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尧笑道,“就这事儿,简单,小嫂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帮。”
“谢谢。”挂了电话。
不多时,傅景尧就给楚心之回拨了一个电话。
楚心之看着电话打来,心里感叹,傅大院长的办事效率太高了。
“查到了,蒋耀国,得了肝癌。”
“对,就是那个。”
傅景尧的声音一瞬间变得严肃,“蒋耀国的肝癌是晚期,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现在就算采取方案治疗,最多只能活三个月到六个月,如果能保持良好的心态,活得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跟他女儿是朋友,他女儿跟我说,他的病状有一段时间了,是早期肝癌,手术后,结合放疗还是有根治的可能的。”楚心之说完,猛地想起,突然道,“蒋耀国有临床表现,说明已经到中晚期了!”
傅景尧道,“小嫂子说的比我还专业。”
楚心之撇了撇嘴,“我特意查的。”
“但是,就蒋耀国的病例单子看,肝癌是晚期的没错。我问了一下当时给他做检查的医生,因为是蒋耀国一个人前去做的检查,医生为了病人的心态考虑,只能选择隐瞒他的病情,要不然,他会承受不住。”
楚心之皱眉,“怎么会这样?”
傅景尧继续道,“以目前蒋耀国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做手术。医生当时为了让他放宽心,撒了谎,告诉他,做了手术就能痊愈,你朋友应该还不知道真实情况。这件事,得让病人的家属知道。”
挂了电话,楚心之心里一直不大舒服。
如果让蒋言玉知道,他爸爸最多只能活半年,她会崩溃。
那种痛,她尝试过一次。
吃过了午饭。
楚心之连午觉都没睡,直接让人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医院的午饭要晚一些,楚心之来时,蒋言玉正坐在走廊里吃饭。
见楚心之,蒋言玉吓了一跳。
“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楚心之穿着白色的宽松孕妇装,脚下穿着平底小皮鞋,“你别管我了,赶紧吃饭。”
蒋言玉端起饭盒,楚心之就坐在长椅上陪她。
蒋言玉转头看她,“小祖宗,你不知道医院的细菌多啊,万一你生病了,盛少可是要杀了我。”
“吃你的饭。”
蒋言玉:“”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吃饭。
楚心之一直坐等蒋言玉吃完饭,才问,“叔叔他的手术安排好了吗?”
蒋言玉点头,“已经安排了大后天。”
楚心之眸子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看着病房说道,“阿姨在病房里?”
“嗯。”
楚心之从长椅上起身,拿出手机给傅景尧发了条短信。
然后,对蒋言玉说,“我进去看看叔叔吧。”
蒋言玉扶着楚心之进了病房。
蒋母正在给蒋父喂饭,虽然吃得都是极清淡的食物,蒋父却很享受,靠在软软的靠枕上,身上盖着薄被子,两只手搭在被子外。蒋母舀了一勺子饭,喂到他嘴边,他便张口吃,有时喂得慢了,他就不满的嘟囔一句,蒋母也没在意,十分有耐心。
看蒋父的样子,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楚心之进来了,蒋母转过身,忙放下碗筷,“这位是?”她看向蒋言玉,示意她介绍。
还没等蒋言玉开口,楚心之就笑着说,“阿姨,你忘记了,我是楚楚,以前上学的时候还在你们家吃过饭,后来出国了,去年才回来。”
楚心之回国后,没碰见过蒋言玉的父母,时隔七年,蒋母一时没认出来,也是正常。
蒋母看着她,想了不大会儿,便想起来了。
“原来是楚楚。”蒋母面露笑容,“确实,都好些年没见了。”她看着楚心之隆起的肚子,“肚子都这么大了啊。”
楚心之笑着点头。
蒋母忙找了凳子,让楚心之坐下,“听我们家小玉说了,你前天结的婚,跟盛家的大少爷?”
“嗯。”
蒋父一听,不由坐直身子,看着楚心之,有些惊异,“是h市最大的那个豪门,盛家?”
楚心之点头。
这下,蒋父确实吃惊了,愣了没两秒,立刻堆满笑容,“听说你跟我家小玉是多年的好朋友,我的身体比不得从前了,如果小玉在生活和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你们这些做朋友的一定要帮帮她。”
楚心之笑道,“叔叔放心,这是一定的。”
“爸!”蒋言玉瞪着蒋父,“你成天瞎说什么啊?”
蒋父像是没看到蒋言玉的脸色,继续与楚心之交谈,“盛家可是h市排首位的豪门,听说盛家的大少爷盛北弦是鼎盛国际的大老板?盛北弦是你丈夫?”
对于蒋父的刨根问底,楚心之也没有不耐烦,“是。”
蒋父心里震惊不已,还有些嫉妒。
他就蒋言玉一个女儿,都指望着她能出息,本以为舒云嘉算是有钱人,可跟盛北弦一比,舒云嘉就不够看了。
盛北弦是鼎盛国际的大老板,手里的资产可是多的数不清。
楚心之年纪轻轻就是鼎盛国际的总裁夫人,肚子里又怀着孩子,在盛家的地位肯定也是非同一般,小玉能跟这样的女孩子交朋友,也是她的福气。
这样一想,蒋父的心里除了起初那点小嫉妒,也就释然了。
“盛家的孙子辈除了盛北弦,我记得还有一个吧?”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