没,没事。”
楚老爷子摇头叹气,“心之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不回家……”
楚小乔翻了个白眼,哼,人家都被包养了,哪里还需要回家。
盛北弦刚将手机放下,又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楚心之的脑袋下意识地往被子里钻,才忍不住接起电话,“喂?”
“楚楚,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老娘摔断了腿,都住在医院好几天了你都不带着零食看望一下,老娘不就是把你送给盛少了吗?你至于吗?你是不是老娘的好基友,还能不能行了……”
电话里震雷似的女声让盛北弦一阵烦躁,举着手机远离了耳朵。
直到陶媛意识到不对劲了才尖叫道,“卧槽,不对啊,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楚楚?楚楚?你出个声儿啊,别让老娘担心啊。”
“她在睡觉,还有,我家宝贝不搞基。”盛北弦黑着脸挂了电话,顺便把手机关机了。
真是的。
她家宝贝多高冷的人儿,怎么尽是些逗逼的朋友。
陶媛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一条腿高高翘起,对着手机直发呆。
刚刚那声音……
妈呀,活捉一只盛少啊。
早知道是盛少接电话,她就录音了,直接用来当铃声。
晨起时盛少的声音简直不能再苏了。
陶媛抱着手机胡思乱想。
楚心之啊楚心之,必须得召开批斗大会好好批斗她一顿。
把h市最尊贵的盛少睡了,竟然还敢私藏,太不应该了。
欠批评!欠教育!
回头必须将楚心之那女人叫出来,狂宰她的钱包。
刘嫂一大早来到景山别墅后,发现玄关处一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