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你别忘了,这里是医院,我要是死了,所有人都知道是盛家做的!”梅丽芳慌乱,左右观看,直到在病房的一角看到了摄像头,才松了一口气,“对,你不能杀我,这里有摄像头,你要是杀了我,外面的人就会知道。”
祁兵冷冷地盯着这个老女人的丑态。
陷害少夫人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怕成这样?
祁兵哼了一声,“顺便提醒梅女士,病房中的摄像头已经报废了,意思就是,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骗人!”
盛北弦拢起眉心。
祁兵说,“梅丽芳,你恐怕还不知道,你有现在的下场,全拜你女儿所赐。你以为,她藏在精神病院就不会有人找到?太天真了。”
梅丽芳抓着被子,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可能,他们怎么知道宁宁在哪儿。
盛北弦擅玩人心,他一定在耍诈。
一定在耍诈。
梅丽芳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慌张,可,手还是禁不住颤抖。
她什么都没了。
没了家,没了丈夫,她只剩下戚宁这个女儿,如果戚宁不在了,她不知还有什么能支撑她活下去。
“给她看。”盛北弦冷声道。
整个病房都是冰冷窒息的感觉。
祁兵走上前,站在病床亲前,拿着手机,点了几下,调出一个视频。
视频中,戚宁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她身后的背景,不是在医院,却是在一个阴暗的监狱。
“宁宁!宁宁!不”梅丽芳双目充血,瞪向盛北弦,“你把宁宁怎么样了?”
“你女儿的命握在你手中,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盛北弦!”梅丽芳嘶吼,腹部的伤口崩开了,不停流血,她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你不能这么做。”
盛北弦后退一步,冷眼看着梅丽芳挣扎。
怪得了谁?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触了他的逆鳞。
上次绑架案的事,戚宁就该死,让她过了这么久安生日子,算是他的仁慈。
眼下人找到了,他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梅丽芳,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现在,我只是要你女儿的一根手指,你若不识相,下一刻,我便要她的命!”
话音落地,祁兵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根断指,血淋淋。
只一眼,梅丽芳就认出,那是她女儿的小拇指。
祁兵掏出录音笔,“梅女士,说吧,错了一个字,你知道的。”
梅丽芳双眸燃火,语气生硬,“盛北弦,逼出来的口供算不得数,不能做为证据,你想替楚心之洗白,打错了算盘。”
盛北弦挑眉,俯视着梅丽芳,如高高在上的君王,梅丽芳在他眼里,不过是渺小的蝼蚁。
蝼蚁安能撼动君王!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祁兵道。
盛北弦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再切一根手指”
“别,别,我说!”梅丽芳尖叫,戚宁再断一根手指,她会疯掉。
祁兵点开了录音笔。
梅丽芳红着眼眶,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道,“楚心之没有杀我,是我,为了替女儿出气,自己朝自己捅了刀子,陷害楚心之。”
短短一句话,已经说明了重点。
祁兵蹙眉,似乎不满意,“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
梅丽芳恶狠狠地瞪他。
“你女儿的命在我们手上!”祁兵威胁,将盛北弦方才的气势展现地淋漓尽致。
梅丽芳喉咙哽住,不得不忍着腹部的痛,说,“我暗中混进了一楼宴会大厅,看到楚心之进了卫生间,我便尾随她进去,我的刀藏在包里。楚心之出来时,我故意说话刺激她,激怒她,在她失神的时候,握着她的手,把刀子刺进自己的腹部。然后,大喊救命,引来了大厅中那些人。”
话落,梅丽芳后悔不已。
早知道,她就该将刀子刺进楚心之的肚子!
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
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她就替戚宁报仇了。
“我已经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你们现在可以放了宁宁。”梅丽芳知道与盛北弦作对没好下场,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快没好处。
梅丽芳的想法很美好,奈何,她已经触了盛北弦的底线。
哪怕赔上她的性命,都不一定能让盛北弦顺气。
惊吓了楚心之,惊吓了他未出世的孩子,这笔账,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算清。
盛北弦沉默,祁兵代为回答,“梅女士,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女儿之前雇人绑架少夫人,那些罪犯可都承认了。简单点说,你女儿就是一绑架犯!”
“你说我们会放了一个绑架犯吗?”
祁兵冷笑一声。
他脸上的笑,刺激了梅丽芳,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我要告你们!”
“欢迎打官司,说起来,我们鼎盛国际的律师好久没跟人打官司了。”祁兵讽刺道。
拿到了证据,盛北弦自然不愿意在此久留,转身出了医院。
两人走后,梅丽芳气急败坏,在病房中大喊大叫,床边的柜子都被推倒了。
听说,伤口裂开了,进了急救室。
自作自受!
梅丽芳做的事,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戚宁在盛北弦手中,她想矢口否认那些供词都不可能,盛北弦就是